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2 / 2)

“呵,你这个大学生志愿者果然不简单。”温舒霖并没有直接回答陆星明的问题,双手叉腰冷笑道。

“不是,大哥,”何晓雾拉韩丛舟小声问,“你跟他说了些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我平时只是大体介绍了一下兑阴镇以及祭祀情况,我知道的都没你多啊。”韩丛舟连忙撇清。

“陆星明是吧,我记住你了,”温舒霖说着,转向身后的空地,再往前走,可以看到兑阴镇全貌,“答案其实很简单,只是有些真相若是公之于众,恐怕会被嗤之以鼻。”

“不过很可惜你说错了,我是死后才知道始作俑者,当时我不知道是谁杀的我,但我生前处理祭司事务的时候隐隐感觉到孙元老似乎觊觎祭司这个位置,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的垂怜,死后我的魂魄并没有立马消散,刚好目击有人偷偷摸摸去了放置桂冠的地方,后来那人进了孙元老家,他还信誓旦旦地说事情没败露。”

“后来我以为他是想让儿子担任下一任祭司而想到这么个歪主意,事实你们也看到了,我之后的祭司就是他儿子孙继朔。”

“但是何晚晴的到来使我感觉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我随着时间的推移魂魄越来越散,基本上只有在祭祀这种天地感应较为特殊的时期才能维持这个形态,何晚晴来这里时候和我产生了共鸣,我能确定她就是这任祭司,但她似乎又被一种很奇怪的力量包围着。”

“那你知道何晚晴现在在哪吗?”何晓雾问。

“沿祭场那条路上去,有一个上古遗留下来的石室,她被关在那里,但是你们是进不去的,只有元老有权能进去。”

“我的能力有限,而且也走不出这个空地,后续情况什么样只能靠你们喽。”

温舒霖一番话给三人泼了一盆冷水,温舒霖懒得猜测眼前三人的心情,她依旧望着远方:“很讽刺吧,上古时期保佑子民渡过灾厄的地方,如今却是你们无法涉足的监狱。”

孙继朔疾步穿过长廊,跨入正堂:“父亲,您找我?”他看对方焦虑地走来走去,凌乱的头发和飘逸的胡须忽上忽下的,看得他想笑,当然他是受过训练的,一般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事情打听得怎么样了?”孙望又整理了情绪,刚从何晚晴那里回来,他面容有些苍白,即使背着手,也禁不住颤抖。“放心吧,您还没有暴露。”孙继朔露出职业微笑,“不过村民那边似乎并不平静,照这个发展趋势,那位祭司可能性命不保。”

“她是死是活跟我没关系。”

“不,她今天的意外已经撼动祭司的地位了,村民现在对元老以及祭司已经深度不信任,我虽然并不在他们的焦点,但若悲剧仍在下一位祭司上延续,无论我怎么辩驳,他们都不会信任与自己对立的个体。”

这可是你干的好事啊,老东西。

不过矛盾并非是突如其来的天翻地覆,无非是蓄谋已久的剑拔弩张,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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