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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张凌云皱紧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白皎:“你这么气愤,不如我们一起去调监控,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
张凌云没有一口答应,虽然他心里很赞同,但他下意识看向沈执焰,后者满心都是白皎,对她要做的事,自然是一万个赞同!
几人说干就干,效率奇高,主要是金钱开道,在发现小猫的区域调查一圈,最终找到了一个监控。
电脑桌前,工作人员打开监控,调整时间,画面一帧一帧出现,茂密的草丛里却始终不见小橘猫的踪影,反倒是另一个人姗姗来迟。
看到她的时候,三人都怔住了。
那竟然是白星。
她拎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着东西,似乎是活物还在扭动,它和被身体带出来的晃动截然不同,白皎隐约猜到些什么。
下一刻,白星停下来,打开袋子,鲜明的黄色出现在镜头里,尽管模糊,却仍能看出她手里拿着的是只小猫。
“是橘子。”张凌云按捺不住地出声。橘子就是他给短尾小猫起的新名字,因为它是只黄色橘猫,脑袋上还有一大块椭圆形黄斑,看起来很像一颗橘子,所以得名橘子。
小猫被她拎在手里,喵喵哈气,毛毛都炸开了,张牙舞爪地挣扎,小爪子差点抓伤她,被白星狠狠压制。
白星看着猫恨不得离得远远的,可为了她的计划,她只能捏着鼻子忍着,脸上表情倒是毫不遮掩的嫌恶。
她特意弄来这只臭猫,绝不能在这时候掉链子。
仿佛想到什么,她拿起准备好剪刀,对准小猫胡乱扭动的尾巴……
沈执焰率先动作,关掉监控。
屋子里一片寂静,沉默悄无声息地笼罩上空,最先出声的是张凌云,一脸惊怒地攥紧拳头:“她怎么是这种人?”
他脸上情绪复杂,有被欺骗后的愤怒,也有三观倒塌后的厌弃,一想到自己曾经以为的善良好人,其实是个虐猫的变态,只觉得喉咙发酸,胃里一片翻江倒海,马上就要吐出来!
“她还是不是人啊!”
刚才的画面在白皎眼前挥之不去,她眼神发冷,却也没有多少意外,或许是因为早就知道对方的本性。
沈执焰眉头紧锁,曾经“偶遇”过白星几次,几乎次次都在投喂流浪猫,现在想想,全都是作秀吧。
只是,他没想到,白星能狠到这种地步。
“我算是知道什么是蛇蝎心肠了!”张凌云低声呢喃,又愤恨道:“她这么做要干什么?心理变态?!”
“谁知道呢。”沈执焰回了句,眸光微闪,透出几分飘忽。
“待会儿我把监控拷贝一份发给你,算是证据。”
张凌云点点头,没注意他的表情,他还沉浸在愤怒里:“好,这事儿我跟她没完!”
作为一只养宠人士,他很难不代入,想到自己的球球要是被人这么虐待,脸色顿时阴沉无比。
别墅的卧室里,灯光柔和。
“你真的不知道?”白皎从浴室出来,身上只穿一件白色衬衣,尺寸格外宽大,穿在身上竟像是一件长款外套。
衬衣垂坠的衣角覆盖住女生莹润的腿根,白色灯光的映照下,黑色长发雪色肌肤的美人周身氤氲着潮湿的水汽与馥郁幽香,更显的风情万种,活色生香。
沈执焰只看了一眼,便停下了所有动作。
“皎皎。”他干涩地出声,眉眼却是低垂而内敛的,不敢再看她一眼,好似多看一眼,就会被火焰灼烧,连心也变得滚烫。
白皎走近他,摇曳的漆黑的长发垂在两侧,氤湿出点点痕迹,顺势坐在男人腿上,冰肌玉骨的美人如同精魅妖娆动人。
一双手臂轻轻挽着男人修长的脖颈:“别想着岔开话题。”
沈执焰呼吸一滞,脖颈上凸起的喉结微微滚动,对上她明亮清澈的眼睛,哪有半分能隐瞒。
“是之前。”
“放假前几天我在学校里经常偶遇白星,大部分都是她在投喂流浪猫。”他顿了顿,身为沈家人,不知有多少狂蜂浪蝶伺机而上,从小看到大,他早就免疫了,一眼看穿白星拙劣的手段。
至于为什么只是偶遇没有更进一步,沈执焰更没有探究的念头,连眼神都没投过去,那时候他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女朋友,哪有心思去看路边的野花野草。
说完这些,他也松了口气,紧张地去看白皎:“皎皎,我真不知道她会这么做。”
白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看来我男朋友魅力真大。”
她话里带刺,面上含着一缕笑意,如同枝头娇艳盛放的玫瑰,让沈执焰的心也跟着提起,双臂紧紧环上女朋友纤细的腰:“是她那么做,不关我的事,皎皎,我的眼里只有你。”
他第一次如此患得患失。
白皎歪了歪头,难得看见他这么紧张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我当然知道,要是你回应了,你觉得我还会搭理你吗?”
沈执焰:“不会。”
柔和的灯光洒落在她洁白细腻的脸颊上,如玉的肌肤泛起粉晕,他深深望着恋人,黑眸深邃,似乎要一直望进心底。
察觉脸上滚烫,他拙劣地岔话题:“之前不是说过几天去爬山吗?你想想还差什么?我去让人准备。”
白皎笑吟吟地看着他:“还差……一个你。”
她踮起脚尖,“啾”地一声,一个吻落在男人脸颊。
沈执焰差点儿站不稳,整个人都被甜蜜醉晕了。
开心之后是无尽的独占欲。
他知道白皎的魅力有多大,就算宣布了恋爱,也照旧有数不清的爱慕者,前段时间的聚餐不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想到这儿,顿时叫他喉头发哽,以往的不在意在此时尽数化为利刃,扎得他全身紧绷。
还有白天看到的玉佩……
他反射性地加重力道,握住她的腰。
力道之大,几度将她困在怀里,坚实的臂膀更像是钢铁浇筑而成。
他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
白皎居高临下地看着:“你想说什么?怎么突然抱的这么紧?”
男人摇头,沉默地看她。
“不说就不说。”
白皎转身,不想再看他,小动作更像是耍小性子的撒娇,可惜在患得患失的男人眼里,更像是导火索,加剧了他的不安和紧张。
令他想到他们的开始,庆幸和欢喜化为急迫和挽留,他嘶哑着嗓子:“皎皎,看看我。”
可怜兮兮的,像是在祈求她的垂怜。
白皎偷偷翘起红唇:“看你什么?腻腻歪歪的,怎么那么黏人?”
她捧着他的脸,俊美的轮廓在眼前无限放大,嘴里说着他黏人,实际上却忘了,刚开始,可是她先坐到他怀里。
她低垂着头,氤氲的芬芳在鼻尖缭绕,越来越近的距离让他喉结滚动,下一刻,沈执焰转守为攻——
微凉的薄唇落在恋人的红唇上,柔软甜蜜。
他展现出浓烈且强势的侵略性,使他如草原上矫健勇猛的猎豹,性感且优雅。
白皎眨了眨眼,一只手轻轻勾住他的脖颈,细腻的肌肤缓缓贴近男人滚烫的脖颈,一点点主动引来他更加疯狂的举动。
汗湿的肌肤贴着他,漆黑的长发如绸缎细腻,似海藻摇乱,随着她的动作,如瀑垂下,光泽柔顺。
沈执焰直勾勾地盯着她,凝望她。
灯下的美人展现出惊人靡丽的美,眉眼间暗藏风情月意,如一朵盛极而放的花朵,肆意绽放。
心头霎时软成一片。
拥抱,亲吻,除了最后一步,大概什么都做了。
白皎躺在床上,全身软成一摊春水,谁也没去计较皱皱巴巴,几乎揉成一团的衬衣,男人眼里满是爱意,凝视着眼前的爱人,怎么也看不够。
白皎盯着他的眼神倒是不怎么羞涩,慢慢把玩着一缕头发,黑色发尾轻轻骚弄下颌,黑白分明的水眸盈盈地闪着波光,嗔怪地瞪他:“都怪你,我刚才白洗澡了。”
沈执焰喑哑着声音认错,仿佛刚才的疾风骤雨只是一场梦。
身边的床铺忽然陷下去,他躺在身边,声音从耳畔传来:“皎皎,你喜欢我吗?”
白皎:“我不喜欢你?”
她双眼圆睁,声音不在家加大:“如果我不喜欢你,我会跟你在一起吗?”
她生气地一把推开他,径直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