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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大官人这些年生意越做越大,可他也不是无用的,早些年可是在边关立过功的,如果不是后来让人冒顶了功劳,说不得也早就拿了官身的。”

“那旬大官人何不继续为国做事,报效朝廷呢?”

官场险恶,哪里有在这儿做个富家翁自在啊!王老财自以为地想着,也没给个正确答案,只道:“有旬大官人在,咱们兑州周遭可是平静多了,前几年那柳县令请了旬大官人帮咱们这附近操练卫兵,才一年不到,那些看起来跟二流子一样的兵士一个个看起来精气神都不同了,还能够把附近一群拦路的土匪窝给端了,把柳县令给笑裂了嘴。”

“这样听来倒也是个英雄人物。”

“可不是!”那管大娘得意洋洋地附和,“咱们这现在可有句顺口溜,说娶妇当如杜鹃才,嫁夫应觅旬家郎,说的就是这娶媳妇可得找跟杜鹃娘子一样有才的,才能够旺家兴盛,这嫁姑娘也得嫁一个如旬大官人一样的,有威猛之躯又有漫漫情意,可不是夫婿的好人选?”

王老财点点头,看外头的码头人也走得差不多了,就起身招呼这些客商往外走,“行了行了,这茶水喝完,故事也听完了,该往外走了。”

那些客商原本还想要多了解些兑州事物,结果这王老财说走就走,还是让他们忍不住一头雾水。

“这天儿还早着呢,就是再多坐一会儿……”

管大娘嗤笑着比了比王老财,一语戳破王老财的心思,“怎么还能再坐,人家媳妇儿和女儿都已经搭船走了,留在这儿白喝水看小娘子啊,自然得去办正事了。”

王老财得意地拈拈一把小胡子,“这可不是,我就是威猛比不上旬大官人,这爱妻还是能够险胜一二的。”

几位客商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只得跟了他,一群人摇头晃脑地走了。

兑州码头热闹渐去,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一艘小船慢悠悠地从茶寮边上一栋宅子里划了出来,船上一男一女,男的划桨,女的则是穿着一身红衣裳,闭着眼睛靠在男人怀中,感受着男人在这夏夜里更炙人的温度和心跳。

她打了个呵欠,看起来就像是没睡饱的模样,引来男人无奈地叹息。

“你又去偷听茶寮那里的人说话了?”

杜映红没说话,可那一脸的倦色就说明了她下午的确没干好事了,那些人嘴里高雅大方的杜鹃娘子,其实跟个小贼似的,为了听人家说闲话,还架着小梯子爬着墙头去听,还挺自得其乐。

旬贲虎无奈又宠溺的笑着,没再使劲划桨,任由小船在湖面上随着水波轻荡,“也不想想自己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还如此淘气。”

“别跟我说那两个兔崽子。”她睁开眼睛,没好气地望着他。“明明是我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的,结果两个兔崽子一点都不像我也就算了,个性跟你也差不多,怎么逗弄都是那副脸色,而且居然没有半个人想跟我学点文雅的东西!”说到这个她就真的是满肚子的苦水。

谁能想到她一肚子的绝学在那两个兔崽子的面前就是没用的东西,而且两个人还老是觉得他们爹就该找个温柔点的媳妇儿,认为他们娘整日无理取闹,太恼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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