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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在身上的力道再次收紧,下一秒,他的声音被堵在口中。

江逾白微凉的嘴唇很快变得火热,沈南晏捧住他的脸颊,温柔地替他拭去泪水,尔后缓缓往后,扶住他的后脑,五指插|入发梢。

这个吻并不像手上的动作那么温柔,沈南晏咬着他的唇瓣,吸吮厮磨,带着野兽追逐猎物的凶狠执着,几乎要将他拆吃入腹。

江逾白脸色涨得通红,呼吸变得困难急促,他仰头向前迎合,身体却瘫软一片,再也站不住地往后仰去。

两人双双陷入柔软宽敞的沙发。

沈南晏小心翼翼撑在江逾白的身上,江逾白眼尾绯红,嘴唇莹亮,沈南晏的拇指顺着他的眼角向下,描摹他的鼻梁,停在唇边轻柔抚摸,然后再次低头,吻了下去。

沈南晏以为自己离开能让江逾白过得更好,以为没有自己他就能平安快乐地度过一生。

他不知道没有他的日子,江逾白过得并不快乐。

他好像,做了一件错事。

大错特错,弄巧成拙。

“江逾白。”沈南晏微微退开,与江逾白呼吸交错,嗓音低哑暗沉:“我还是爱你,那你……愿意重新跟我在一起吗?”

江逾白眼眶发酸,声音闷在沈南晏怀里,嗡嗡地传进他的心脏:“是你说的‘光明正大在一起’么?”

分开那天的画面如潮水般涌入脑海,那句“我们大学见”的约定终究没能等来回应。

那时的沈南晏只是摩挲着江逾白的脸,哑声道:“好好学习,好好参加高考,以后找一个能够光明正大在一起的人好好生活。”

江逾白不是一个习惯记住苦楚的人,他从小生活的环境充斥着太多呵责和不解,他总是惯于忘掉那些让他不快乐的人和事,独自藏在属于自己的壳子里,一边等待时间慢慢掩盖一切,一边做出满不在乎的样子继续跟人说笑打闹。

可是只要是关于沈南晏的,不论是玩笑的还是正经的,不论是让他开心的还是难过的,江逾白全都记在了心里。

哪怕沈南晏给他的是一句分别前奏,他也一直记着,记了整整十年。

沈南晏呼吸加重,眸光晦暗不清,他低头亲吻江逾白的眼皮、鼻尖、脸颊,最后再次落到唇角。

“是”,在细细碎碎的吻里,他郑重而又深情:“光明正大,再不分离。”

仿佛沉溺于雾气缭绕的氤氲温泉,江逾白浑身酥麻,情难自控地伸手勾住沈南晏脖子,带着他一起向下沉沦。

有什么东西在渐渐失控,两人挨得极近,触感分明。

江逾白身体僵了一瞬,沈南晏稍稍退开,喘|息粗重。缓了一会,他哑声道:“早点休息。”

撑起身体打算离开,江逾白伸手拽他,嗓音同样低哑:“你去哪?”

沈南晏压着眼里的情愫:“公司。”

江逾白从沙发上起来,耳朵发烫:“别去公司了。”

“家里的床够大。”

他说的是家里的床够大,不是家里的房间够多。

夜已经很深了,沈南晏望进他的瞳孔:“你明天还要工作。”

江逾白眼里含着雾气,他勾住沈南晏的小指,轻轻拨弄:“很难受。”

凑上去吻沈南晏的唇,热气喷洒在两人鼻息之间:“只用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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