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把酒话桑麻80(2 / 2)

  出生在一个以开药堂为生的人家家里,从小就耳濡目染接触草药、治病救人的他,在很小的时候就下定了决心,长大以后也要像爷爷、爹爹那样当一个治病救人的大夫,把自家的药堂发展成一家医馆。

  甚至为了学习医术,他不惜到别的医馆当学徒,二十三岁还未娶妻。

  如果不是那天他帮师父去到县令家,为县令家的哥儿诊治,他也不会……

  段佑言听完盛致远的话,拿医书的手一顿,整个人都在错愕中:“……什么?……还要考?”

  他已经两年没有学习医术了,要是再荒废几年,他这辈子就跟当大夫彻底无缘了。

  看他这样,盛致远哼哼道:“我是你我就继续考下去,考到当官为止!”

  “爹!”别说段佑言了,盛云锦听完都觉得生气,“我们不是都说好了,考到秀才就可以了!”

  “你要是只甘心当个秀才夫郎,不介意别人笑话你,就随便你!”盛致远看了他两一眼,气哼哼地下车了,看到他两就烦,他宁肯下车走路。

  盛云锦简直都快他爹给气死了,他这是想逼死段佑言么?!

  “阿言,你别听我爹瞎胡说。”盛致远一走,盛云锦抓住了段佑言的胳膊,“你是你自己,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别被我爹的话给影响了。”

  要怪就怪他不好,要不是他的潮热比常人提前了两年发作,也就不会害得段佑言这么痛苦地入赘给他。

  “要是……”一直以来支撑着段佑言的信念跨了,他抓着马车边缘的地毯,嘴里一直念着“要是”两个字,却始终没有把完整的话说出来。

  要是他那天不曾去过县令府就好了,可要是他不曾去过县令府,他这辈子都与锦哥儿无缘了。

  一边是理想一边是夫郎,两边都难全,段佑言被这世事无常割据得肝胆俱裂,行尸走肉般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了。

  且不说段佑言他们走后,裴望舒几人是如何面面相觑,一脸蒙圈的。

  就说,那日夜里,盛致远走后,宋云帆再回到批注房,看着满案桌的试卷,脑袋里一直回忆着盛致远的话。

  盛致远的恩师要致仕了?

  盛致远的恩师何江海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就是翰林院里的一个侍讲,一个从四品的官,负责给皇帝和太子讲学的。

  平日里很不起眼,也没什么实权,能收到盛致远这个学生,还是因为盛致远科考那届,他正好是同考官,盛致远又是个尊师重道的,进了翰林院时常去拜访江河海,一来二去,两人熟识过来,渐渐的和真正的师徒情谊也没什么两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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