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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两接过了自己的包,这次连再见都没有说,直接往楼梯口走。

身后迟迟没有传来脚步声,陆迟衡也不开口说话,两两松了一口气。

他们,实在没有纠缠的必要。

两两没有上七楼去找云罗,云罗今天不值班她早就知道。她从楼道的另一个出口绕出来,拦了一辆的士回家。

整个秦宅灯火通明,秦远山一家三口都端坐在客厅里等着她回来兴师问罪。

从没有被这样的阵仗“欢迎”过,两两着实有些惶恐。她一脚刚踏进家门,秦远山手里的玻璃杯就飞了出来。

“啪”的一声,玻璃渣滓在两两的脚边炸开。

“爸爸!”两两往后退了一步,她皱着眉,看着沙发里不怒自威的男人。

秦远山撑着自己的双膝站了起来,他抬眸,眉目冰冷。

“秦两两,如你所愿,陆家老太太对你很失望,你不用嫁去秦家了。”秦远山的声音遥远的像是天边传过来的。

“爸爸,我……”

“你不用说了。过了今晚,你搬出秦家,无论你出国还是去哪儿,我暂时都不想见到你。”

?

☆、41.隐隐轻雷-20

走在前面的人替姜承打开了手术室的门,他走在后面,摘下了自己的口罩,用手背拂了一把额上的细汗,这场手术,持续了整整三个小时。

等在走廊里的家属都围了过来,有人攥住了他的胳膊,有人拉住了他的手术服,姜承感觉到自己被撕扯着。

“姜院长,我儿子没事吧?没事吧?”抓着姜承哭喊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妇人,她头上的美丽发髻因为哭闹已经散的毛毛躁躁。

“对不起,我尽力。”姜承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用力拧着他胳膊的那只手无力的垂下,紧接着走廊里响起一片恸哭。姜承怕被这巨大的悲伤席卷,他快步逃开了。

“唉,现在的年轻人,玩什么不好玩极限运动。我最见不得白发人送黑发人,这老人家得有多难受喔。”

紧随姜承其后的另一位主刀医生兀自感慨一声。

姜承没作声。

“反正我是没有勇气挑战极限,姜院长,你呢?”

姜承侧头,微微扬了一下嘴角,仍是没作声,但是他的脚步更快了一些。

热血、年轻,谁没有过?想当初,上天入地,刀山火海,没有什么是他们几个人不敢做的,没有哪里是他们几个不敢去的。

可是,后来呢?后来,他宁愿自己没有年轻过……

姜承的办公室门紧关着,他按了指纹推开门,才发现屋里亮着灯。他回头看了一眼门锁,没有半点动过的痕迹。

能这样干净利落的进来的人,只有一个人。 “今天吹得什么风?还是,你又是过来找哪个姑娘的?”姜承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边问边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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