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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入海底的木筏因为合区之后位置变化,现在也不知道具体方位,难以打捞。
所以最后的办法,就是找找看岛屿上面还有没有高处。
毕竟之前出过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地形,这里这么多一大片连着,没有道理不开出一个。
“好!”
宋珊瑚应了声。
但是没往前几步就忽然停下脚步,凭空取出一个望远镜。
“差点忘记还有这个了,这是我从贝壳里开的,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言孜:???
她怎么连这种东西都能开的出来?
望远镜在星际早就已经升级出好几个版本,功能变多的同时,使用难度也提升了不少。
那个望远镜一看就是李椒他们才会配备的,但宋珊瑚上手毫无生涩,很快就扫了一遍过去,汇报结果。
“前面不远处就有一处像山一样的高地。”
“我计算了下,海水就算能淹没到那个地方,但是也不会涨到那么上面去,不过……”
她忽然停了一下,难得苦大仇深,“中间好像隔着悬崖。”
“悬崖?”
言孜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底下就是海,这悬崖要怎么悬?悬到哪去?
不过很快她就知道了。
看样子是不太好解释,宋珊瑚直接将望远镜递给她。
言孜没有拒绝,调整好后一看,顿时沉默了。
那也不能完全说是悬崖。
但山一样的高地之前,确实悬空了一大块。
那是真正的虚空。
不管是山石土地,还是海水生命,中间黑洞洞的什么也没有,就像是被砍断一刀。
“怎么办?我们还要过去吗?”
宋珊瑚边说,边体贴地往她身上又缠了一圈雪白绷带。
即便是望远镜,视野还是晃荡的十分厉害。
闭眼休憩几息,言孜试着将望远镜往下调了调。
按照这个游戏的脾性,她不信一点活路都没给。
果不其然,在断开的高低地形之间,她看到一条细细的像是铁索一样的东西……
一放下望远镜,她就撑不住先转头到旁边吐的稀里哗啦。
起身时鼻间似有温热,抹了一把满手腥红。
“怎么这么严重!之前那个黑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宋珊瑚连忙掏出药片给她压一压。身上的伤势尚且有办法用绷带药品之类的治疗,但是污染难缓。
“可惜吴先生给的那盆花跟着一起沉底了,不然还能派上用场!”
言孜摇头道,“我没事……别耽搁时间。”
前几次被污染到差不多这个程度的,几乎全都是灾厄主宰。
很难想象她现在近90的R值,竟然没有抵抗住。
那个黑影到底是灾厄生物……还是神明主宰?
这个想法一出来,便觉得荒唐。
如果是神明主宰,哪里会这么老实地会被她烧死……还是说,其实根本就没死?
宋珊瑚见她伸手锤了自己额头两下,吓了一大跳,“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赶路吧。”
游戏输赢未定,但再这么下去她可能会疯。
宋珊瑚积极过去,将那些三三两两四处游荡的玩家搜罗过来。
“终于!我终于等到和言孜小姐一个队的这天了!”
“家人们,安全感爆棚的好吗!”
“三小姐数值好像都快90了吧,怕谁,这还用得着怕谁?!”
一群人对她自带一百层厚的滤镜。
言孜也没有点破,在这种旁边海面上就漂浮着同类尸体的情况下,积极乐观总要比消极绝望来得好。
这些人连目的地都没有问,一个个就傻呵呵地跟在她身后,前往那个虚空悬崖。
所以等到了目的地,看着中间那一条孤苦伶仃,不知名材质的脆弱锁链时,全体都像是一窝被棒槌打中的兔子般,大惊失色。
“三、三小姐,我们就是要从这上面过去啊?”
“一定要过去吗?救命啊我恐高!三小姐可不可以抱我过去?”
“你个诡计多端的滚!让我先!”
“这链子放多久了,感觉好长时间了吧这个模样……会不会不牢固?走到一半忽然断掉了怎么办?”
“海水在上涨,不往前走留下会被淹死。”言孜言简意赅。
她没有强迫谁谁谁一定要跟着自己走,只简单干脆地扔下这么句,给他们自己选择的权利。
“真的涨了!卧槽不说根本发现不了!”
“妈的,这个b游戏真是一天都玩不下去了!处处是坑!”
“我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沉船时,抱紧了我老攻,把他牢牢带在身边,就是死了也能葬一块。”
最后一句话,出自一个年轻人之口。
言孜看了眼他怀中泡水后,变得沉甸甸的抱枕。
也不知道是出自哪家厂子,在游戏世界里折腾这么久,上面印着的图案还是完好无损。
也难为他真爱,遇险的时候还不撒手,能牢牢抱住这玩意儿。当然,运气也是够好,这样都没噶掉。
察觉到她的目光,对方瑟缩了下。
“三、三小姐你想干什么……”
“我有一个想法。”言孜直言不讳。
“不!!!!”
抗议无效。
五分钟之后。他
那个帅气的纸片人抱枕老公,就被卡在了锁链上。
“这样过去能稍微稳当点。”
“卧槽,你们一定要这么一个个践踏着我老攻过去吗?!”
宋珊瑚这个时候选择性失聪。
最后还是言孜招了招手,示意可以放开人质了。
“这里有东西。”
那是一块被掩在杂草下面的石碑,断掉一半,带着被岁月明显侵蚀过的痕迹。
言孜半蹲下身,伸手拂了拂上面厚厚的尘灰。
“有字!居然有字!还是我们的文字?!”
“这石碑都这么久了,刻的字怎么还这么清晰?”
“要不我们还是不过去了吧,看着总觉瘆的慌……”
一群玩家站在她身后,七嘴八舌的像鸭子一样,要不是场景不对都有些好笑。
言孜原本就头疼的厉害,被这么一吵,脑袋顿时更涨了。
这里能出现人类文字对她来说,一点也不意外。
毕竟先前还见过会说人话的鹦鹉,而凭借这点,大概也能推测出这东西十有八九又是和9的神明主宰有关系……
“这个我能看的懂!让我来翻译!”
“谁要你翻译?谁还看不懂字!还是让我来!”
被一把掀开的言孜:???
那个中年女人兴冲冲地凑上前,翻译了一些没有必要的东西,“唉,这个碑也是奇了怪了,哪里有需要从下面倒着往上面念的?”
“最为诡诈的神明创造了最诡异的桥,想要渡过需要完成条件……或者以血肉铺就,如果无法完成以上任意一条……”
“怎么断断续续的?第一个条件是什么?要是没法完成会怎样?”
对比第二个听起来就吓人的做法,几乎全部人的目光都转移到第一点上。
“断了,看不到,你们问我也没用,这个碑又不是我立的。”
中年女人说着,大着胆子上前两步来扶言孜,“三小姐,你看现在我们要怎么办?”
先前的那股不适积攒到现在,非但没有缓和,反倒愈演愈烈。
言孜抬起一张苍白的脸,眸色被衬得黑的吓人。
她没有执着部分失去的文字,只是有些阴沉沉地问了一句,“马峧在哪?有没有人看见他?”
她这一眼让众人莫名打了个哆嗦。
“阿孜,你找马峧是想……”
倒是宋珊瑚会意,也没被她的想法吓到,只沉思了片刻忽然靠近她,压低声道,“既然找不到,那就想办法让人自己上门。”
言孜没有回答,只是双膝一软栽倒在地上。
她这一下三成假,七成真。
众人被这忽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大跳,瞬间手忙脚乱。
“三小姐?三小姐这是怎么了?!”
但还没围上来就被旁边力大如牛的女孩,一把撞开。
“让开!都让开!我急救次次拿满分!”
“言孜!言孜你撑住啊!!”
“她上岛之前就受了重伤,你们谁手上有能缓解的污染的药,我和你们换!”
这话喊完,倒还真有不少人回应。
“我手上有!”
“我也有!我之前囤了一批都可以换!”
“李先生为我们做了那么多事,给三小姐换包药不算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