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真相?(二)16(1 / 2)

  他唯一一次鼓起勇气向师尊剖白心意,换来的只有贬斥,而今他可以放肆地抚摸那具身躯。

  “我从前竟不知权势富贵便可以让师尊这般乖顺地献出自己,早知如此弟子还瞒着身份作甚。”他还是以师徒相称,因为他坚信这是最能刺激朱怀璧的方式,“啧、啧…师尊身上痕迹不少呢,想必有不少入幕之宾吧?”朱怀璧的身子很白,但却不似秦楼楚馆中妓伶的光滑白皙,肉眼可见的各式刀剑旧伤,甚至左臂上还有一枚铜钱大小的烙印,只是看不清烙的是什么。

  “确实不少。想听吗?”

  “闭嘴!”他倏地变了脸色,掐住朱怀璧的脖子不叫他继续说下去。

  “主子!”在他险些把朱怀璧掐死时,苏拂‘适时’闯入,季玉朗这才回过神松开了手。

  被放开的朱怀璧整个身子蜷缩着,捂着胸口不停呛咳,时而用尽力气长吸一口气。被拨开的衣服松松垮垮卡在他手臂上,露出了半边旧伤累累的背脊。

  狰狞撕裂的大片鞭痕,尤为刺目的是肩背上碗口大的疤痕,那块的皮肉比周遭的都要淡,看着像是被剜去了整块皮肉。

  主仆二人都下意识别开了眼神。

  “什么事?”回过神的季玉朗轻咳了一声询问道。

  “守门的人回禀,云清珂带着祁殊临出门了,说是有事要离开几日,还让转告…楼主,大会召开之日必定赶回。”

  “知道了。”季玉朗自然巴不得云清珂不回来得好,这个女人对朱怀璧过分依恋,一来就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以他和朱怀璧眼下的关系,若是让云清珂搅和进来,只会徒增烦恼。

  他们主仆说话的功夫,朱怀璧已坐起身将衣衫拢了拢,季玉朗看过来,脑中挥之不去的是那些刺目的旧伤痕,被苏拂这么一打断,他方才涌起的那一股子邪念也压了下去。

  “你既答应了廖云书,我也不好在外人面前驳了你的颜面,这几日便好好在屋里歇着,免得顶着一副煞白的脸去见客,倒显得我没把你照顾好。”

  季玉朗走时没忘记吩咐苏拂拿些化血清淤的药膏来,刚刚他险些失手将人掐死,这会儿朱怀璧脖子上的淤痕也过于显眼了。

  到后日约定之时,那淤痕已消了大半,余下痕迹寻了些胭脂水粉盖上便看不出来了。

  “朱前辈、季兄!”

  廖云书仍是一袭青衣,他身边的宁丹戚却是一身道袍,在跳脱的少年郎身边被衬得格外朴素稳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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