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燃烧的王座（2 / 2）

“你们口中的黑魔法、巫术、诅咒，或是...邪神禁忌的能量。”阿拉贝拉收起水月，淡淡地说道。

只是在亚瑟目光恍惚的刹那时间里，阿拉贝拉距离阳台还有几步的距离，却又转瞬到达。

“你是...异端？”

“显然你也听说过这些会引起孩童好奇心的神秘故事，那么解释起来就简单多了。”阿拉贝拉靠在阳台老旧的护栏上，似乎并不担心亚瑟会因此背叛她，“在你加入我之前，首先要有自保的力量，因为你的对手们...也并非纯粹的人类。”

“刚刚那个魔法名为‘附魔’，我所展示的是‘炽光附魔’，但你只要学习通用的‘钢铁附魔’就可以了。”说着，阿拉贝拉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块精致的鎏金怀表，“我们的时间不多，所以你最好在日落之前学完。不然...”

“不然怎么样？”

“不然你就证明你在魔法的天赋上并不出众，那样我会在这里杀死你，并且给你举办一场体面的火葬。否则你会在不经意间泄露我的行踪。”

直接无视了亚瑟苦瓜般的表情，阿拉贝拉自若地在房间里踱步，“初学魔法最重要的课程是将自然元素纳入体内，并进行结构、重新融合、压缩等一系列基本程序之后，转化为驱动魔法的能量，最后再按照固定的术式释放出来。

“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在我的家乡，就连婴儿在刚刚诞生的下一秒，便自然而然的会使用魔法。只是在他们逐渐长成之后，个体之间对于魔法的领悟力就会出现差距。”

“总有些不能天生就懂得施展魔法的婴儿吧？”亚瑟在满头大汗时接上话茬。

对此，阿拉贝拉委婉地笑了笑，“确实如此，但只有展现出自己先天能够使用魔法的人，才有未来。”

闻言，亚瑟狠狠地打了个寒颤，陷入沉默的练习之中。

直到现在他还没能完全接受魔法的存在，但时间不容他多想，只能尽量遵从阿拉贝拉的教导，一步步引导自己体内出现驱动魔法的能量。

时间在一分一秒中很快流逝，阿拉贝拉望着窗外逐渐沉默地面的夕阳。已经有一小半的夜幕从地平线另一段开始蔓延，它们逐渐会覆盖整片天空。

“很遗憾，时间到了，你没有回应我的期望。”

“等等！再给我一点时间！”

看着逐渐逼近的阿拉贝拉，亚瑟最终还是吓的一屁股跌坐在柔软的毯子上。

“没有时间，接下来你需要学习第二个魔法，这个魔法能够令你获得暂时超越雄鹰的视力，可以在极远的位置，甚至隔着墙壁看到后面的敌人与宝藏。名为‘黑暗视觉’。”阿拉贝拉的语速越来越快，直到变成难以捉摸的经文念诵。

“魔法的发动术式为...以大量魔力覆盖大脑，并且...来不及了！”说着，阿拉贝拉突然像是发病般跪倒在地，疯狂地用头砸向地板，“总之！靠你自己！去找我...去...爱斯梅瑞...”

阿拉贝拉痴狂的梦呓戛然而止，连带着她疯狂的动作全部在某个瞬间归于平静。

少女缓缓抬起头，她瞳孔的颜色骤然变成了琥珀般的金色！

“你是...谁？”亚瑟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阿拉贝拉的一举一动，通过瞳孔颜色判断，苏醒的，大概是正主。

果不其然，阿拉贝拉先是环顾周围的环境，最后她看向亚瑟的眼里带深深的敌意。

“你这臭奴才！把我带到哪来了？”说着，阿拉贝拉一记出其不意的鞭腿横扫在亚瑟脸上，“给我跪下！你必须时刻记住，你只是我的奴才！”

亚瑟揉着肿胀的脸，又是一脸惊诧地看着她。

从语气和说话内容来看，确实是阿拉贝拉本人。但在亚瑟的记忆里，阿拉贝拉只是一个刚刚成年，就读于机械学院的柔弱小姑娘罢了。

可对方竟然熟练于一门标准格斗术似的，高难度腿法不偏不倚地踢肿自己的脸颊，并且那后摇动作如同舞蹈一般自然而然，显然是练习很多年了。

“还不跪下？还想被踢？”说着，阿拉贝拉再次气势汹汹地踮起脚尖。

虽然亚瑟已经决定脱胎换骨，不再给任何人下跪。但就目前来看，他似乎完全打不过阿拉贝拉。

于是亚瑟样面躺倒在地毯上，拿起一副巨大的画框盖在身上，“你打死我吧！反正我只是个奴才！”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不时有阵阵哀嚎从那间无人居住的二楼房间传出。

似乎是打累了，阿拉贝拉终于停手，一言不发地从二楼阳台上直接跳了出去！

亚瑟鼻青脸肿从被砸成破烂的木头渣子里狼狈爬起来，浑身上下都是剧烈的疼痛。当他刚刚站稳，小腿胫骨和腿肚子的双重疼痛再次令他一头栽回残骸之中。

亚瑟平躺在那张毯子上，感受着自己正一点点融入黑暗的快感。他张开五指遮挡住阳台外的银月，月光如流华般从指缝之中穿过，落在他的脸上。

“这世界是疯了么...”

亚瑟终于带着一身伤痛，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