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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听,巴掌大的小脸霎时一亮。

“不可以偷看,我玩一下水就好。”

笑逐颜开的阿寿水眸亮灿灿地脱下鞋袜,她先以玉足沾水,透心的凉意由足尖窜上,她有种被冻醒的感觉。

很冰很京,却不是让人不舒服的冰冷,缓缓流动的泉水滑过双足,身心仿佛被洗涤过,既舒坦又心旷神怡。

如此一方天地,长居于此,也是种享受……

仰着头,她迎向溅起的水花,喉间发出偷得浮生半日闲的唱叹,悦耳的银铃笑声咯咯响起。

蓦地,一股异样由雪足间传来,她惊慌地大叫一声。

“啊!有蛇……”

“怎么了,哪里有蛇?它咬了你哪里?我瞧瞧……”陌千臾身形极快,一闪,人已立于身前。

“那里……是蛇吧!碰了我脚底……”咦,没有蛇踪,是她的错觉吗?

“我没瞧见有被咬的痕迹,是鱼吧。”他蹙(cu)起眉,细查她缩于裙摆下的莹白纤足。

“不是鱼,滑溜溜的,在我这咬了一口。”她指着圆嫩脚趾,面上犹带惊惧。

手捧白哲嫩足,他略微失神。

“水里有少许银花白鱼,鱼身光滑少鳞,油脂丰厚,肉质鲜甜,我捉一条烤给你吃。”

看他似在抚摸玉足,阿寿小腿微颤,不由自主的红了面颊。

“它们生在寒泉里已是不易,何必为了口腹之欲而夺取它们的生命。”

他有些可惜地见她腿儿一收,从容不迫的穿袜套鞋。

“也许它们想葬身你的腹中才故意引你注意,否则我好几次在此泡脚也不见它们靠近。”

陌千臾的话虽不中亦不远矣,长年生长在泉中的银鱼吸收日月精华,早已具有灵性,它们受阿寿身上的仙气所吸引,才会纷纷朝她靠近。

不是想被食,而是一种类似向往、崇拜的表现。

“说什么浑话,鱼哪会自个儿找死,好好修行才有机会得道成仙……”人无心情便无苦忧,少了大欲,欢喜自来。

“修行?得道成仙?”陌千臾目光一闪,微现深意。

阿寿没发觉自己说了什么,此时正盯看水底移动的“石头”。

“陌大哥,那是什么,为何会动?”

顺看纤指所指的方向看去,陌千臾双瞳倏地一亮。

“血龟!”

“血龟?”乌龟吗?

“你别动,我泅下去捉它。”竟然在这里发现它,可遇而不可求。

扑通一声,入水的身影伸展开采,看似不深的水池实则有十来尺深。

水性甚佳的陌千臾一个翻身,踢水,长臂探向悠闲游动的暗红色物体。指尖几乎要碰触到龟壳,将它手到擒采。

不料血龟机灵,一见头顶上的光线骤暗,一个庞然大物朝它游来,立即飞快地划水,迅速逃开。

一击未中的陌千臾也不恼,再探手一捉,逼近惊慌逃脱的血龟,一人一龟在水里翻搅,使得泉水变浊,不再清撤。

不过龟再灵活也敌不过人的狡诈,陌千臾以掌化气,将水流搅成一道漩涡,闪避不及的血龟被卷入其中。

转得七荤八素的血龟昏了过去,全无动静地往上漂浮,一只大掌轻易便将它擒获。

“咦,红色的乌龟?”挺稀奇的,龟背、龟腹都鲜红如血。阿寿打量着。

“是赤红色。”他用水洗净龟身,还原本色。

“你要用它入药?”不大,约女子两个巴掌大小。

一身湿漉漉的陌千臾一甩发,朗笑道:“血龟的血能做药引,解赤练蛇剧毒,龟壳磨成粉加入血蛤和天山雪莲,可治愈长年哮喘及心疾,功效奇佳。”是不可多得的灵药。

“可它看起采还很小,应该不足两岁吧?”能有多大疗效。

“那你就错了,此龟起码活了七十年。”是老龟了。

“七十岁?”她讶异, “别看它个头小,其实血龟成长甚慢,年长不到半寸,成龟约陆龟的一半大,喜清澈水质,以鱼虾、蛇为主良,刚才碰你的大概是它。”动了,八成吓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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