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尔虞我诈19（1 / 2）

陆无双道：“我只觉得这位婆婆有点古怪，但又说不上来。或许是我多疑了。”

“噢？”云殿欢也回头向那婆婆看了看，却见那老太婆正挥舞着手中的金锭，向云殿欢远远喊到：“老婆子多谢客官赏赐！”云殿欢微微一笑，不见有何可疑之处，也就不去想了。

穿过古城门，就来到了熙熙攘攘的落日城中。

只见街道两旁店铺齐张，吆喝叫卖之声络绎不绝，形形色色的人来往川流，好不热闹。

云殿欢与陆无双俱为一诧，心中均想：“此地如此热闹祥和，可半点儿也没有那无名信上所说的妖邪横行、人世孤寡的景象。”

云殿欢四下里望了望，踱步走到一个卖饰品的货摊前，那小贩是个年轻的小伙子，见来了顾客，顿时笑脸招呼。云殿欢见他热忱，随意挑了两件饰物，也不与他还价，爽爽快快付了账，顺便与他搭些腔，问道：“小哥，近来买卖可还好啊！”

那小贩笑嘻嘻地收起银钱，回道：“还行，还行，我这小买卖想发大财那是指望不上了，养家糊口倒还凑合，我看客官风尘仆仆，是从远处来的吧。”

“哎。”云殿欢悠悠叹了一口长气，哀声说道：“实不相瞒，在下本是云州人士，只因家乡遭了旱灾，逃荒至此。只是一路下来，所到的地方可都不大太平，不是碰见土匪强盗劫掠财物，就是碰见那妖邪害人性命，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捡回一条性命，不求富贵荣华，只想日子能够安安稳稳。今儿路过贵宝地，囊中盘缠将近，实在是走不动啦，想在贵处谋个教书的生计，也不知此处是否……”

那小贩赚了他的利钱，见他气度儒雅，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确像个教书先生，又听他哀声哀气说得动容真切，不免心生同情，更无疑它。说道：“先生到了此处，可就无需再往前走啦。我在此处长这么大，那害人的妖邪那可是从未见过，土匪强盗什么的也是极少。我看先生如此斯文儒雅，不如就在此地扎根，也好少受些游历之苦哇，我保管你这教书识字的生意红红火火。”

云殿欢谢过那小贩，又依法炮制，在街上悄然打探了一番，结果都如那小贩所言，无人提起妖邪害命之事。

他打探之际，陆无双也已在市集周遭悄然巡视了一番，无邪剑灵力通神，能感知妖邪之气，若有妖邪在左近，势必逃不过他的耳目，但陆无双绕着集市巡查一周，也未见有任何异样。

如此结果，与那无名信上所说大不相符，这结果，却也在他们预料之中。

云殿欢向陆无双道：“师弟，为防那妖邪昼伏夜出，你我先歇息一阵，养足精神，趁夜再去左近探查一番。”陆无双点头赞同，二人就近寻了一处客栈，用过饭食，各自回房歇息，天快黑时，二人相继出了客栈，一南一北探查而去。

连日以来，云殿欢一路奔波劳苦，虽说昨日夜间曾在驿馆歇脚，却也是一夜不曾合眼。适才在客栈中水足饭饱，抛下心事小酣，虽只片刻，但他修为深湛，精神和体力已恢复得七分。此时出得门来，但觉凉风拂面，困倦顿消，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顿时精神为之大振，只觉得神采奕奕，周身舒畅无比。

他迈开大步走出了城外，却见卖鸡蛋的那位老婆婆仍旧守在青石桥边，依着栏杆似是睡着了。云殿欢轻身走过，眼光一瞥，只见她面前的竹篮中还剩两枚鸡蛋。

云殿欢过了青石桥，又走了一段，眼见四下无人，展开扶摇轻功，身子轻轻一提，人已腾空而起。轻功一经施展，两旁景物在他眼前如飞般倒纵，当真轻盈若羽，迅疾如风。

他循着一条无人的小径一路查探，所见并无异常，又向东飞奔了一二十里地，来到一片茂密的竹林之前，正准备折路而行，忽见东边山道上黑影晃动，一个人向着此间疾奔而来。

云殿欢连忙身形一折，在空中一荡，无声无息落于一棵十余丈高的大青竹顶上，悄悄看着那人动静。

那人轻功竟也不弱，只几个起落已来到竹林之前。云殿欢见他破衣烂衫，蓬头垢面，右手执一根短棒，左手上拎了一只大破碗，似个讨食的乞丐。那乞丐三步两步奔到了竹林前，忽然驻足不前，扭着头四下打量了一番，然后身形一晃，钻入了竹林之中。

云殿欢见那乞丐鬼鬼祟祟，心想：“这乞丐不在闹市讨钱，却跑到这荒郊野地来做什么？难道这种地方还会有乐善好施的大财主？”不待那乞丐走远，足尖在竹叶上轻轻一点，紧紧跟着那人向竹林深处而去。

那乞丐极为谨慎，每行一段路程都会停下脚步四下张望，凝神而听。但云殿欢轻功何等了得？那乞丐走他便走，乞丐停下他也停下，步伐几乎与他一模一样，翩翩然御风行在竹海之上全无半点声息，任那乞丐再是小心谨慎，只怕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头顶上方正悄无声息地跟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