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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沈南晏照旧很早到校,他放好书包,打算从桌洞里抽出英语书。
手伸进桌洞的时候,他感觉到里面有别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一口袋的药。
口袋里放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用法剂量,附加一句话:谢谢,这是药。
真够别扭的这人。
虽然这么想,但沈南晏嘴角还是微不可查地扬起了一段极小的弧度。
沈南晏往江逾白的方向看了一眼,他平时是踩点进教室的常客,很少早到,这会儿正趴在桌子上睡觉。
不过是摔了一跤牵动了别人的伤口,人家“嘶”一声他就跟犯了什么天大的错误似的。
路右旗哈欠连天地走进教室,把沈南晏的一连串动作尽数收进眼里。
他没有看见纸条上的字,也无心打探,反倒是被教室最后一排的人影惊得哈欠打到一半,合不上嘴了。
他看见那个在上课前十分钟从来没有坐过人的座位,立马乐了,走过去大着胆子拍了拍正补觉的江逾白。
“白哥,活久见啊。”
也不知道是真睡着了还是真聋,江逾白没理他。
“难得早到一次,趴着睡觉干嘛,快起来感受一下早晨六点半的校园!”路右旗丝毫不受影响,再接再厉。
“感受个屁。”江逾白终于屈尊降贵回了四个字。
“活的呀!”路右旗大惊小怪。
江逾白:“……”
江逾白: “死的。”
“嘿我跟你说,我刚看见学神从桌洞里掏出来一袋药,还附带一张小纸条,估计是哪位姑娘知道他昨天差点被你谋害的事过后,借此机会表白呢!”路右旗一大清早就滔滔不绝,在八卦这一方面一点也不输给女生。
江逾白:“停,打住。”
送药本尊终于听不下去。
“没姑娘,没表白,我送的。”为了不让这个大嘴巴把事情传得更加离谱,他不得不开口解释。
“靠?你?!”路右旗惊道,“我俩认识这么多年你连一碗粥都没给我送过,你和他才认识几天,就这么关心他了?”戏精毫无征兆地上线,只见路右旗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啜泣道:“就因为他长得比我好看吗?你个负心汉,薄情郎!”
江逾白:“滚。”
路右旗闻言立马变脸,贼兮兮地朝他笑:“你给他写了什么纸条?让我猜猜看,是不是:对不起,昨天晚上把你弄疼了?”
这次不等江逾白一脚踢过去,路右旗就撒丫子跑了。
不过最终还是没能逃过江逾□□准砸去的书。
“啪”的一声,引得同学们纷纷侧目。
履行赌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