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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晏说:“好。”

江逾白定了第二天最早的机票赶往临城,下飞机后,什么也没来得及准备,直奔医院。

这个时间点徐涧不在,年后她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沈南晏这次的事故又太过突然,她没有太多缓冲的时间,只能一个人干几个人的活,咬着牙往下撑。

江逾白跟着沈南晏给的门牌号找到病房,房门虚掩着,沈南晏半躺在床上看书。

江逾白敲了敲门,门内看书的人应声抬眸,对上他的眼睛。

临城今天下了一场大雪,他来时没有撑伞,也没有带帽,此时头发已经有些微微湿润。

沈南晏放下书,对他露出一个微笑:“江逾白。”

江逾白走过去的肢体都有些僵硬,不知是冻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长这么大,他头一次感觉连走路都如此吃力。

到了沈南晏的床边,江逾白目光移到他的手上,还没来及开口,就被沈南晏抢了先。

沈南晏望着他的脸,问:“冷不冷。”

江逾白摇了摇头:“不冷。”

说完,又添一句:“疼不疼?”

沈南晏也摇了摇头,回答他:“不疼。”

江逾白其实是冷的,南城和临城一个在南一个在北,他从小生在南方,第一次踏足北国,来得匆忙,未及做任何准备,怎会不冷。

可是他现在像是完全被冻住了一样,好像已经感受不到任何关于冷的知觉。

他想,连简单的冷热都会骗人,沈南晏一定也在骗自己吧。

怎么会不疼呢。

他还想,疼痛是会转移的吗,明明沈南晏才是受伤住院的那个人,为什么自己也会这么疼呢。

他疼到快要直不起腰来。

沈南晏说:“江逾白,把那边的陪护椅搬过来。”

江逾白快要不会思考了,他只是听从指令,沈南晏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依言将凳子搬来坐好,沈南晏又说:“江逾白,坐上去。”

沈南晏的话像是有一种魔力,指引他本能地跟着动作。

坐好后,沈南晏最后命令道:“伸手。”

江逾白照做,沈南晏握住他的手。

他的手心温热有力,轻轻揉捏似做安抚:“陪我坐会儿,聊聊天吧。”

江逾白说:“好。”

明明最该被安慰的人是沈南晏,可是现在,沈南晏却成了安慰江逾白的人。

他好像永远都是这样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遇到事情始终不慌不忙,该他承受的、不该他承受的他都愿意揽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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