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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温爱卿不反对,温郁的婚事,朕便做主指给……”

“父皇,儿臣见星月郡主才思过人,学问甚高,儿臣斗胆向星月郡主讨要一物。”墨锦晟突然打断皇帝的话,跪在大殿之上,瞬间脸色变得异常严肃。

皇帝正在兴头,墨锦晟又吹了温郁一波彩虹屁,心情自然大好:“你要找她讨要何物啊?”

“儿臣听闻星月郡主从小饱读诗书,乃女中孔明,更是写得一手好字。”他说着,从怀中小心翼翼掏出一张纸来,招来宫人传至皇帝手中,“儿臣早些时候得到星月郡主的一张真迹,笔法如涓涓流水细腻,犹如浩瀚大海磅礴,儿臣仰慕不已,一直心心念念想找星月郡主求一幅字。”

皇帝看着手中字迹,频频点头:“这字写得极好,不愧是自小长在将军府的丫头,少有女子能写出磅礴的气势。”

温郁心虚地听着,终于知道墨锦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以求字为名,让温郁当场施展笔法,若温郁写不出,不用多费口舌,自然能让众人知晓,温郁是旁人假扮的。

“既然皇儿开口,温郁,你便写幅字给他,就当是给大家助助兴。”皇帝立马喊来宫人,“来人,笔墨伺候。”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温郁心虚地看向墨锦衍,再看一眼正在擦汗的温子锋,心顿时凉了半截。

这两人不中用啊,关键时刻,就不能想出个办法救救她么。

眼见着他们一副抓耳挠腮,又毫无办法的模样,温郁的心彻底凉了。

阎王叫她三更死,岂会留她到五更,温郁只想点首《凉凉》送给自己。

罢了,靠人依然不如靠己,一篇字迹就想定她个欺君之罪,墨锦晟似乎还嫩了点。

笔墨纸砚已摆在温郁面前,到了骑虎难下的局面。

温郁装模作样地拿起笔,做出欲写字的模样,实际她的脑中正在飞速地旋转着。

片刻,她把笔放在一旁,抬头看向皇帝:“干爹陛下,您老人家让我在这么多人面前写字,这不是等着让女儿出丑吗?”

“莫要妄自菲薄,你书法精湛,笔法细腻却给人浑厚的大气感,说是书法大家也不为过。”

温郁摇摇头,装作一脸无知的样子:“您说的是我写的字嘛,郁儿知道您疼爱我,想给郁儿一个展现的机会,可郁儿写的字的确不怎么露脸啊。”

墨锦晟就等着温郁打脸,好以欺君之罪置她于死地,迫不及待地开口:“星月郡主迟迟不肯动笔,是看不起本皇子,不愿赐字一幅,还是……”

他说着歪嘴一笑,得意道:“郡主生疏了笔法,不敢在大殿之上写字啊。”

“我的字,八皇子殿下不是见过么,就是撕碎了扔茅坑里,猪都不要的东西,怎的八皇子倒觉得如获至宝,不知是想要我的字,还是想要茅坑里的屎。”

温郁话说得粗俗,竟完全没给墨锦晟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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