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把酒话桑麻-63(2 / 2)

  许怀谦说到这里一滴晶莹的泪珠从他的右眼滑落。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有那泪腺浅的当即被他感动哭了,这是什么懂事听话的好孩子,父母去世后,身体不好还一直活在自责中,一边咳血一边想挣钱的办法。

  ……想想就觉得好可怜。

  “终有一日我从书中琢磨一个孵小鸡和烧炭的法子,拿着鸡蛋和炭火到大伯家里商议,想着我就他这个一个亲人了,我不依靠他依靠谁,没想到却被……”

  许怀谦说到这里实在是说不下去了,便停住不说了。

  大家伙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就是许怀谦呕心沥血自己想出来的。这马翠芬恶人做多了,总把人往坏处想。

  这下好了,自食恶果了吧。

  她要是不把侄儿拿出去抵债,那孵小鸡和烧炭的法子岂不是都是她家的了……

  众人这么一想,都不知道该说马翠芬可怜还是可恨了。

  别人怎么想,马翠芬不知道,她一遍又一遍地在回忆,许怀谦被陈烈酒抢走那天好像是提着东西上门来的,至于提着什么她已经记不清了,当时全家人都顾着和陈烈酒吵架去了,哪里还想得起来其他。

  要真是许怀谦拿着烧炭和孵小鸡的法子上门来找他大伯商议,那她和儿子顺势而为推他去当赘婿抵债的事,岂不是在把财神爷往门外推……

  马翠芬一想到光是那孵小鸡的法子一个月就可以挣好几两,更别说那跟银山一样的烧炭法了。

  全都被她给拱手让了人。

  瞬间,一口老血哽在她心间,咽也咽不下去,吐也吐不出来,憋得难受。

  正所谓杀人诛心。

  许怀谦诛得就是许家大房的心,那日原主的确是拿了些东西去许家大房感谢大伯一家为他父母操持丧事,并想委婉地问一下大伯,他今后该怎么办?

  他倒也没有要让大伯养他的想法,只是他一个十七岁,又从小体弱没接触过外面社会的人,遭逢如此大变,实在不知该如何自处了,想让大伯给他指一条明路。

  没想却被大伯一家抵给了陈烈酒……

  其实原主拿的东西并不是鸡蛋和煤炭,但架不住人的心总是会疑神疑鬼的,尤其是对那天的事记忆混乱的人,被许怀谦这样一加深记忆,就是总是疑神疑鬼地回忆那天的事,从而更加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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