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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流北不是会轻易失礼的人,他微微一笑:“好,下次见。”

两两扶摇的脚步因为有陆迟衡作为依靠,才算没有跌倒。可即使这样,她还是能轻易的感觉到,身后那束似乎要刺穿了她的目光。

季流北在恨着她吧。

还没有好好的爱过,就已经开始深深的恨了。上天对于他们,怎么这么刻薄。

可是,她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

哪怕就这样让他恨着,她也希望他能好好的活着,永远都好好的。

?

出了医院的门,冷风就灌过来,两两缩了缩脖子,紧挨着陆迟衡走。

陆迟衡看了她一眼,她的眸子和鼻子都是红红的,因为风吹,那乖顺的长发逆向扑过来,时不时的盖住她的小脸,让她看起来更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子。

陆迟衡于心不忍,把她领会廊檐下,按在原地:“你等着,我去把车开过来。”

两两听话的接受了他的提议。

陆迟衡依旧以他最快的速度把车从车库里移出来,可是当他回到那儿的时候,秦两两已经不在原地了。

他停下车,扶着方向盘四下张望一圈搜寻着她的身影。

医院来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可唯独不见了秦两两。

这黑灯瞎火的,她能去哪儿?

陆迟衡推门下车,刚刚吃了一脖子冷风,就见秦两两拎着一个塑料袋子从医院的那个小超市里跑出来。

她按着自己的领子,一路小跑到陆迟衡的车边,也不和他打招呼,比他更快的坐进了车里。

“你去超市买什么了?”陆迟衡坐回车里。

两两亮了亮那个塑料袋,那里面装满了啤酒罐子。

“我今天看到奶奶,忽然觉得像那天晚上一样,喝得酣畅淋漓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你可以喝酒吗?我买了很多。咱们回去喝一轮吧。”

陆迟衡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头转回身去发动了车子。

两两撇嘴,像是被扫了兴致一样。

这一路上,她始终呆呆的望着窗外,城市的光影隔着车窗罩在她的脸上,像是给她戴上了一个伪装的面具。

车厢里安安静静的,倒是那些酒罐子,因为车子的惯性时不时的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到了家门口,陆迟衡还没有停稳车子,她又先他一步跳下了车。那些啤酒罐子被她落在了车里,由他提着进去,像是找酒喝的人是他。

陆迟衡进屋的时候,两两已经坐在客厅里等着他了。她没有坐在沙发上,而是席地坐在地毯上。

那块刻满了繁复花纹的地毯,像是波斯飞毯一样,他真怕她随意施点魔法就飞走了。

“来啊!”两两朝他招手。

陆迟衡换了鞋子,朝她走过去。

两两脱下了外套,盘腿摆开了大喝一场的架势。

她心里藏着多少郁结,陆迟衡知道。可是她为别的男人伤心伤肺却要他作陪,他才不乐意。 但不乐意归不乐意,他又不忍心看着她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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