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2 / 2)

  祁纵道:“你睡你的,别不披衣就坐起身, 也不怕受凉。”

  他倾了手, 手中灯烛的烛火舔上了桌子上静置的半截蜡烛,滚烫的火焰热融了烛油, 汩汩沿着烛身滴落了下来。

  祁纵方才拎起烛台, 将它放到了拔步床的床头, 烛火照亮了沈不言不安的目光,他一顿, 倒是不知道原来在沈不言心中, 他是可以做出那等禽兽不如的事来的人, 所以才要用这般提防的神色看着他。

  原本是该生气的, 但因为留音那番安抚的话说在前,祁纵在上楼前也做了自我开解,知道尽管沈不言对他的印象不善,但至少在一点点的改进, 既是如此, 好好说开就是了。

  祁纵道:“我并非什么好色之人, 与你共眠也并非是冲着那些事去的,不过是习惯身边睡了人,因此不愿再孤枕难眠罢了。”

  他怕沈不言仍旧不信,又补充道:“你先睡罢,我当真不要你伺候。”

  沈不言似信非信地看着祁纵,但也深知若祁纵当真想要,以两人之间的体格气力差距,她是没有可能拒绝祁纵的,既然如此,再僵持下去也没有任何的意思,不如躺下。

  沈不言重新躺回被褥里,听着祁纵远去的脚步声,知道他是去耳房洗漱休整了,隔着些距离,其实是不大能听到的,但无论是风声还是什么声,只要是些许的响动,都像是在黑暗里想起的不知名的可怕响动,牵动着沈不言脆弱的神经。

  她觉得她又回到了要被献给祁纵做妾室的那天,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算盘要打,有各自的利益要去争取,没有人在乎她这颗被献出的棋子的想法。

  沈不言不喜欢这种感觉,可她知道自己前方无路,后方没有依靠,所能做的不过是逆来顺受。

  她便如此把自己的后半生托付给了虚无缥缈的命运,把一切的一切都寄托到祁纵是个稍许有些良心的人这点上。

  现在,她再一次陷入了这样绝望的境地。

  沈不言听到祁纵的脚步声近了,烛光就落在她的眼皮上,可是她不敢睁开眼,她尽力把自己的呼吸放得绵长,好做出她已经入睡了的假象,希望祁纵因此觉得没趣,彻底打消玩她的念头。

  然后她感觉到一片阴影覆盖在她的身上,那是祁纵站在床边看着她而落下的影子。

  在这样的注视下,沈不言觉得越发煎熬了起来,祁纵在看什么呢?又有什么值得他这样一动不动地看着见过这么多次的人?沈不言寻不到答案,因此她只能焦急地躺着。

  过了漫长的一会儿,祁纵终于上了床,沈不言感受到身边的床铺微微塌陷,继而是被子掀开,一阵风溜了进来,紧接着这些许才刚流通的风就被掐断,她再感受到的便是一具滚烫的身体。

  沈不言能清晰的感受到冷水滚过肌肤后的丝丝凉意,但祁纵的身体确实是热的,像块正在燃烧的炭火,很奇怪。

  就在这时,沈不言听到祁纵问她:“我的身子像不像暖炉?”

  沈不言想到自己是个已经睡着的人了,因此没有回答,祁纵轻笑,他的声音从她的头顶落下,额外得慵懒缱绻:“既然睡着了,那就任我摆布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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