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的座上宾4(1 / 2)

听的这话,雷横犹如被雷劈了一样,半个脑袋都着了火,烧的头疼欲裂。“唉唉唉唉!”他在心里叹气不止,“还想着自己有个啥貌相,能让尼姑相中白捡便宜。比人家刘公子,自己这长相混不就是个猪狗!我真是想的瞎了心!还剃头修面,修了面给猪看吗!”

懊恼之下,头也不剃了。也听不见王老二招呼,一个人昏昏沉沉,深一脚浅一脚的离了剃头档子。他在集上逡巡了一阵,却看见有卖散酒小菜的摊子。便把粮食递上,又大喇喇的掏出两个制钱,豪爽的一挥手,道:“今日里爷高兴,这些钱都吃了喝了!”便对着一小碟豆腐皮和一小碟盐水花生,整整灌下二斤土酒。一直喝到太阳偏西,集都散了,已经是喝的爬不起来,竟然就在集边麦垛里睡了一宿。

第二日醒来,半个脑袋都是僵的,不但头疼的厉害,肚子也是一个劲的翻腾,总是想吐却又吐不出来。看见前边一个茶棚,想要去喝杯茶,却又想起昨日里已经花了那许多钱,实在是舍不得。就走了有半里路,找了个水井,“咕嘟嘟”灌了一舀子凉水。如此嘴里虽然不渴了,肚子里却翻腾的厉害。只好又找了条地沟,吐了个飞流直下三千尺,几乎要歪倒在地上。

等到肚子吐空了,本来以为能轻松些。可是却又觉得下身那股邪火依然没去了,还是腾腾的往上顶。没奈何,只好再摸摸腰里,还剩十来个个制钱。纵然是万般舍不得,也只好奔了李庄牛大姐家里。那牛大姐虽然虎背熊腰,面容粗犷浑似张飞,但好歹下面器物还是女人的,再者要钱最便宜。所以万般无奈,只能去寻她了。

在牛大姐的黑土炕上折腾一回,虽然比尼姑差的不是一般的远,但终究是去了那股邪火。头脑清灵了些,这才觉得自己活成了个人,然后喘着粗气回牢当值。

到了牢里,想着自己这一日痴心妄想,花了许多钱粮,却只能如以前般如土妓混闹,那如花般的尼姑,连边也摸不上。真是越想越气,不由得就怨恨这曲贵出的真是馊主意。想到这里,便拿起棍子直奔牢房,要寻那道人不是。可到了门前一看,却见里面空无一人。待去值房问时,却听牢头说是被知县找去了。

曲贵被带到县衙后堂时,一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心里直打鼓,生怕又被知县找出什么错再打一顿。他纵然是身上有软硬功夫护体,而且皮糙肉厚,但是若这几日已经是被痛痛的打了两顿。若是再打,那真是再能扛也非死即重伤。

正惴惴着,抓他的衙役吼道:“老爷来了,还不行礼!”便赶紧弓着身子,听见一阵杂沓的脚步声迤逦而来。

“你真是撒真人的徒弟?”知县有气无力的问道。

“不敢欺瞒太爷,小的的确是撒真人的亲传弟子。”

“是不是倒也无妨,只要你有真本事就好!”他用手指头夹起一张纸,“你看看这个人的生辰八字。”

曲贵听他话里意思,再看那纸上把一个人的生辰八字写的明明白白,心里多少有了些数。他装模作样的端详了一阵,才对知县说:“大人,我看这人生辰八字,和你怕是熟识之人,恐怕还有些亲近。”

“唔?”知县眼睛一亮,立刻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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