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项垒以德服人,范启航与醉鬼结缘29(2 / 2)

“项王仁义啊!兄弟我自当效犬马之劳!我们这四个山头的草寇,我算是大哥了,其他草寇听我号令。从今以后但凡是青石村的百姓,我们必然如同敬重项王一样,敬重他们。”高景涕泪交加,哽咽着的嗓音好似家中爹娘去世了一般。

项垒也是非常激动的说道“疙瘩已经解开了,咱们已经是兄弟了。我们就不久留了。”

“既然项王政务繁忙,我就不留项王了,小的们恭送项王!”高景一边高喊着,一边带头跪倒在地。

其他小喽啰也跪倒一片高声呼喊“恭送项王!”

范启航与项垒就这么离开了高景的山寨,走在回家的土路上,曲里拐弯的,走了很长时间他们终于回到了青石村。回到了项垒的王宫。这二人喝口水倒口气,就坐在了椅子上歇息一番,此时在这二人身旁的只有项娥,邢战。

此时项垒对身旁的范启航说道“兄弟果然足智多谋,这一番安排,高景肯定会强要金猛的好处,他可能会借着咱们的这个恩典,对金猛隐瞒不报,借此多要军粮。”

“没错,更要命的还在后面,其他三个山头的首领,定然不会知道这道恩典的存在,他们还会一如既往的给咱们进贡,到时候大哥只需要把这道恩典重新说一遍,并且责备一下高景隐瞒不报。这四个山头的首领必然生二心,到那时咱们就看着狗咬狗一嘴毛吧。”范启航说道。

项垒点点头说道“万一金猛知道真相以后一怒之下发兵剿灭高景,咱们救还是不救?”

“救肯定是得救的但是绝对不能以青石村的身份去救,咱们这么办……………。”范启航挥挥手,把项垒还有项娥,邢战三个人围在一起一通嘀咕,点头之后。

项垒说道“妙计啊妙计。”然后诸位弟兄就各自散去了。范启航与项娥两个人离开王宫以后,就走在了青石村的土路上,范启航走在前面,项娥走在后面。走着走着范启航发现土路边上坐着一个蓬头垢面,穿着破烂不堪,脏兮兮衣服的一个醉鬼。手里拿着一个黄色的酒葫芦,醉眼朦胧。身体靠着墙坐在地上一边喝酒一边说道“将军智勇双全,可喜可贺,只可惜你与此地的庸人一样,不识千里马,不认土中金。”

“不要理他,八年前此人随我哥哥逃难至此,整日里饮酒买醉,哥哥分给他田地,他也不种,整日里疯疯癫癫,我哥哥看他脑子不正常,也不能让他饿死,就全当养条狗了,每日赠予一些粮食,没想到他留下够吃的粮食,剩下的全换酒喝了。”项娥说道。

范启航也没放在心上的走了过去。没成想身后的醉鬼嘴里念叨着“夜色潇潇星月孤,晚秋黄叶风刺骨。三次轮回遇此人,江山更替是天命。见到明主心愿足,舍弃身躯愿相随。”

范启航心中一惊“一个醉鬼会吟诗,还会藏头诗,今夜三更要见我,想必他定是一个谋士,今夜三更我且见他一见。”

然后范启航也赋诗一首“井中之蛙不知天有多大,边疆烽火烧的苍生心寒。朝堂之上君臣相互猜忌,但见遍地义军互相吞并。”

这个醉鬼看着范启航远去的背影,心领神会的悠然一笑之后,居然泰然自若的躺在阴凉的地方呼呼大睡去了。

“那个啥,范启航,你还会写诗?”项娥说道。

“年少时闯荡江湖,三教九流,读书先生,我都接触过,耳濡目染也会一些诗词歌赋,只不过我可做不到七步成诗的境界。刚才见到那个醉鬼念了一首诗,我也诗兴大发就跟他对了一首。我估摸着这个醉鬼以前可能是一个文人,因为战乱颠沛流离,精神受刺激了,所以行为失常,他也是个可怜人,告诉你大哥不要亏待他,这么大的一个村子不差他一口饭,也不差他一栋房子。好生照顾着他,也不枉费百姓称呼他一声项王。”范启航说道。

项娥点点头说道“知道了。屠光没想到你还是一个菩萨心肠。”

范启航苦笑之后摇摇头,也没多说什么。就跟项娥一起巡视了一遍城防,然后就分路而行,各自回到了自己居住的房子里了。

一直等到黑夜降临,月亮高高挂在天上。青石村的百姓们进入了梦乡。站岗的士兵坚守在城楼还有城墙之上。天上的星星月亮陪伴着他们。

范启航手里拿着一个木盆,还有一个蓝色的包袱,里面包着一套男子的衣服裤子,顶着夜色就奔着水井边上而去。这个水井是青石村全村人的保命井,全村百姓全都喝这口井里的水。此井在青石村的中心,四周全是错落有致的草房子。

砰的一声,范启航把木盆放在了井边的石板上面。就站在井边上像一个夜里出来的夜游神一样。四周非常安静,除了蛐蛐儿醉人的鸣叫之外,没有一点的嘈杂声。

让这个乱世的金戈铁马,也暂时的沉寂下来。范启航在这样一个环境下等待了半个时辰,那个醉鬼晃晃悠悠的。出现在了范启航的面前。

“不好意思来晚了。”

醉鬼依然是一身酒气,好像是从酒缸里面捞出来的一样。

“无妨无妨,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范启航鞠躬作揖,非常有礼貌的给醉鬼行礼。

“复姓东方,名宏,东方宏是也。”醉鬼打了一个酒嗝儿然后自报家门。

范启航听闻之后,低着头围着酒鬼转圈,上下打量着这个蓬头垢面的家伙。

“此人不像是习武之人,倒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范启航拉起东方宏的右胳膊,发现胳膊上的肌肉软软的,手掌上没有老茧子,也是软软的,他心中就是这么想的。

“喂!范将军你以前不会是算命先生吧?咋还看起手相了?”东方宏醉眼朦胧的,看着一脸疑惑的范启航,嘴里说了这句话。

“我听说大唐的礼部尚书东方鹤有一个儿子,博古通今,机敏过人,而且熟读兵书。”范启航说道。

此话一出这个酒鬼东方宏,那十分醉意惊醒了八分,他瞪起眼睛好似铃铛的说道“东方鹤正是家父,八年前因为家父看不惯魏丙智那个腌臜阉人在朝堂之上,为所欲为。就弹劾了阉人。结果遭到陷害,我东方家族遭到了满门抄斩,或许是苍天护佑忠良。让我躲过天劫,逃到这里。可是我的家人全部命丧黄泉了。”

此时东方宏声音哽咽,泪水好似决堤的洪水一样奔流而出。

范启航走到东方宏面前,然后倒退三步,七尺之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抱拳之后说道“我家主公邢钢老将军求贤若渴,启航替我岳父大人拜求先生出山相助。”

见到范启航行此大礼,东方宏说道“你起来吧,如今我如同水牛掉枯井,这一困就是八年,为了隐藏身份我不敢说出姓名,只能邋里邋遢,整日饮酒,搞的一个村子的人都认为我是一个疯汉,酒鬼。项王勇武过人,却也不识人才,也把我当酒鬼。我曾多次提醒他江山未定,不可称王。常言道出头的椽子先烂,更要命的是项王根本没有称王的本钱。可是项王认为我是一个疯汉根本不采纳我的建议,结结实实的戴牢了王冠。”

“那你为何不离去?”范启航说道。

“一者,我手无缚鸡之力,一个文弱书生。离开这里,莫说强贼草寇了,就是一个无名小卒拦路,我也难以活命。二者项王虽不识我的本事,但是却拿我如同亲兄弟一般,管吃管住。我也不忍离去。”东方宏仰天长叹一声之后说了这句话。

“哈哈哈哈,你们这些读书人就是要面子,你就告诉我,你怕死就行啦。”范启航仰天大笑之后说道。

“世人都怕死,不逼的走投无路谁会故意去找死啊。”东方宏摇摇头之后说道。

“行啦,不要废话了,你先洗个澡吧,穿戴整齐,我带你去见项王,这个武夫惹出了大麻烦,日后定有你用武之地。”范启航说道。

“在井边上洗澡,有辱圣贤斯文啊。”东方宏说道。

“你一个男子,又不是大姑娘,脱光了还怕看啊?更何况我也是男子,现在又是三更半夜,谁不睡觉,起来看你洗澡啊?”范启航说道。

随后东方宏扭扭捏捏的很不情愿的脱了一个赤条条,范启航从井里哗啦哗啦的打水,帮着东方宏洗去身上的污垢。然后帮他梳理头发。一个面容英俊的二十四岁,匹夫白皙的小伙子,就诞生了。

然后范启航拿出自己的衣服给东方宏换上了,就连夜带领着他奔着项垒的王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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