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1 / 2)

  他想让新室友回去睡,他这副样子太古怪了,待的越久发现的不合理的地方越多,他不想新室友刚来就给他造成一种不好的印象。

  白殊张了张口,一条滑不溜秋的东西又钻了进去。

  他几乎要顾不得会被新室友当成变.态或者疯子的可能了,恼怒地看向怪物,那颗恐怖的头颅亲昵地蹭着白殊的脸,紧紧缠绕着几乎没有一丝缝隙。

  怪物似乎知道白殊在想什么,漫不经心地轻笑了一声:“殊殊,我不信你。”

  “你们人类太狡猾了,嘴巴除了吃东西就是编一些谎言,想要的东西就得现在得到。”

  他亲密无间地蹭着白殊的脸,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这些都是白殊教给他的道理,人类狡猾贪婪不值得相信,但面前这个人是特殊的。

  他教会了他这些道理,可又让他生不出愤怒的杀戮心思。敢愚弄他,将他当做没有灵智的野兽的生物早就堆成了白骨堆。

  只有面前这个还在活蹦乱跳,他舍不得杀他,就只能堵住他的嘴巴,让他少说一些欺骗他的话了。

  白殊脑袋里的那根紧紧绷着的弦快要断了,对面投来的视线宛若实质,他不敢想,如果怪物真的在他新室友面前对他做出点什么。

  他会不会不管不顾地拿出藏在枕头下的□□杀死他,虽然极大可能根本杀不死他,自己还会被当成神经病。

  从白殊知道他们是一个人后,他的理智就处在岌岌可危的状态,白殊知道,除了这个发现太过惊悚,还有怪物本身的原因。

  直视怪物会让他心神动摇,还不至于陷入疯狂,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到怪物真面目时,只一眼就感觉理智都要崩塌了。

  他能直视怪物肯定是怪物做了点什么。

  白殊的手慢慢朝着枕头底下摸索,嘴里熟练地吐出求饶的话:“离开好不好,算我求你。”

  他全副心神都放在枕头底下的□□上,没注意到怪物看他的眼神带着一股怜悯,又像是一种怜惜。

  仿佛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会做出很多错事,但太小太招人了,所以不管做出什么都值得原谅。

  白殊的手碰到了冰凉的刀柄,动作蓦地顿住,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他突然就生不出任何想要伤害眼前怪物的心思了。

  敌意像潮水一般褪去,他的手还放在刀柄上,摩挲着刀柄的质感,心里却连拿起它的念头都没有,他满脸惊恐地看向怪物:“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看着怪物黑暗中恐怖的头颅,竟然隐隐感觉到了几分神性,不再那么可怖,让他很想……膜拜他。

  白殊一边觉得这个念头荒谬,他怎么会觉得这个怪物充满了神性,那双橙黄色的竖瞳就好像高高在上的神明一样,一边又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眼神渐渐变得痴迷。

  宛若最狂热的信徒,甚至主动去贴近这个他见了就恨不得马上逃跑的怪物。

  怪物注视着白殊茫然的样子,他的思绪空白,只想接触眼前的怪物,像走在沙漠中的人渴望绿洲一样狂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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