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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他们儿子,你不知道他们在哪儿?”
江尧撩着眼皮,挑衅地看了他一眼:“那我是你爹,不也不知道你天天在哪里混。”
“操!”那人骂了一句,手里的铁棍迎面砸过去——
江尧头一偏,铁棍落在老旧的铁门上,“砰咚”一声巨响,江尧反手截了他手里的铁棍,猛地敲过那人的后背,一阵惨叫。
他从口袋里摸出烟,咬住,“咔擦”一下点上。
打火机淡蓝色光,照得他整张脸寒意森森,尤其那双眼睛充满挑衅又格外狠戾。饶是一群混社会的,见他这个样子,也有点怵。
暗红色的光在他指尖明明灭灭,少年的声音冷锐而恐怖:“一起来吧,要是输了,以后别上这里来找江东海和胡燕。”
楼道里很快响起了打斗声、叫骂声、喘息声还有哀嚎声。
声控灯还在忽明忽暗地跳着,几个人连滚带爬地下了楼,一路上骂骂咧咧,到了楼下不知是谁骂了句:“操,这谁家漏下来的尿水?滴老子一脸。”
江尧把手里的铁棍“碰”地丢下去,底下立刻没音。
老旧的灯泡响了几下,彻底暗掉了,楼道一团死寂,静得吓人。
江尧爬起来,转了钥匙,开门回家,一股陈旧、冰冷的气息铺面而来。
他懒得开灯,摸黑去了浴室,热水器坏掉了,放出来只有冷水,他胡乱地冲了冲,裹着毛巾出来,仰面倒进床里。
半晌,他掏出手机,给一串没有备注号码发了条信息:“你们最好永远别回来。”
☆、17. 疾风吻玫瑰 独处一室
17.
隔天大课间,叶柔一直在十班的队伍里找江尧,但从头望到尾,连江尧的影子都没看见。
大课间结束后拥挤的女厕所,一如既往是女生们的八卦聚集地——
“你们发现没江尧今天没来上学哎?”
“我也没看到他。”
“都要高考了他还去赛车吗?”
“不是赛车,我们班有个同学也住小东门,就在江尧家楼下,说昨天晚上有人上他家闹事,把他给打了。”
“啊?不是吧……”
叶柔的心莫名紧了一瞬,她想到了那个让人心惊肉跳的雪夜,少年满脸的鲜血,她插进那些陌生的女生里问了一嘴:“那他伤得怎么样?”
“这就不知道了。”
另一个女生叹了口气:“估计挺严重的,元旦那会儿他也和人打架,鼻青脸肿不照样来上学的嘛?”
“他其实也挺可怜的,爸爸妈妈从来不管他。”
“……”
后面的两节课,叶柔心里一直惶惶的,她从没有过这种感觉,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压住了。
中午放学,她没和苏薇薇一起在食堂吃饭,跟着汹涌的人群去了小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