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 10 章10(1 / 2)

他们几人面色都十分凝重,那人也不再赶他们走了,帮着一起把埋在老槐树底下的东西挖了出来。

几个塑料袋子套在一起,层层包裹着一个黑色的笔记本,因为本子里面夹了很多东西,使得它要比正常的笔记本厚很多。

他们把本子翻开,上面密密麻麻写了很多关于矿洞的信息,在一些剪下来的报纸旁边做满了标注,还有七八个人的联系电话,排在第一的就是江月和她父亲的名字。

江月看着那几个名字,回忆了下,说道,“这几个应该都是我爸爸和叔叔的工友,有几个名字我记得,别的也感觉有些熟悉。”

“这个王建强和李国生也是我们村里的,” 那人指了两个名字,“以前也是滦开煤矿的工人,不过煤矿停了以后他们都出去打工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了。”

“多久?不会是六年吧?”

那人想了想,有些惊讶的看着楚辞,问道,“你怎么知道?算起来今年确实是第六年了。”

楚辞在网上查过了,滦开煤矿就是六年前正式封矿,现在所有信息指向的时间点都是六年前,有关人物也都是这里的矿工,这一切绝大部分可能是和这个滦开煤矿有关。

众人不再耽搁,立刻动身跟着那人去了他家,路上他和楚辞他们解释了赶他们走的原因。

原来滦开煤矿停掉以后年轻人就都出去打工了,村里只剩些老人,前几年倒还安稳,可后来不知道从哪传出来说滦开这里不干净,经常发生一些诡异的事情,导致很多人来这里要搞什么探险直播,还来采访村里老人,一波又一波的来人,严重影响了老人们的生活。

他以为楚辞他们也是来直播的,所以一开始才坚持要赶他们离开。

滦开村的夜晚除了少许虫鸣再听不见任何声音,难怪刚刚那人说听到了他们汽车经过的声音才出来查看。

楚辞觉得平时在纸扎店里已经很安静了,但这里完全不同,这里更适合用宁静来形容,这样的静谧让他一整天被各种突发事件不停的带着走的疲惫都消散了大半。

楚辞和祁晏并排走在最后,见他一路沉默,基本没有发表过什么看法,但也没有任何不耐烦,楚辞凑过去,小声问他,“祁晏,你怕不怕?”

问完他觉得自己问的是废话,祁晏的样子像是害怕过吗?

祁晏没答,反问他,“你怕吗?”

楚辞认真回想了下这一路的感受,说道,“你不怕我也不怕。”

***

他们走到刘家林家的时候看见大门敞开着,门前和小院的灯都亮着,本以为是他出门的时候打开的,却见他也一愣,说道,“看来是我爸醒了。”

他走的时候连屋内的灯都没开,就打了个手电,大门也关的好好的,如今这番景象,倒像是早知道有人要来,开门迎客似的。

他们刚进门,一位老人便迎了出来,他皮肤黝黑,神色却坚毅,一手拄着拐,走得缓慢。

刘家林连忙上前扶住他,简单说了下情况便邀请楚辞他们进屋。

老人看着那厚厚的笔记本,叹了口气,说道,“这上面这几个人,以前都是矿上的工人,六年前他们突然都和刘亮断了联系,就和这小姑娘的父亲一样,再也没见到人,他一直觉得事有蹊跷,他觉得和煤矿有关,他报过警,找过记者,想登报上电视让大家关注这件事,但人家都让他别没事找事,没人理会,后来他还是一天到晚的往矿洞里跑,结果碰上矿洞塌了,人直接被压在了下面。”

如果只是江月的父亲不见了,可能是失踪,也可能是遇害,但也可能是意外,可如果是七八个人一同不见了,那就绝不可能是意外。

“对了爸,亮叔刚刚在电话里说他快消失了是什么意思?他不是早就已经……”

楚辞想起路边看到的那人的样子,问道,“他的家里还有什么人吗?他不在后有人给他祭祀过吗?”

刘家林摇了摇头,“他没有别的亲人了,他走了以后就我去看过他,每年过年的时候会烧点纸钱。”

从他知道太多人因为这所谓的‘灵异事件’去打扰老人的时候,他就特别生气,越发对这些自古流传下来的东西感到厌恶,如果不是他爸强硬的要求,他可能连纸钱都不会烧。

“怪不得。”楚辞想了想,问道,“有没有纸钱香烛什么的?”

刘家林本想说没有,却被老人指挥着打开一个柜子,看清里面的东西,他吃惊道,“爸,你什么时候买的这些?”

老人瞪了自家儿子一眼,近来他睡得很不安稳,总是梦见早就离去的人过得很是凄苦,衣不蔽体、瘦骨嶙峋,瑟瑟的蜷缩在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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