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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又在她恍然大悟的明白云里对梁甜的喜欢时,她又用了一个最笨拙的方法,开始学着独立,学着自己长大。

学着面对病痛。

学着不要成为谁的负担和累赘。

又亲自的将她唯一的依靠,推出很远很远,还推到了别人的身边。

她帮着她的哥哥,留下了一个这辈子最在意他生死的那个人。

他也没有再为了自己的妹妹,把所有的情感全都排斥在外。

在云里的心里,也终于住进了一个人,而这个人,才是他更应该去在意珍惜的那个人。

此时的云懿,又深呼一口气。

轻轻地闭上了眼,安静的想,从重生的那一天,一点一点的想……

云里去青虢村找她时,被巨石挡在了山路上。

巨石的对面,拦下的是与他血脉相连的妹妹,而巨石旁边的悬崖下,那里却葬着生他养他父母的魂灵。

那一刻,云里的心情应该是崩溃的,复杂的,就如同她曾经站在那个摔死云里的断崖上一样的恐惧和害怕的。

可,无论怎么恐惧还是害怕,他却还是要“不得不”逼着自己的去面对。

是“不得不”,就是这几个冰冷又冷酷无情的字。

在云里曾经的生命里,孤独无助的面对了一次一次又一次。

那种绝望的感觉,又让云懿想起,她站在山巅上时,和那个地皮商说话的时候——

她的表面上虽然平静,可心都是发颤的。

她恐惧这个深渊,害怕这个悬崖,更痛恨眼前这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男人。

有那么一刻,云懿的心里并不阳光,甚至,还是十分阴暗的。

她还想过,这个人不是喜欢刺激吗,那就玩一个大的啊,也让这个人体会一下,从半空中,绳索断裂后,摔下去时,是个什么刺激又爽快的滋味。

也有那么一瞬间,云懿的视线是落在那个磨损的绳索上不曾移开过的。

她就想拿着这根绳索,把这个会害死她哥哥的人给绑了,再踢上一脚,狠狠地给他踹下去。

而理智的不在,和理智的回笼,她都没跟云里和沈熙说过。

那个时候的云里和沈熙,其实,根本就不了解她到底是个什么脾气。

有些人的愤怒,是克制不住的爆发,可有些人的脾气,却是极其的隐忍着的。

她就是属于很能忍,越生气就越能忍,越能忍就心越疯,心越疯,看起来就越平静,平静到比一个正常人还要更像一个正常人的时候,就谁也看不清她冷静伪装后的私心下,藏着的是些什么了。

而那时的云懿,是怎么从那么疯的状态里清醒过来的呢。

是身后的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都同时低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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