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航_分节阅读_第22节(2 / 2)

  “没事,我……”江新年虽然下定了决心,但真到了这一刻还是不免紧张,手心濡湿,舌头也变得笨拙。

  “你不舒服?”褚煦梁放下手里的茶具,走过来关心地查看江新年的状态。他端详着对方的脸色,同江新年隔着不到一尺的距离。

  江新年脸红了,喉结滑动叫了一声“梁哥”。他呼吸有些急,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在褚煦梁担忧的眼神注视下大声说:“我来是想告诉你,我真的很喜欢你!”

  终于讲出了口,江新年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双眼睛,“或许你觉得有些晚了,也可能你不愿意答应。”他似述说似请求:“但给我一个机会吧,我会对你好的。”

  江新年头一次怨自己嘴笨,情话都不会讲。不过一旦开了头他也越发有勇气,一股作气将心里话都倒了出来:“我不想再猜来猜去,我真的快被折磨疯了。”说到后来甚至带上了可怜的语气,“你别不理我。”他说这话的时候微蹙着眉头,眼神写满委屈,像一只无缘无故被主人遗弃的狗狗。

  褚煦梁真的惊愕得不知该作何反应,石膏像一样半天没有动静。江新年看着他,眼神从爱慕到羞窘,见状心凉了半截,低下头去看起来可怜得像是要哭了。

  作者有话说:

  PS:真正的丫丫回国是由美国的FedEx货运航空公司护送的,本文因剧情需要改成本国货运航空公司。另外S航一般是由波音757和747执飞跨洋国际航线,737一般飞国内和近距离国际航线如日本、韩国、东南亚等,也是因为要安排褚煦梁进机组,所以做了一些偏离现实的写作调整。

第32章

  褚煦梁完全没想到会等来这样一个告白,炽热、笨拙又真挚。

  他不是存心吊着江新年,他从一开始就喜欢对方并且隐藏得不好。褚煦梁知道江新年并非天生喜欢男人,对方的挣扎和迷茫他看在眼里,也能够理解。

  尽管足够清醒,但在点滴的相处之中还是会控制不住自己地想要靠近。再到后来真心付出得越多,似乎越不能接受这段感情的脱轨。

  江新年可以不喜欢他,可以不接受他,但褚煦梁不愿意和对方再次堕入那种只求一夕欢愉的肉体关系。他受不了,他会心碎。

  可今天江新年认真地说喜欢他,说会对他好。

  抛下了以成年人的得体为包装的自尊与自傲,将一颗心彻底摊开来让自己瞧。

  这样的告白青春年少时易得,长大之后大家都在试探与拉扯中维护着坚硬的外壳,生怕多暴露一丝真实的自我,被窥探到一点纯稚的真心。

  趋利避害,这是人的自然本能。权衡着付出,是这个社会教会我们的规则。

  你给出一点砝码,我才会跟着下注,没人会直接把底牌亮给对方看,因为这通常意味着你将输得彻底。

  褚煦梁见过太多成年人间的暧昧试探,这年头上床容易谈感情难。人人都害怕受伤,所以克制着感情的表露。

  没人会再像江新年这样整个将身体剖开,主动捧出一颗真心,任是对方嘲笑还是践踏都毫无防备之力。

  但褚煦梁又怎么会这样对他,看江新年失落伤心,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能让他满意。于是褚煦梁干脆覆上江新年放于沙发上的手,用一个吻去安慰他,就像对方曾经做过的那样。

  轻吻变为深吻,江新年也从意外转为惊喜,夺过主动权将褚煦梁按倒在沙发上汲取他想念了许久的气息。

  两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在这样的时刻擦枪走火难免,但江新年还惦记着对方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口头答复。虽然身体力行他求之不得,但此前几次没能说清楚带来的失落与冷遇使得他很没安全感,想要求一个肯定的答案。

  克制住想要将人拆吃入腹的欲望,江新年转为温柔的舔袛,用低沉朦胧的嗓音贴着褚煦梁的脸颊问:“梁哥你这是答应了?”不会再推开我了吧。

  褚煦梁被吻得迷离,一颗心像是被蜜糖水泡胀了。他伸手按向江新年的后颈,舍不得与之唇舌分离,含笑着说:“你知道的。”

  他主动伸出舌尖去挑逗江新年的口腔,“我一直都拿你没办法。”

  江新年得了答案,也再受不住这样的引诱,吻着褚煦梁将他牢牢按在宽大的灰色真皮沙发上。

  两个人都单身了太久,经不住这样强烈的撩拨。

  “去卧室。”褚煦梁在喘气中艰难地找回理智。

  江新年早已急不可耐,抄起褚煦梁的腿弯以一个公主抱的姿势将人抱在了臂弯里。

  褚煦梁惊呼一声,虽然自己算不上多么高壮,但好歹也是一百三十斤的成年男性。江新年居然就这么轻松地将他抱在了怀里。

  这样的姿势有些羞人又有些说不出来的甜蜜,褚煦梁把头埋在江新年颈侧,脸上的热度怎么也下不来。

  卧室窗帘没开,客厅黄昏的落日映照进来正好形成最为暧昧的光线。江新年把褚煦梁扔上床,随后自己覆上去继续那令人沉迷的索取。

  褚煦梁还穿着公司制服,是江新年最为熟悉的模样。江新年边吻褚煦梁,一边将对方的白色制服衬衣下摆从腰带中扯出来,微凉的手指伸进衬衣之下,抚上腰侧的皮肉。

  褚煦梁腰很敏感,被他的手指凉得一激灵,一声呻吟不慎漏了出去,话音出口才觉那音调婉转实在不像是自己的嗓音。

  江新年动作似乎更凶更急了,抬手就去解褚煦梁制服裤子的皮带。褚煦梁任他摆弄,知道接下来即将发生什么,他也心甘情愿。

  江新年直起身,两三下脱了自己的外套和卫衣,只留下一件短袖T恤在身上。他俯下身去吻了吻褚煦梁发红的眼尾,然后伸长手臂去够床头柜抽屉。

  拉开一看,只有孤零零的两本书。

  “梁哥,你家里有套吗?”江新年语气还有些喘,懊恼地抓了抓头发。

  褚煦梁也暂时清醒了过来,手背搭着额头说:“没有。”方才他们俩都太上头,没考虑到这些。

  江新年思考了一两秒又释然地笑了,心满意足地倒回床上,从身侧搂住褚煦梁。“没事,我帮你吧梁哥。”

  褚煦梁单身好几年,上一次的经历就是两年多前在巴厘岛同身边这个人。

  此刻他被江新年抱在怀里,背抵着对方温热的胸膛,像个结茧的蚕一样受不住地弓起身体。

  褚煦梁脱力地侧躺在床上,他太累了。连日国际长途飞行的耗神以及缺觉的疲惫使得他在骤然放松之后极快地进入了睡眠状态。

  他感觉自己似乎被托在了软绵的云朵之上,被呵护着,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意识也在朦朦胧胧中跟着飘忽起来。

  等褚煦梁悠悠转醒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卧室里只有他一个人,留着一盏小夜灯。

  褚煦梁坐起来,发觉他还穿着制服衬衣,盖着被子,只是下半身不着一物。属于今晚的记忆纷至沓来,他来不及多思考,急忙起身换好衣裤,拉开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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