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范启航立军规,郑利遇到意中人17(1 / 2)

大军未动粮草先行,邢钢老将军想要拿下绥康县城,初步的作战计划算是定下来了,不过想要执行,还需要一些时日。在这段时间里,各个军营里面那也是整军备战,忙着操练士兵。

镇守东城门的平东将军范启航也不例外,自从他和邢钢父子们商量完毕了作战计划之后,就离开了邢钢老将军的府邸,骑着马往东城门而去,那马蹄声是哒哒哒哒的传出老远老远。

飞驰了一段时间之后,范启航回到了平东将军府。那也是一个非常豪华的飞檐斗拱的大房子。青砖黑瓦,如墨汁一样黑中带亮。

一仗宽的门,一对儿石狮子,蹲坐门的两侧很是威严,两个手拿红缨枪的卫兵,身穿铠甲也站在门的两侧。

范启航一踏进自己的将军府,耳朵就听到呼的一阵微弱的风声。范启航身体往后一退,一个没有枪头的木棍就从他面前刺了过去。

“爹,每次都伤不到你!”

刘宝低着头很失望的嘟囔着。

范启航看到刘宝失落的表情,就说道“你的范家枪法,还没有到登峰造极的程度,顶多只有三成功力,当然伤不到老爹了。”

然后这父子二人一前一后的走在宽阔的院子里,范启航走在前面那是抬头挺胸,傲视群雄的感觉。刘宝走在他的身后,低着头,右手拖着木棍,发出哗啦哗啦的木头**石板的声响。就好像吃了败仗懊恼的表情一样。

没一会儿功夫,父子俩走到一个石桌子跟前,坐在了石凳子上面。丫鬟锦儿端着茶杯走了过来说道“郡马,少爷你们喝茶。”

一个长方形的木头做的盘子,放在了圆形的石桌上面,阵阵茶香就钻进了范启航的鼻孔里面,令人闭上眼能幻想出鸟语花香,心旷神怡的意境。

范启航端起茶杯,无意之间端详了一下眼前的锦儿。此女虽不是倾国倾城的容貌,但也是清秀佳人。

两腮红润如同七八成熟的桃子一样。圆圆的脸型虽不如瓜子脸好看,但是高鼻梁弥补了缺憾,整体来说也别有一番风韵。

淡淡的眉毛下面是一双水汪汪的如同桃核一样的眼睛,虽说是单眼皮,可也如同一汪清泉一样进入了范启航的视线。

此时的范启航就这么有些呆若木鸡,有些失态的看着一个大姑娘。这让锦儿有些不知所措,她有些难为情的低着头不说话。

“锦儿你多大了啊?”范启航为了缓解尴尬的情绪,主动开口说了这句话。

“爹!锦儿姐姐今年芳龄二十二了,您不会是想………?哈哈哈哈,您才当将军几天啊,就想这种事儿?这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一会儿我告诉娘,让她修理你!”

刘宝是童言无忌,他也算是在乱世当中混过来的,这种事儿他比同龄的孩子要明白的多。他是一语道破天机。

范启航转过脸看着刘宝说道“小屁孩儿,你懂啥啊?赶紧一边玩去吧,要么找你邢战大伯继续学刀法去吧。”

刘宝被范启航半推半搡的赶走了,目前这个院子里就剩下锦儿还有范启航两个人了。这个时候锦儿更有些慌了,那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就好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兔子一样在胸膛里面乱窜。

“范大哥,小姐对锦儿情同姐妹,如此悖逆,有违人伦的苟且之事,奴婢实在不能做啊!”锦儿非常紧张的说道。

“哎呀,你想哪去了,我是那种朝秦暮楚,见异思迁的人吗?你岁数也不小了,该嫁人了,我那个四弟郑利比你大了三岁,至今还是童子之身,尚未娶妻,我做主把你许配给他可好?”

范启航站起身看着院子里的一棵枣树,说了这句话。

锦儿摇头如同拨浪鼓一样,断然拒绝了范启航,然后就跑开了,还是哭着跑开的。本以为没多大事的范启航也只是摇头苦笑之后,就走进了自己的大房子里,往床上一趟,呼呼大睡算是补觉了。

这一睡就从上午的午时一直睡到了傍晚,太阳已经落西山了,一抹如同血液一样颜色的斜阳,照在了范启航的脸上。他刚刚站起身伸个懒腰,准备去邓闯那里看看伤势严重的封阔。结果邢莲那是吱嘎一声推门进来了。

“范启航!你都对锦儿说啥了?她这一天都闷闷不乐的样子。”邢莲气呼呼的说道。

范启航是毫无保留的把说媒拉线,想把锦儿许配给郑利的事情,在自己老婆面前又重播了一遍。邢莲一听这一番安排就说道“你蒙锦儿还行,你蒙不了我,那个郑利是一个猛将,不过他花心你不知道啊?你这是害了锦儿你知道吗?”

范启航不以为然的摆摆手说道“夫人此言差矣,郑利虽然在男女之事上面有些不尽如人意,不过他心眼还是好滴。”

邢莲被这一句话气的差点拿巴掌抽范启航,她眼睛瞪起来了,腮帮子鼓起来了。气呼呼的把范启航给推出了门外。然后咣当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这咋整啊!被轰出家门了。”范启航试着敲了几下门,可是门里面的邢莲根本不搭理他。

“我告诉你,锦儿跟我从小玩到大,名为主仆,实为亲姐妹!你居然想把她推进火坑!今天晚上你就在院子里睡吧!好好反省反省!”

一阵女人生气的高亢的嗓音穿透了门的阻挡,进入了范启航的耳朵里,隔着门范启航都能感觉出来自己的夫人,此时已经是非常生气了。

无奈之下,范启航低着头垂头丧气的离开了将军府,骑着火龙驹,一路飞驰的奔跑了一个时辰,来到了军营。

进入军营的那一刻,范启航就像被充满了电的电动轿车一样,浑身上下充满了澎湃的动力。

占地三千多亩的练兵场上面,士兵们拿着长枪,站成一个方队,一边呐喊着一边挥舞着长枪,练习杀敌本领。而另一边的盾牌兵,大概八百多人左右,左手手拿着圆形的如同锅盖一样的盾牌,右手拿着木头做的大刀,进行实战的训练。

盾牌碰撞木头刀,那也是砰砰作响,脚下的沙土地面被士兵们跳跃,踩踏的尘土飞扬,好似顶着风扬沙子一样。

范启航从这些穿着铠甲的士兵身边走过,就看到郑利,一手提着一个酒壶,一边喝着酒,左摇右晃的,好似不倒翁一样。一边扯着嗓子喊“都给我好好练!只有把杀敌本领练熟了,在战场上才能活命!我告诉你们!在战场上,谁也帮不了你们!只有你们自己能帮助自己!”

在郑利的右手上拿着一个长柄的锤。这个锤子名叫九棱混天锤。顾名思义这个锤头就好像六七成熟的西瓜那么大,圆圆的,表面有九个棱。锤子柄有两米多长,直径五厘米,属于马上作战的长兵器。

“身为千夫长了,你咋还是死性不改,除了好色就是酗酒?你二哥三哥都当先锋官了,我本想让你当先锋官的,可你这两个癖好,我是有心提拔,又不敢用你啊!”

范启航走到了醉鬼郑利跟前,那也是非常的无奈,脑袋摇的就跟拨浪鼓一样。

“大哥,色我戒了,你再不让我喝酒!干脆我出家得了。咱们为啥打天下?不就是为了有女人陪着,有酒喝,有肉吃吗?至于当官,我郑利不在乎,只要能跟着大哥打天下,你让我当小卒子都行!你别小看了小卒子,象棋里面说小卒过河顶大车,你只要指挥得当,我这个小卒子照样能斩敌酋的脑袋!”

这一句话刚说完,郑利又提起酒壶咕咚咕咚喝了几口酒。

“扶不起的阿斗!别喝了,把队伍集中起来!我有话要说!”范启航说道。

“尊………命!”

走路晃荡,舌头打卷的郑利,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把六千多人的士兵给集中起来了。

在场的其他五个千夫长,那是精神抖擞,眼睛冒杀气,蹿火光的笔直的站立着。只有郑利醉眼朦胧,晃晃悠悠的站立着。

范启航站在方队的最前面说道“我早就听说了,咱们的起义军里面有不少士兵甚至将军,没事的时候逛青楼!江山还没打下来呢!鹿死谁手尚不可知呢!夺了一个妙州城!你们就惦记着花天酒地了?我告诉你们,其他的起义军队为了争夺天下,整日里对咱们虎视眈眈,就盼着咱们贪图享乐,不思进取呢!到时候他们会毫不客气的砍了你们的脑袋!从今天起!我范启航立一个规矩!再有不训练偷着逛青楼的,一旦抓住斩立决!伍长犯错,斩伍长,其属下责打八十军棍!士兵犯错也砍脑袋!顶头上司打一百军棍!惩戒他督下不严之罪!以此类推一直到本将军,也要遵循!”

“大哥!弟兄提着脑袋上战场,有今天没明天的,逛个青楼不算啥!不要小题大做了。”郑利说道。

“军中无戏言!郑利,你不要给我添麻烦!我的脾气你清楚!”范启航说完了这句话,就骑上马一路飞驰的去了邓闯那里,今晚他打算陪着封阔睡一宿了。

这些士兵们平日里感受到的是范启航重情义,同甘共苦的一面,今日感受到的是威严如山的一面,这真是恩威并施的感觉。

“属下遵命!”

六千多士兵看着范启航远去的背影,高声呐喊。那真是响彻云霄。可是郑利嘴上是高喊着属下遵命这四个字,心里头却不以为然。他依然我行我素。 这样的逍遥自在的日子持续了大概十来天,郑利在这天晚上离开军营,腰间挂着钢刀,走在妙州城的街道上巡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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