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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铁贴颈,吴钩叫不出声,惨白的脸被十二捂得通红。

  艰难地点头。

  “兰时说了什么,你一字一句说出来,不许隐瞒,不然头发都给你薅光!”

  十三话本子看得多,威胁人的话张口就来。

  吴钩哪里敢隐瞒,全都说了出来,包括晚间听哨声行事。

  十二十三对视一眼,一拍即合,十三又威胁了一番才将吴钩放了回去。

  吴钩揉着自己被捂疼的脸,偷偷回头看这兄弟二人。

  心底悲痛被冲散了些许,心底想这卫国公府一家,还都是心思纯善。

  他这尴尬身份,私下料理了也不是什么难事,可他们没有一个觉得他应当同他叔父一起死。

  之后,便是晚间,兰时吹哨,他随兰时出来,在兰时决定骑马出门时,拙劣地劝她乘车。

  好在兰时也有顾虑,采纳了他的主意。

  然后又在兰时说这马车吃重比一般马车重上许多时,结结巴巴地说这马车是特制的,安全些。

  兰时只当他刚知失了叔父,心绪难平,所以才这样慌不择路。

  没有任何多疑。

  之后,是十二十三两位将军自己在车底扒不住了叫停了马车。

  先锋官这气,一直生到了突厥王庭。

  彼时吴钩狂妄,哪里知道北境军中人的风采与实力,此时想来,实在汗颜。

  吴钩诚心实意地道歉,“是我胡说,冒犯将军。”

  虽然五郎此时算是北境军师,但在北境军中,都尊五郎一声将军。

  十二摆手,一口流利的突厥语像是个地道的突厥人,“五哥不会在意,你不必如此谨慎,是我们兄妹几个听不得。”

  兰时走到一半,发觉他二人落后太多,站定等二人追上来。

  一行四人,在天亮时绕遍了整个突厥城,探过十四家酒馆。

  黄昏时走到了突厥王城下,兰时瞧着那一排排守城士兵,若有所思。

  她看向十二,十二点了个头。

  十余日来都不苟言笑的兰时露出第一个笑容。

  “那走吧,先找个地方歇脚。”

  兰时领兵,只点了千人,围这一座城够了,毕竟突厥如今所有的兵力都堵到乌苏河岸边去了。

  但能围几日,这不好说。

  兰时的人马已经分散下去,乔装分批进到这城里来,惹起事端不成问题。

  城外留了大半数的人马,这些人,也须得有人带着才能攻城。

  十二他们去了突厥城里最大的一家客栈,反正都是要打的,自然是要住得舒服些。

  四人聚到了一间屋子里,十二铺开了一张极大的绢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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