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阿衍,自以为聪明的小把戏”10(1 / 2)

  找到手机又能怎么样?自己又不知道他手机的密码,一样不能和外界取得联系。

  即使电话真的拨通了,自己又能打给谁呢?

  现在纸条捏在手里,远比那通拨不出的电话更让人心焦。

  盯着上面自己亲手用黑笔留下的字迹,不知不觉,钟衍掌心溢出层薄汗。

  偷偷将纸条塞回原来的位置,钟衍回到床上躺下,拉着被子盖过头顶,一双眼睛却在黑暗中大睁着。

  人很快从浴室里出来,赤裸上身带着潮湿的水汽,胸膛贴近钟衍,从背后环了上来。

  后颈铺洒下热气,贺泊尧的吻细致又满含情欲,将头埋下来深深地嗅着。

  贺泊尧总是喜欢躺在床上这样闻自己,尽管钟衍并不知他在嗅什么——自己身上散发不出信息素,甚至在alpha最脆弱的易感期,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上,自己都无法给予他需要的回应。

  感受到怀里人的僵硬,alpha声音带着丝慵懒,问他:“阿衍,你紧张什么?”

  又想起纸条的事情,钟衍小声调整呼吸,顿了顿问道:“有吗?”

  贺泊尧轻笑,牵着他的手缓缓捂上胸口:“你自己说。”

  心跳的频率加重,钟衍垂眸,盯着alpha放在自己胸前那只手——仿佛再向上一寸,就能轻易扼断自己的喉咙。

  可贺泊尧终究什么也没有问,在他额角落下一吻,抱着他,声音有些疲惫:“晚安,睡吧。”

  与那张纸条有关的所有事,贺泊尧后来真的一句也没再提,这种状况并不在钟衍的预料之内。

  钟衍其实已经做好了alpha气势汹汹来质问自己的准备,他可以借机发疯、甚至与贺泊尧大吵一架。

  而贺泊尧想用什么样的手段对付自己,也都无所谓了。

  光脚踩在泥沼里,又怎么会怕他这个穿鞋的?

  可对方不提,钟衍内心就得一直受着煎熬。像刀架在脖子上,不知哪一刻会突然落下来。

  这种滋味并没有比贺泊尧真对他做点什么好受多少。

  毫不夸张地讲,钟衍觉得自己快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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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忠叔带着佣人们包了几束雏菊,送到钟衍这儿让他挑一束好看的。

  抬眼看到桌上还备了几样东西,钟衍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父母和小淇的祭日要到了。

  “不去。”钟衍转身回房,话像是说给自己听的:“我现在这样,哪有脸见他们?”

  忠叔追上来,神情有些为难:“衍少爷,您还是选一束吧。”

  “二少推掉了明天的所有安排,想来是会跟着您一起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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