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8(2 / 2)

早晨的阳光亮丽温煦,却照不进他心头阴郁的角落。

※※※

「可┅┅可恶!他竟抱她进亭子里,还当着我的面跟她卿卿我我!」法兰丝从楼房的阳台上看见亭子里所有的景象,气得是直跺脚,猛咬手帕,还恶意谩骂道:「她干麽要人家抱啊,是不是腿瘸了?」

「依我看来这女人很有手腕。」老女仆下了断言。

「这怎麽成,我才是他该娶的人,那女人凭什麽身分跟我抢!」法兰丝愤恨地咬着手帕,像恨不得把手帕吃了似的。

「小姐,奶真的那麽爱他吗?」

「我对他一见锺情,再见倾心啊!」法兰丝不害臊地道。

「华家是望族,有钱有势,奶若真能嫁给他,那可是件好事,不如┅┅就让生米煮成熟饭吧!」老女仆大胆地建议。

「可是我不会煮饭。」法兰丝气晕了头,脑袋不灵光。

「噢!小姐,我不是叫奶煮饭啊!」老女仆有点想昏倒的感觉。

「那要煮什麽?」法兰丝不解地问。

老友仆真恨不得去撞墙:「什麽也不煮,奶今晚就直接上他的床。」

「什麽?!」法兰丝尖叫。

「有了肌肤之亲,他想赖也赖不掉了,而且,我会跟奶里应外合,奶一尖叫,我就冲进去,如此这般┅┅」

「太好了!就这麽办。」法兰丝真想大笑,这对她而言太容易了。

※※※

午后,宁静的画室中

「大人,经过我这些天来的明查暗访,安德烈确实回到他达拉那的老家,而且一回去他的双亲就为他筹办婚礼,即将和他成婚的是他相恋多年的女友。」管家威尔风尘仆仆地赶回来覆命。

「哦?!」华洛夫很惊讶,这和他所想的答案出入颇大;若是如此,那羽裳就没有同夥了?

「我也查过所有门房的出入登记,并没有羽裳小姐来访的记录。」

「是吗?」华洛夫陷入胶着,挥手示意管家退下,独自打开阳台走进风中。

他燃上一根菸,从护栏外望着草原,回想第一眼见到羽裳之时,她穿着一身幼稚可笑的蕾丝睡衣,像个从天而降的天使出现在他眼前。

进府第的通道除了大门就是后山,而后山常年都是由安德烈管理,他多次见她和安德烈共处,会怀疑她和安德烈的关系不是没有道理。

如今安德烈已没有嫌疑,那他还怀疑什麽?

先前他没有认真去思量过她的动机,而这些日子以来,他总是汲汲营营地探究她的「目的」,但其实他从未真正发现她有任何不轨的行为,更要命的是他还深爱着她,怀疑深爱的人是多麽痛苦的一件事。

烟雾随风飘散,但苦恼却仍盘踞在心头,他真想让自己沈浸在画纸上,什麽也不想,但心却一直无法释怀。

突然间他想起,也许有一个人能帮得上忙。

他扔了残菸,回到画室里,播了一通电话「请接户政司长杰西。」

夜阑人静

华洛夫终於全神贯注地把「化装舞会」这幅巨画完成了。

「我可以进来吗?」门外传来轻柔的声音。「我好想看看『化装舞会』哦。」

华洛夫亲自开了门,见到他的天使穿着白色纺纱睡衣,缥缈如烟地立在门外。「进来吧!」

小舞入内,一眼就看见铺在地上还未装框的画作,那鲜丽的色泽,豪迈的风格,令人感动且震撼。

「你真是个天才!」她忍不住眼眶泛红,执起他染着油彩的手亲吻。

「世界上只有奶看到我的画会感动成这样。」老实说他喜欢她的反应。

「你会把它挂起来吗?」她问。

「当然。」

「挂在哪儿?」

「就挂在宴会厅里。」

小舞笑着,泪滑下脸庞滴在他的手背上。

「奶在帮我洗手是不是?」他打趣地说着。

「我只是太感动了嘛!」

他嗤笑。「我去阳台洗个手。」

「让我服侍你。」她拭泪,欣然地说。

他没有同意,也没有不同意,率先走向阳台一座精致的彩绘洗手盆前。

「让我来,大人!」小舞追了过去,旋开水龙头,在盆中注满了水,拉着他的手泡到里头,以刷子轻轻刷洗。

她专注且认真的模样,恍若他的手是至高无上的宝贝。

刷去油彩,她放掉了污水,重新放了一盆清水,在水中轻轻地为他每一根手指按摩,她纤细的手指温柔得令他的心为之撼动。

按摩后,她取下毛巾细心地拭净他的手,喜悦的亲吻他乾净的指尖。「大功告成了!」

他露出若有似无的笑痕,双眼炯亮地凝视着她。

她发现他的注视,害羞地松开他的手,背过身去。风吹动了她的轻纱睡衣,灯光下她窈窕的女性曲线十分诱人,他难以抗拒地从背后环抱住她。

「为什麽奶要这麽迷人?」他低语,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吮咬她敏感的耳垂。她笑着躲开,他将她抓回怀里热烈地吻她,吻得她气喘吁吁。

「你要┅┅爱我吗?」她软软地呢哝。

他没有回答,坐进阳台上的一座双人摇椅中,拉着她让她跌坐在他的腿上,休闲摇椅因突来的重力而摇摆,她本能的圈住他的颈子,缩进他的怀里。

他的大手探进她的裙摆,顺着她的腿往上搜寻,落在她娇嫩的乳房上。她没有着胸衣,刺激了他雄性的欲火。

他掀开她的衣裙,急迫的吸吮住她可爱的蓓蕾,修长的手指往下探寻渴望已久的幽园。

她娇羞的轻吟,身子款款轻颤,用甜美的蜜津将他缠绕。

他顺着水潮悠游在她的小径,徐徐冲刺,激狂的吻移往她的另一朵蓓蕾,用满腔的热情诉尽渴望┅┅

她明显的感受到他腹下昂扬的情欲,羞怯地偏着头。

「来吧,我的女人!」他将自己的硬挺解放,令她跨坐其上,缓缓地将巨大容入她小小的紧窒,火热的抵达花甬深处,尽情汲取她美好的泉源。

「啊┅┅」她美妙的呻吟像夜间精灵在星空下的独白。

他双手扣住她的臀,协助她轻盈的身子上下款摆,一次又一次攻占她柔软的花心,让她得到至高无上的满足┅┅

他掀开她的衣,吮住她双峰上的花蕊,很快地领她达到战栗的高峰,她紧紧地环住他的颈项,虚飘飘的呻吟。

「累了吗?」他温柔的低语。

「你关心我吗?」她在他耳畔问,幽兰般芳香的气息缠住他的神魂。

他不怀好意的低头瞥她,邪邪的一笑,蓦然地将一阵狂肆的力道送进她的双腿间。

她惊喘,微弱地问:「你还怀疑我┅┅是吗?」

「没错!」他的眸闪烁青冷之光。

「是不是我不够爱你?」她低喃。

「我不想讨论这个。」他微愠。

她怯怯地问:「该怎麽做,才能让你爱我如昔?」

他冷笑,眼底暗潮翻飞,彷佛狂风暴雨的前奏。「该问奶自己。」

「我不懂。」她无辜地摇头。

「是吗?」他冷哼,腹下出其不意的一挺,撞击到她脆弱的深潭中心。

「啊┅┅」她娇弱的哀吟,殊不知这只是惩罚的开端。

他无情地吻她,恣意吸吮柔润的唇瓣,灼烫的舌像丝一样交缠住她的。

身下的顶尖,在在强劲有力的震撼,震动着她的心神,震碎了她的灵魂,像呼风唤雨的黑暗之神,带给她凡人无法挡的魔法力量。

她分明知道他给她的只是欲不是爱,却仍对他深深的爱恋,独噙悲伤┅┅

法兰丝穿着性感睡衣,鬼头鬼脑的进了华洛夫的卧房,大胆的躺在他的床上等待,但等了老半天都不见他的人影。

老女仆也守在走道暗处,等着听「暗号」破门而入,但门内却迟迟没有消息,她下午就「窥见」华洛夫进了卧室,连晚餐都是仆人送进的啊,怎麽里头一直闷声不响的?

「搞什麽!」法兰丝生气的拢拢秀发,真想不耐烦的尖叫,亏她喷了那麽多香水,那个华洛夫也不知躲哪儿去了!

她索性下了床在他豪华的卧房里四处探看,不期然的发现房内有另一道门,莫非华洛夫在这一道门内?

她擅自打开门,发现门的另一端是间画室,浓重的油彩味扑鼻而来。她难受的莩着鼻子走了进去,瞧见地上的一幅巨画。

「可怕的涂鸦!」她一点也不欣赏,也看不懂究竟是画些什麽,绕过巨画找寻华洛夫的踪影,但她仍没找到,却发现通往阳台的门是开着的。

「嘿嘿┅┅」他一定在外面,这下他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法兰丝贪婪地笑着,口水都要滴下来了。

她蹑手蹑脚地走向那扇门,正想跨出门槛的脚腾在半空中,她亲眼目睹阳台里的双人摇椅,华洛夫抱着女人正在┅┅

「啊┅┅啊┅┅啊┅┅」法兰丝止不住的惊声尖叫,一连三声震天价响的尖叫简直胜过司晨的公鸡!

老女仆兴奋地「破门而入」,却和正要夺门而出的法兰丝撞得正着:「啊!」

「怎麽回事啊,小姐?」老女仆昏头转向地问。

「啊┅┅啊┅┅」法兰丝欲罢不能地尖叫着。

老女仆见苗头不对,赶紧拉着小姐一起逃命。

「有┅┅有人┅┅看见了我们!」小舞把脸埋进华洛夫的颈窝里,不敢回视。

华洛夫清楚的看见那个发疯的女人正是法兰丝,她穿得单薄又擅自闯入,显然居心叵测!

「是不是┅┅那位法兰丝小姐?」小舞心慌地问。

「是又如何?」他的大掌定在她背上,无形地给她安定的力量。

「你不担心她┅┅吃醋吗?」

「我为何要担心?」

「她是┅┅你未来的夫人不是吗?」

「奶┅┅担心她成为未来的夫人吗?」

小舞抬起小脸,悠悠地瞅着他,轻轻摇头。「如果你真的不爱我,那我也只能┅┅试着不爱你。」

他眯起眼,思忖着她的话。

「要我┅┅走了吗?」小舞问。

「奶刚刚说的那句话再说一遍。」他严厉地命令。

「我会试着不爱你,那就不会痛苦了!」她讷讷地说。

华洛夫勃然大怒地推开她。「奶滚,立刻滚!」

她委屈的跌在地上,弄不懂他为何要大发雷霆,也许是为了法兰丝小姐,因被她撞见了而羞恼。

她红着眼睛,拉着自己凌乱的衣襟,很快地爬起来,飞奔出他的视线。

华洛夫别开脸,不去看她!

她竟敢说不爱他,才不会痛苦没良心的女人!

鸿沟在他们之间扩大,看来这段恋情很可能就要走到尽头。

※※※

「她竟然捷足先登,太过分了!」

「小姐,不哭哦,那种放荡的女人哪能跟奶千金之躯比。」

整晚老女仆都忙着收拾残局,法兰丝已经撕咬碎了十来条手绢,弄得满地裂帛!

「她凭什麽整天霸占着他,还跟他┅┅简直太无耻了!」法兰丝一想到他们亲密的画面,就恨得拚命咬碎手绢,以破坏来发泄情绪。

「没想到会变成这样。」老女仆也料想不到。

「我根本连单独见华洛夫的机会都没有!」法兰丝酸到心坎底了。

「看来那女孩真是个障碍物!」老女仆皱皱的脸皮因沈思而显得沈重。

「奶得给我想个法子,让那女孩滚蛋┅┅」法兰丝不甘心地道。

「这┅┅」老女仆一双眼珠子骨碌碌的转着,来回踱步,突然心生一计。「有了!」

「谁有了?」

「小姐我有了。」

「奶这麽老了怎麽会『有了』?」法兰丝上下打量老女仆。

「噢!小姐,我是说我有了计谋!」老女仆差点口吐白沫「咚」一声倒地。

「那就快说给我听啊!」法兰丝下令。

老女仆赶紧附在法兰丝的耳畔,说了一个天衣无缝的「超完美」计划,法兰丝一听不禁喜从中来,立刻扔了手绢。

「到时奶只要一根银钿就能将她治罪,华老爷疼奶一定会站在奶这边,将那女孩扫地出门,华洛夫就是奶的了。」

「奶真有一套!这下那女孩不只得滚蛋,就连华洛夫那双放电的眼睛也一定会对我照过来,华夫人的位置非我莫属了,太好了,就这麽办。」

主仆二人相视而笑,对这个「计划」很有把握及信心。

※※※

翌日

小舞拎着小袋子装着信纸出了房门,她不想成天待在房里,而正巧华洛夫也走出他的房门。

两人在走道上相遇了,他看见她红肿的眼睛,她看见他提着行李像是准备出远门。

她原已支离破碎的心又漾出阵阵酸痛。

「去哪儿?」他开口问她。

「你去哪儿?」她也问他。

「奶管不着。」

「那┅┅你也管不着我去哪儿!」她说完低下头去。

而他没有伫足,立即离去。她惊讶的抬眼,瞥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忍住想朝他飞奔而去的冲动,直到他消失在楼梯口,她的泪滚落了下来。

他要永远的离开她了吗?

她沮丧地揉揉泪眼,缓缓地从另一道楼梯下了楼,朝院子里走去,进了凉亭,草原上风动的波纹像时光的流动,令她的心抽痛不已。

她伏在桌上,痛苦的抽泣,不停流泪,直到一个温柔的声音呼唤了她。

「羽裳。」

小舞抬起悲伤的小脸,发现是华洛夫的母亲。「伯母。」

「怎麽了,和洛夫吵架了?」华母慈爱地笑着,坐了下来。

小舞失神的摇头,取出手帕拭泪。

「奶深爱着他吗?」华母心疼地瞥着她。

「是的。」小舞点点头。

「他去了达拉那,过两天才回来。」华母主动告诉她这个讯息。

原来,他仍是会回来的!「他去达拉那做什麽?」

「他对我说是去看一位朋友。」华母和善地笑着,没有透露洛夫托她这两天「盯」着她。

她知道有许多外来的因素干扰着他们,考验着他们的爱情,但无论如何她很看好他们,也打心底喜欢这个可爱的女孩。

她含蓄、婉约、谈吐不俗,她不认为她有什麽值得人怀疑的;倒是那个法兰丝总是令人难以接受,昨晚她也不知在鬼叫什麽,今早听女仆说从她房里清出了不少破破烂烂的手绢。

难道她除了令人贻笑大方的举止,还有撕碎东西的恶癖?

唉,不提也罢!

「奶一个人会不会孤单?」华母问。

「孤单的时候,我就来这亭子里写信。」小舞说道,发现伯母一直关爱的盯着她,她感到有些害羞。

「写给谁?」

「写给我的姊姊,梦寒和安琪。」

华母看见小舞手中那小袋子已塞了好多封信。「奶可以差仆役出去帮奶寄。」

小舞摇头。「不知要寄哪儿!」

华母没有追问,她眼底的孤单令她怜爱且同情,她不禁想起自己年轻时远嫁异乡的心情。「奶的神情真像年轻时的我!我也深爱过一个男人,但父母却逼我嫁给洛夫的父亲。」华母情不自禁地对小舞说起了往事。

小舞当个安静的听众,随着她的故事心情起伏,说到伤心处,两人纷纷落泪,言谈间一份新的友谊就这麽建立了。

就在她们贴心的交谈之时,一个身着小西装、长相十分漂亮的小男孩,从草原跑来。「奶奶┅┅奶奶┅┅」

「哦!我的宝贝尔沙,你什麽时候来的?」华母展开双臂将小男孩抱个满怀。

「刚到呢,爸说奶和爷爷回来了,就带我过来探望你们啊,我好想奶哦!」小男孩撒娇地倚偎着她。

「你怎麽知道我在这儿?」华母开怀地问。

「我问了女仆,说奶在亭子里┅┅」小男孩的眼珠子活灵灵,说话的模样聪慧可爱,他好奇的看了小舞一眼,问道:「她是谁?」

「你洛夫叔父的未婚妻。」华母这麽介绍小舞。

小舞惊悸的眼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小男孩,刚刚伯母叫他尔沙,难道他是姊夫!

小男孩离开奶奶的怀抱,立直了身子,相当有礼貌的打招呼。「阿姨奶好,我叫华尔沙,奶呢?」

这声阿姨令小舞有点怔住了,突然不知如何面对他。「我┅┅叫┅┅羽裳。」

「奶好漂亮哦!」华尔沙像个小大人似的赞美,好奇地问:「奶在这亭子里做什麽呢?」

「我┅┅我本来是要写信给姊姊┅┅」小舞忽然哽咽,说不出话来,许多的感触在心底滋生。

华尔沙侧着小脸瞥她,发现她的紫珠珠。「奶脖子上的项炼好特别哦,是紫色的。」

「你喜欢吗?」小舞问。

「嗯!」华尔沙点了点头。

「那┅┅就送你吧!」小舞解开项炼,将紫珠珠取下,放在他的小手上。「如果你将来遇到一个叫安琪的女孩,请好好珍惜她!」

「安琪?」华尔沙喃喃地念着。

华母笑了笑,并没有特别去问小舞为何这麽说,她抚了抚爱孙的头,提醒道:「别忘了说谢谢。」

「谢谢阿姨。」华尔沙像个小绅士道谢,转而对华母说:「奶奶,我得去找爷爷了,爸爸说喝了下午茶就走了呢,我要把握时间才行。」

「去吧,宝贝,待会儿见。」

「待会儿见!」华尔沙向两人行个礼,一溜烟地离去。

「这孩子真是可爱。」华母望着他的背影,慈蔼她笑着。

「他为什麽不住在这里?」小舞问。

「他和他的爸爸,也就是我的大儿子华雷恩住在市郊,自从他的母亲前年去世,他们就搬出去了,我那大儿子不想住这儿,怕触景伤情。」华母感慨地说道。

「原来如此。」小舞点了点头。

「好了,我该走了,咱们下次再聊天。」华母说着从座位上起身。

「好的,伯母。」小舞欣然的回应,正要起身送她,没想到这一站立,却忽然头晕,禁不住想呕吐。

「怎麽了,怎麽了?」华母扶住小舞,神情紧张。

「我没事,最近常常这样。」小舞站都站不稳了。

「快坐下来!孩子。」华母的心底冒出一个想法,她温柔地问:「会不会是有了身孕?」

小舞自己相当震惊,她没想过这个问题。「我┅┅不知道,我以为自己只是生病了。」

「洛夫知道吗?」华母十分关心。

小舞摇头,请求道:「请不要告诉他!他对我仍存疑,我不希望用这个理由牵绊住他;何况,我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身孕。」

「这┅┅」华母思虑着,迟疑地道:「我会尊重奶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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