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红尘孽债214(2 / 2)

蔡琰哪壶不开提哪壶,咳嗽道:“对了,貂蝉妹妹,你为何要寻短见,是出了什么事吗?”

貂蝉脸上一红。

我抢着道:“没事,其实吧,都是月亮惹的祸,

那晚的月色太明亮了,有些让人云里雾里的——”

“住口,这种事和月亮怎么扯得上关系。”甄宓气苦道。

蔡琰也附和道:“莫非是月光乱了心性,大将军做了失态的事情。”

她这话是问貂蝉的。

两个师,两万多人,行进在烟雨朦朦的华北平原上,浩浩荡荡无边无际。

阴雨天气遍地泥浆,找不到一坨干燥的立足之地,更拾不来一把柴禾。

士兵们渴急了,就喝路边水坑里的泥水,好多人抱着肚子,提着裤子拉稀不迭。

徐庶执意要选择雨天出击的理由是,曹军只防备正面黎阳的文丑军,

而绝不会料到,有另外一支队伍会顶风冒雨从小路艰难跋涉而来,给他们突然袭击。

我军士兵就利用这种心理和雨天的松懈,绕过黎阳直插仓亭之后,和黎阳守军形成对仓亭的合围。

给李典一个措手不及。可是这样做有利有弊,

粘湿滑溜的小路上行军不久士兵们就疲累不堪,全都被淋湿透了衣裤铠甲,变成落汤鸡或泥猴子。

绕过黎阳之后,在一片柳林地里休息,十八师师长胡车儿和第一师师长昌豨两个合计,,

徐庶这小子不会是奸细吧。这哪里是去打仗,恐怕没到城下自己人先要累死病死一半了。

胡车儿眨着眼悄悄对昌豨道:“老昌,事情有点不对呀,我看要坏,这姓徐的怕是没安好心吧。”

昌豨拍着大腿道:“可不是,哪有这样打仗的,把自己人往死里整,

没吃没喝,又没睡的,主公硬说他是什么高人名士,

还把指挥权交给他,以老子看来就是他娘的蠢货一个。”

胡车儿咧着嘴道:“要不就是他娘的奸细,不行咱哥两儿把他给做了得了。”

昌豨比他脑子清楚,立即摆手道:“别呀兄弟,再怎么说,他也是主公任命的都督,宰了他咱也活不了,要不咱们见机行事,他要是有异动再说。”

胡车儿咂嘴道:“肯定是奸细。”

心里又补充道,他要不是奸细,我就是白痴。

徐庶用袖子擦拭着脸上的泥水,怎么擦也擦不干净,无奈就任其留在脸上。

他坐在一段被砍伐过的树桩上,觉得传言这东西真的很不可靠,

外间都说,袁军不及曹军厉害,曹军的战斗力如何如何强横,

军纪如何如何肃然,袁军如何松散如何软弱,今日一见,也不尽然。

袁军的耐力和军纪一点也不比他见过的曹军差,战斗热情也很高昂,士气也不低。

这就让他对这次突袭更加了几分信心。

徐庶站起来,对瘫坐在湿漉漉的草地上,

吃着被水被泥巴沾满浸透的干粮的士兵们鼓劲道;“弟兄们,再走上六十里,晚间就可以到仓亭城下了,等进了城,好酒好肉有的是,大家务必再坚持一下——”

徐庶给根本只给他白眼珠看的士兵们鼓完劲之后,把另外三个领导者胡车儿、昌豨、行军司马陈琳招呼到远离士兵的柳林深处,

坚定不移,信心十足的道:“出了这条小路,就是开阔地带,我们像一条出了山的狼,天地开阔却危机四伏,必须要加快行军了,现在这个速度还是太慢。”

胡车儿的鼻孔喷出两股浑浊的热浪,心想,这是怕弟兄们死的太慢了。

他脱口而出道:“姓徐的,你是曹操派来的吧,心肠怎么这么狠毒。怕弟兄们死不了。”

徐庶被他骂愣了,半天缓过神来,笑道;“胡将军,你恐怕是对徐某有所误解,徐某和曹贼有杀母大仇,怎么会是他派来的呢。”

胡车儿扯着嗓子瞪着眼,外加攥拳头;“你少来这套,我都看出来了,你没安好心,想把弟兄们引上死路,大将军错信了你了。”

他喊得声音太大了,离的近点的士兵,已经听到嚷嚷了。

陈琳脸色骤变,双手颤抖道:“老胡你小点声,要是让士兵们听到了,咱们全死无葬身之地。”

徐庶脾气也不好,可他懂得顾全大局,

再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跟他吵,

还不如回家去对着马棚里的那头骡子大喊大叫呢!

他压了压心中的怒火,心想,袁熙怎么给我派了这么个愣头青,袁熙还说是他的爱将。

典型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还他娘的爱将。

那不爱的,要笨成什么样?

胡车儿也觉得自己声音太大了,

压低声音道:“反正你要不给个好一点的理由,

我的弟兄们就不走了,去了也是送死。”

徐庶心想,自己是新来的在军队中没有威信,

跟这犟驴还真没法硬拼,

只能陪笑道:“其实胡将军你不问,我也想把计划告诉你们的。”

昌豨沉声道:“徐先生有什么计划?”

陈琳埋怨胡车儿道:“将军别心急,好好地听徐先生说说。”

陈琳有自己的想法,你们两个这一闹,别把我也给搭进去。

胡车儿脸红脖子粗的靠在一棵柳树上不开口。

徐庶笑了两声缓和一下气氛;“庶怎么可能是奸细呢,庶在主公面前可是立下军令状的,我更加不会拿拿兄们的生命去冒险。庶早就想好了,这一仗,必定大获全胜。”

胡车儿心想,这厮挺能吹,小心别将方圆百里的牛,全部吹死才好。

徐庶不理他翻白眼,心想,没文化,没教养,大老粗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徐庶很有涵养的道;“仓亭城很小,之所以能够坚守,

一则这两年,因为饥荒,没爆发大的战役,

二则,城内屯有重兵,李典这人我素来知道是个老成持重的性子,

虽然勇猛,但冒险的事情他不干,

举个例子,这样的天气,你派兵在城外佯攻,

他绝不会出战,一定以为我们给他设圈套了。

好,我就是要利用他的这个老成持重对付他。”

说完看了一眼,这里他唯一瞧得上眼的,

同是知识分子的陈琳。

陈琳心想,主公派我做行军司马,

看这意思,我要站在都督这边。

咳嗽了一声道:“妙计,妙计。”

昌豨纳闷:“计策都还没说呢,你怎么就知道是妙计,我说老陈,你咋回事?”

陈琳平静道:“计策不能说,还不到说的时候。

反正我同意徐先生的意思。

你们两个要害怕,就带着队伍回去,

我和徐先生两个人照样敢去攻仓亭。”

胡车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压住的怒火,

像出洞的毒蛇一样狂窜出来:“老陈,你说这话,信不信我抽你,谁害怕了,老子为主公去死都不怕,害怕李典。”

陈琳不怕死,可他要脸,心想,这王八蛋,要真抽我,以后没脸见人了。

气道;“那你为什么畏首畏尾的,你说。”

胡车儿为之语塞,结巴道;“不是——我是——那行,

那走吧,反正要出了事,你可别后悔我没提醒。”

昌豨道:“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有劲往敌人身上使,

我说两句,徐先生既然是主帅,我们就听他的,

他说让急行军,我们就走,老胡,你还有啥说的。”

胡车儿苦着脸道;“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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