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恋综世界20(一更)20(1 / 2)
接近凌晨的时候,霍垣熏穿着深色睡袍靠在窗边,又打了一通跨洋电话。
这一次,她并非联系灯塔国的薛澄星,而是打给了原主的父亲,那位目前也在海外旅行生活的男人。
“喂,阿熏宝贝,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是想爸爸了吗?”
电话铃声只响了大约三下,就被人立刻接通。
omega温柔绵软含着殷切关爱的嗓音,通过话筒传来,霍垣熏的眼眶一刹那就不由自主地发红了。
“爸爸.”
原主身体的反应很强烈——
像撒娇。
更像一个在外流浪的孩子终于找到家的委屈。
霍垣熏捏住手机,指节泛白,她极力克制情绪,但在说话时,还是没忍住泄露了一丝微颤。
“宝贝,你的声音……”
北欧,终年覆盖皑皑白雪的亨宁斯维尔山脚,一座低矮的红壁木屋内,越明秀在听到女儿轻轻呼唤后,细眉霎时拧紧。
他停止劈砍帝王蟹蟹壳的动作,也顾不上擦拭掌心的脏污。
迅速从燃烧着木柴的壁炉旁站起,换了个姿势,取出原本夹在他颈窝里的手机,将它送至耳边,紧紧贴向脸颊。
“阿熏,你被人欺负了吗?”
“快告诉我是谁?发生了什么?”
“有爸爸在,别怕。”
即便原主仅留下了为数不多的记忆,霍垣熏依旧能从这些浮光掠影的碎片中,充分感知到越明秀的性格品质。
他端庄美丽,优雅和顺,时刻时刻体贴照顾妻子,关心爱护女儿,是原主心目中最最完美无瑕的父亲。
如今,能让他这样急切忧虑地询问,可见此时他是多么的挂念原主。
好羡慕啊。
现实里无父无母,全靠吃百家饭长大的霍垣熏,有些嫉妒地抿了抿唇,垂落眼眸。
“我只是晚上和人看电影时吹空调,稍微着凉而已,爸爸你不用担忧。”
“宝贝测过体温了吗?”越明秀仍不放心地追问。
霍垣熏深吸一口气,无声地清清嗓子,然后用力地“嗯”了一声。
“没发烧,我都好着呢。”
远隔重洋,电话那头的越明秀在听到女儿的回应后,似乎轻声笑了笑,“阿熏,你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自以为大声说话,就能显示你很健康强壮?”
他宠溺地劝道:“快去吃感冒药吧,吃完我们再聊,我等你。”
霍垣熏:“好吧。”
原主就剩下这一个亲人了,她理所当然应该听话,做个孝顺的好孩子。
“那你等等,很快。”
她说完,保持着手机通话的状态,拉开房门,准备去别墅一楼找点感冒冲剂。
她想起路旖旎的话,明天节目组真有可能安排体力活动,她也的确不能生病。
霍垣熏踩着拖鞋朝楼梯走。
好巧不巧,斜对面的房门也被人同时从里面开启。
“.你是又要去吃东西吗?”
白
兆穿着一件宽大轻薄的白色长衬衫()?(),
两腿光光地走了出来。
霍垣熏扫了一眼?()_[(.)]???$?$??()?(),
脑子有一秒钟的空白()?(),
随即很快地移开双眸()?(),
只与白兆雾蒙蒙的琥珀色眼瞳对视。
她摇了摇头,回答道:“我今天不饿,去楼下是想找感冒药。”
白兆睫毛颤动,目光在她胸口处睡袍交叠,却未完全遮掩住的白皙皮肤上停顿一下,眼底暗色翻滚。
“你不舒服了。”
他的眉峰蹙起,笼罩在走廊深深的阴影里,还抬起手,焦躁地咬了一下指尖,“都怪顾年,还有路旖旎。”
白兆的脾性特殊,异于常人。
霍垣熏直到现在仍没摸清楚他和路旖旎的具体关系,还以为他只是心生歉疚。
“别介意,没什么的。”她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那我先下去了,晚安。”
“别走!”
霍垣熏刚转过身,背后倏地牢牢攀附上来两只柔软纤细的手臂。
白兆踮着脚尖凑近她的耳边,温热吐息道:“我有礼物想送给你,你别走。”
他要做什么——
霍垣熏诧异极了,扭过头,竖起手想先推开白兆。
对方却趁机将脸埋入她的掌心,亲昵地在其中蹭来蹭去,眼下的泪痣红得仿佛要滴血。
慌乱中,手机不慎摔落到走廊地板,发出“咚”的声响。
霍垣熏低下头,打量着显示“通话已结束”,慢慢自动熄灭的屏幕,终于忍无可忍地掐住白兆的后颈,将他从自己身上扒了下来。
“白兆,你和我都是有情侣的人,你在做什么!”
她语气严肃,欺身逼近,一手反压着白兆的肩膀,强迫他背靠墙壁,另一只手紧紧钳制住他瘦弱的手腕。
绷带之下,伤口遭受挤压,再次渗出星星点点的鲜红血液。
“啊”
白兆像一只见到骨头后难以抑制兴奋的狗,愈发含混不清地喘气。
糟糕,他状态不对,难道又遇上omega的情热期了?
霍垣熏眉心紧皱,下意识松开了手指,后退半步。
白兆却使劲举起胳膊,拖拽着她的手移动至他的唇边,然后啄吻向她的手背。
“没关系,真的没关系,我不怕疼,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的眉眼勾勒出似愉悦似痛苦的弧度,精致的面容上满是欲念,一股浓烈的麝香味也从他的脖颈散发。
“你可以再用力……”
白兆的话还未说完,施加在他身体上的所有力道,突然全部撤去。
他重重地跌落在地毯,双膝跪地,白衬衣被汗水浸透得近乎透明,贴在他细细的脊椎上。
——太吓人了。
从进入这个abo世界后,霍垣熏第一次感受到何谓畏惧,明明之前顾年情热期发作时并不是这样啊。
为什么白兆的会如此可怕?
不过,幸好这会儿已是深夜,她可以直接下楼取节目组准备的特效抑制剂。
“求你,别离开我。”
白兆却以为她是在嫌弃自己,
他的睫毛沾着晶莹的泪珠,
体温滚烫地爬了过来,
将脑袋贴到她腿边,
搂着她,不准她走。
这叫什么来着?
嗯,omega情热期的筑巢粘人反应。
霍垣熏回忆着顾念情热期之后,她所查阅的资料,无奈地捂住口鼻道:“我是去给你拿抑制剂。”
“不要抑制剂。”
白兆的眼泪变本加厉,越流越凶。
他泪眼朦胧地仰视着霍垣熏,主动撩开脖颈处的碎发,献祭似地向她袒露出那枚独属于omega的小小的腺体。
“你难道不想标记我吗?”
“我很干净,从没让人碰过.”
这是标记不标记的问题吗?
这是再闹下去,整个三楼的人都要被吵醒,啊,不,被麝香味的信息素唤醒的问题!
而且,原主父亲那边的事情也还没解决。
霍垣熏头痛欲裂,在白兆的泪水将她腿边的睡袍完全打湿前,她不再犹豫,狠狠地吸入一口气憋住。
接着,她俯身一把将白兆拦腰抱了起来,快步跑向楼下。
晕乎乎的人先随手丢到沙发上。
霍垣熏左看右看,翻找出一支抑制剂,驾轻就熟地拆掉安全护盖,旋转几下,排出多余的空气后,快、准、稳地扎入白兆的后颈。
“不,不要,痛!”
白兆趴在沙发上,疯狂扭动着身体,双手抗拒地推搡抠弄霍垣熏的手,但心有余而力不足。
冰凉的液体还是一点一点被灌入他红肿凸起的信息腺。
霍垣熏听到他在呜咽,抽噎,甚至小声咒骂着什么。
不会是在骂她吧?
希望不是。
毕竟,她都快成一名治疗omega情热期的职业医生了,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好了,好了,抑制剂生效了,你马上就不会疼了。”
等到空气中浓度极高的麝香味终于渐渐收敛,霍垣熏才敢恢复正常的呼吸,她像安抚顾年一样,轻轻拍了拍白兆的背部。
“你们omega的情热期,究竟是因为什么引起的?好像每个人状况都不同?”
霍垣熏拉过白兆的手,卸除他两边手腕沾染血迹的绷带,然后捏着棉签,沾了些碘酒帮助他消毒创口。
沙发上的omega身躯剧烈颤抖。
霍垣熏注意到,动作变得轻柔许多。
“明明也很怕疼吧,刚才失了智,还敢让我更用力?”
要不是信息素的迸发,使她意识到他陷入了情热期,她还真会以为他是有某些小众癖好的omega。
没多久,伤口处理好了,霍垣熏扔掉废弃的医疗用品,给白兆的手腕缠绕更换上新绷带,起身将垃圾桶里的袋子扎紧,提到别墅门外。
白兆默默翻身,侧躺在沙发,双眸通红地注视着她走出去,又走进来。
“怎么这样看我?”
霍垣熏被他的眼神盯得有些发毛。
“刚才,我是真的想让
你……标记我。”
白兆嘴唇红润()?(),
带了层薄薄的水光()?(), 松垮的衬衫下腰很细16()16[(.)]?16?╬?╬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