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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道理,面对着黑洞洞的炮口,就算你知道距离开火还有点时间,但是你也不会自己跑开……

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从炮塔里面钻出来,然后一头扎到草地上打几个滚,然后赶紧有多远跑多远。

但是这样一来,坦克里面的其他人怎么办……

就算活下来了,这种不带通知就直接弃车的行为,就算海卡上尉不当场毙了我,日后的军事法庭也绝对是死路一条!那和现在死了有什么区别呢?至少前者我还是带着荣誉去死的,后者是带着逃兵的名义被处决的。

我唯一可以希望的就是这种行动及其迟缓,不管是主动攻击还是,撤退,还是和其他战车一起沟通配合总是慢三拍的B1重型坦克可以再多慢几拍,反正他们的主武器其实是车体上固定的榴弹炮,需要驾驶员左边挪一点,右边挪一点的那种操作起来及其反人类的火炮,如果他们足够磨蹭那么是根本打不中我的。

但是如果他们已经瞄准很长时间了那就另说了。我感觉自己几乎张不开嘴,想要发出任何一个指示都是徒劳无益的,而且我也发不出来,那几个音符仿佛就卡在我的喉咙里面冒不出来……

完蛋了……我的最好的下场大概是从炮塔里面飞出去,炸掉两条腿,保住上半身。不不不,那我宁愿谁过来给我一枪算了……

轰!!!我吓了一个激灵!!!

我以为那门75毫米榴弹炮开火了,因为我清楚的看到了一大团烟雾冒出来,就等着一枚弹头从那里面冒出来冲着我飞过来了……但是……好像那烟雾并不是从炮口冒出来的, 因为炮口根本就没有烟雾,是后面的炮管冒出来了一串横穿的烟雾!!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衣服,还好还好,不是在做梦,至少绝大部分身体还是在的。但是为什么呢?有惊无险,但是是谁救了我一命呢??“倒车!快倒车!!!”我着急的大喊。

前一刻还在瞄着我的B1重型坦克也没料到自己居然会在这个节骨眼挨了一炮,在原地停了好一会,然后突然开始左一下右一下倒车,想把正面装甲重新对准了刚才射过来炮弹的地方。我此时方才感觉到自己的整个装甲兵制服早已被冷汗浸透,身体好像一下子托干了水分一样,嘴巴里面干干的……

“停!!”我顺着刚才炮弹飞来的方向看去,只见路德维希的III号坦克停在那边,刚才正好是他的坦克开炮在近距离打中了那辆B1重型坦克的75毫米炮管,很可能是直接打穿了两层炮管壁。无论如何,那门75毫米车体榴弹炮肯定不能再用了。“我在你的右翼300米左右掩护你,阿尔弗。”路德维希也看向我的方向说道“这些老乌龟实在是太硬了,根本打不穿啊!”

“收……收到!”我长吐了一口气,仅仅才过去一分钟而已,我感觉好像过去了整整一个世纪!我强打起精神看向正前方,战场上又多了几辆冒着烟或者还在燃烧的坦克残骸。有法军的,也有我们的。在左翼一辆被打穿了数次的38T坦克和一辆疾驰过来的39型坦克正好撞到了一起,随后两辆坦克就都没办法再动起来了。越来越多的残骸冒出来的黑烟遮盖了我们的绝大部分视野,但是依然可以从缝隙中看清楚对面的法军在干什么……

我竭力透过烟雾看向远处数百米开外的一辆B1重型坦克,这应该是他们的指挥坦克了吧?正好此时烟雾散开了一些我看到有人站在那辆B1重型坦克的炮塔上面也是一样举着望远镜看向我们这边。

尽管还有零星的炮火以及时不时冒出来的机枪嘶吼声,但是法军再次组织起来的冲击被德军拼死的阻击拦了下来,但是不得不说真的是损失惨重,连步兵炮和战防炮都要拉到最前面来和装甲完备的坦克一起射击。有的炮手被炸飞了头盔,脑门上满是鲜血还一点不知情!有的火炮的炮盾被冲击波掀飞了一半,但是它的炮手们还在不停的开炮!!基本上每一辆还能动的坦克,就算没有被击穿,其外表也是斑痕不堪,甚至有的位置有者明显可见的凹痕!装甲兵们都和我一样大汗淋漓,满眼血丝。

伴随我们反击掷弹兵们同样功不可没,即便是在猛烈的炮火下他们依然坚持伴随在坦克周围护卫着我们。反观伴随进攻的法军步兵们几乎就没有发挥过他们和坦克之间的配合作用。要么跟不上坦克,要么在一片浓烟中失去了方向,要么被迫击炮炸的魂飞魄散。我倒没觉得德军的装甲掷弹兵以及装甲师里面配属的步兵在那个时候与坦克的配合有多熟练,毕竟在演习的时候他们跑着跑着就跟丢了也是常态,然而法军似乎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和自己的坦克一起配合作战。他们的坦克完全就是靠着自己的技术优势方可一路推进到我们的阵地前面。

我们苦于没有足够强大的火力可以阻拦这些法军的重型坦克,如果这些重型坦克不计成本的向我们冲过来,我们还真拦不住。之所以他们停下来的原因不是怕这么多坦克残骸挡住,而是担心,一旦被德军猛烈的小口径火力瘫痪了坦克,那么无处可防的德军掷弹兵拿着那些要命的集束高爆手榴弹塞到各种坦克看不到的角落处,这才是真的得不偿失。

想必那个站在炮塔上的法军指挥官现在想的怕是和我一样。这种情况下只能依赖于同样训练有素的步兵可以一直跟随坦克护卫,但是在这里很明显是不太现实了。法军或许有足够多的技术武器,但是却没有足够的,训练有素的基本步兵投入到每一个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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