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仲夏夜之梦(2 / 2)

  “别想了,等你考完期末再说吧。”

  李成蹊背着他哥吐了吐舌头,郑正笑了,笑容对上李不言的目光又滞了滞,他莫名觉得有些尴尬,李不言倒是目不斜视,闪烁的避让反而勾起了他的嘴角,“走了啊,郑老师。”

  关上门,郑正靠在门上,双手不由得捂上了口鼻,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平复了一下心情,他开始收拾,把披萨盒和垃圾扔进垃圾袋,郑正拾起空了的啤酒瓶。他握着那还带着凉意的玻璃瓶身,回想起刚才握着这个瓶子的那只手,虎口处还有不知道哪只猫留下的抓痕,已经结了痂。鬼使神差地,他低下了头,像猫吃饭前闻食物一样嗅了嗅瓶口,小麦的香气,而他要找寻的是那丝若有似无的烟味。冰凉的颈口碰上鼻尖,又触到微翘的上唇,一个激灵,郑正心虚地把瓶子扔进了回收箱里,“当啷”一声,激起心中涟漪千层。

  当天晚上,郑正就做了梦。

第十章 仲夏夜之梦

  -张冠李戴胡乱牵线 春心萌动心口难开-

  弗洛伊德说:“梦是一种愿望的达成。”

  王康意说:“长期禁欲容易变态。”

  郑正的梦居然把王康意这厮和开创先河的心理学家扯到了一个高度。梦里,他深处在一片黑暗当中,目不能视。未知的恐惧让他慌张,偏又像被一层无形的网束缚住了,动弹不得。他感觉到有另一个成年人的体重压制在自己身上,让他喘不过气来,他开始更加剧烈的挣扎,他大声地呵斥着来人,但是那个看不见面孔的陌生人不作声,只是在他的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痒得很。

  仿佛被施了咒,他意识逐渐沦陷,当那人的舌头从他的耳朵游走到他的嘴唇上的时候,他放佛也被点燃,对方的唇齿间有熟悉又陌生的味道,充斥着他整个鼻腔。他的理智彻底宕机,欲望叫嚣着让他不顾一切,“去他妈的吧”,他心想,把心一横,开始回应对方的热情,气息交错,空气都带着灼烧的温度,他感觉自己置身于火上,但又飘浮海中……

  一阵剧烈的疼痛把郑正从梦中强行唤醒,他躬身捂住敏感部位,疼得他忍不住骂了句国骂。男不养猫,危言耸听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他疼得跟铁板上的大虾似的,大胖猫歪歪还不明所以,一脸无辜地在他胸口的位置晃来晃去,尾巴时不时扫在他的脸上。郑正气得睁开眼,什么梦都醒了。或许是感受到他的目光太过怨毒,歪歪贱兮兮地凑过来,两个小爪子左右开弓,开始在郑正的胸口上踩奶,这个触感…怎么感觉刚才巫山一游也有这个片段?只不过刚才脑海中代入的是一双成年男人有力的手,不是两只胖乎乎的小猫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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