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长路漫漫（2 / 2）

“哇，我寻思着还想教你钓鱼呢，没想到你这个也会啊。”

拉尼娜的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一闪而过。：“毕竟…这是你教的啊。”她如此想着。

二人其乐融融的画面被吸血鬼看在眼里。“如此完美的世界让人很陶醉吧，就这样陷进去吧，然后永远醒不过来。”

钓鱼ing～

二人回到家手里的铁桶已经收获满满，拉尼娜也已经忘记了去找亨利的原因，毕竟这里真的很美好。

与此同时，外面的世界——拉尼娜的身体正在慢慢变透明，先是脚然后是膝盖，但她的嘴角却是挂着笑，甚至还在嘟囔着什么。

梦境——拉尼娜和亨利一起准备了晚餐，虽然只有两个人，但是两个人的小屋和缓和的壁炉构成了少女的全部，即使就这样看着对面吃饭的人也会感到满足。

“发什么呆呢？”女人的叫唤让拉尼娜的神走了回来。

“没有，只是有点困了。”

“那正好，那边还有一间房间，我去给你打扫打扫。”说罢，亨利哼着歌开始了辛勤的劳动。

少女眼神微沉，观望亨利的背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不过想了一会她大概就意识到了。“我好像再逐渐把这里当做现实…”

但这个想法很快就被否决了。“不对，人类是可以分辨现实和梦境的，现在梦境在吞噬‘这是个虚假的世界’这个信息，最多只能是明天了，在这里待的越久越危险。”

可是还有一个问题让拉尼娜感到棘手。“但是到底要怎么出去呢？一般来说梦境只要受到惊吓就会醒来，可是这里和现实并无一二。”

虽然不想但是此时此刻已经有一个想法浮现在拉尼娜的脑海里。

“哇！”亨利突然出现吓了少女一跳并打断了她的思绪。

“你吓到我了。”

“嘿嘿，抱歉啦，喏，你看，你的房间弄好了。”

顺着亨利的手看去：里面被清理的很干净，床上也铺上了熊皮，桌子上的蜡烛闪烁着昏睡的光。

“谢谢你了。”

“没事没事，那，早点睡了，我去洗个澡。”

拉尼娜和亨利挥手道别后关上房门。她躺在床上想象能否对亨利做出那种事，不过仅仅过了一会，少女就在床上翻过身露出不安的表情。

“没事的，她是假的，真的已经不在了，手起刀落什么事都没有。”就这样少女带着不安睡去。

次日清晨，拉尼娜已经不清楚自己昨晚是怎么睡着的，她托着“刚开机”的身体来到客厅，发现亨利已经做好了早餐：是她最喜欢的无胡萝卜沙拉。

吃着手里的食物，少女慢慢说出那个想了一整晚的问题：“我们房子的后山上，有一片苍月草花海吧。”

“你怎么知道？”

少女没有回答女人的问题，自顾自说道：“吃完饭，带我去那里看看吧，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亨利没有追问只是默默答应。

……

饭后——拉尼娜再一次走过了那天亨利带她走过的路，她也再一次看到了那片苍月草花海，只是和她印象中的少了一个坟墓。少女再次走神了，亨利只好开口把她带回：“某些人要说什么呢？”说罢走到了拉尼娜的正前方。

看到这张脸，少女背后的剑再度动摇了。

“其实，也没有…”少女的话被亨利的抚摸打断。

“你骗人，下了很大的决心吧，既然下了决心，那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再三犹豫下少女终于说出了那句话。“你，其实已经死了…”

“嗯，你继续说。”

“你不感到意外吗？”

女人微微一笑，笑容浅淡，瞬间消失，仿佛水面无痕一般，很快变得面无表情。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是这个结果，陌生你喊出了我的名字，叫的无比熟悉，生活中，你也总是用余光观察我，生怕我又一次消失在你身边。”

拉尼娜回想起早上那个没有胡萝卜的沙拉。“难道，那个沙拉。”

“那个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能我来自你的回忆吧。”

“对不起…我当时来晚了。”

“不要道歉拉尼娜，你没有做错任何事。”说着她将拉尼娜手上的刀移到自己脖子上。

“前面的路你还要走，不要让我成为你的包袱。”说着闭上眼睛。

拉尼娜低着头用力划向亨利的脖子，再次昂首，亨利脸上没有痛苦，只是从伤口处慢慢燃烧殆尽。

在亨利消失的瞬间，拉尼娜从地上醒来，少女看着一旁还在梦境里的吸血鬼把它用剑插在地上。

等他再次醒来，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尽管他尽力挣扎也无济于事。

“别挣扎了。”

吸血鬼看着旁边的少女不屑到：“你怎么可能从梦境里逃出来，明明一切都设置的这么完美。”

“你制造的梦境很真实，可是你低估了人类的情感。”

“我怎么会！”吸血鬼还在骂骂咧咧，初阳已经照在他的身上，随着吸血鬼的躯体在空中消散，地上的三人也终于醒来。

拉尼娜在远处看着三人。“早上好，昨晚一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