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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祝安安拿着第一次见的彩妆给孟凝心也画了一个,时间这么一耽搁,说好的再练习两遍也没练习成。

不过大家还都挺开心,有说有笑地往礼堂走。

她们这些要表演的人,也不是一直在后台侯着,更多时候是坐在台下看表演,快轮到的时候再去候场。

祝安安没准备跟着大部队进去,想在门口等秦岙他们来。

快到入口时,包善芳随口问道:“你们家来几个人?”

祝安安:“十来个吧。”

包善芳瞪大眼睛,“这么多?!不是只有你丈夫孩子婆婆在这边么?”

“还有弟弟妹妹,平时要上学,只有休息的时候能过来。”

刚说着祝安安便看到了前方小船像个小炮弹一样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嘴里妈妈妈喊个不停。

同学都还没走,干脆就一起进去了。

她们就见过秦岙跟小船,石头小然等人都没见过,听祝安安说石头还不到十二,其他几个也才十五岁左右。

包善芳憋半天憋出来一句,“你们家伙食挺好啊。”

一个二个都长得老高。

祝安安笑:“没多好,只是孩子会长。”

包善芳等人又看了看长得还怪好看的一家子,对这个说法颇为赞同,确实会长。

礼堂里闹哄哄的,没过多久迎新会就开始了。

祝安安她们专业节目靠后,而且是两个挨着,她先合唱再独唱。

前半段的时候,小船时不时就要问一句,妈妈你什么时候上?

等终于轮到祝安安上台时,小崽子激动得不行,化身成捧场大王,小肉手拍得啪啪响。

秦岙没功夫管儿子,手里拿着个相机,忙着给媳妇照相。

这照相机是托别人从港城买的,前几天刚到。

两个节目很快结束,下一个开始时,祝安安弯着腰回到了观众席。

小船还沉浸在自己妈妈站在台上的激动中,窝在祝安安怀里一个劲儿说着‘妈妈最棒’之类的话。

祝安安小声跟小崽子腻歪了一会儿,然后拿起放在秦岙腿上的相机摆弄,“照了几张?”

秦岙:“三张。”

小船扭头看过来,“妈妈我也想照。”

祝安安:“一会儿出去就给你照。”

她早上出门时特意叮嘱秦岙带上的,就是想着今天家里人齐,刚好可以在学校照几张。

实际上,前几天刚拿到时,就已经迫不及待在家照过几张了。

她真的馋相机馋很久了,从小船出生就想要,想每年给小崽子记录一下。

当然她跟秦岙的也得有,不想等老了回过头看,年轻时候的照片就那么几张。

学校标志性景点不算多,但照几张像完全够了。

等胶卷送去洗时,迎新会带来的热闹已经散去,同时祝安安也小小出名了一下。

只不过是在女同学圈子里,男同学倒是也知道中医学有个长得漂亮成绩还好的女同学,但是人结婚了。

那些心里有点小苗头的,一听这消息,苗头立马就按了下去。

女同学不一样,结不结婚的不重要,不影响她们找人说话。

她们只知道祝同学成绩好,化妆厉害,新衣服还特别多,看着家里应该是挺有钱的,都有相机呢。

祝安安也很直观地感受到,跟她打招呼的女生多了,有请教她怎么画眉毛的,也有问她衣服在哪里买的,后一个问题问得格外的多。

但说实话,她的衣服买的只有不到三分之一,其他要么是她自己做的,要么是她婆婆做的。

一听祝安安这答案,女同学们都怪失望的,自己做的那就买不到了。

但有人遗憾,有人却已经开始行动了。

比如现在,这是一节大课,几个专业一起上。

孟凝心找来时,祝安安愣了一下,“请我婆婆做衣服?”

孟凝心点头,“就你身上这样的,我堂妹还有半个月结婚,百货大楼的衣服她选了半天不满意。”

祝安安才想起来,孟同学是本地的来着,住校是因为家离得有点远。

祝安安没给准话,“我回去问问。”

孟凝心表示理解,接着又小声道,“价钱好说。”

然后给了一个区间。

祝安安挑挑眉梢,有钱人还是多啊,一件不厚的大衣都能给到八十到一百。

不过想想好像也没有很夸张,百货大楼都卖五六十呢,这算私人定制了。

祝安安晚上回去跟自己婆婆说了说,阮新燕惊讶过后同意了。

反正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

十来天后,一件大红色的薄款大衣新鲜出炉,孟凝心带着她堂妹来取,一手交钱一手交衣服,双方都很满意。

秦双甚至夸张地表示,“这衣服真是好看到,让我都想再结一次了。”

她结婚那会儿,没有大城市这么多料子,她妈徒有手艺没料子也是白搭。

祝安安点点头表示赞同。

在外面听得明明白白的秦岙曹英毅俩人:“………………”

他们不是很赞同。

冬去春来, 时间过得很快。

几乎是眨眼间,这学期便过了一半,祝安安原本的设想是优哉游哉过完这个学期, 下学期再忙起来。

事实就是,并没有如她所愿。

她就只优哉游哉了一个月,后面的时间都被候老带在了身边, 从原本的学校家里两点一线,变成了学校家里医院三点一线。

按正常来说, 医学生几乎没有大一就被老师带着实习的, 但谁让她们这届不一样呢。

有好些都有丰富的实践经验, 差的只有那一纸文凭。

她们学校的附属医院跟医学院可以说是密不可分,一大半的老师不上课的时候几乎都在医院坐诊。

除了候老以外,别的老师也或多或少带了一两个学生。

祝安安也不是候老带的唯一的那个,还有一个是武露。

她之前跟武露其实不是很熟, 更准确的说是,武露跟班里同学都不咋熟,平时都一个人行动, 独来独往的。

两人一起共事久了, 祝安安也或多或少知道了一点武露的事情。

她说她是爷爷在路边捡的, 武老爷子有两个儿子, 小儿子身体不好, 还没结婚就病逝了。

捡回来后,想着把她记在小儿子名下,也算有个后了。

但是老大一家不同意, 不想白养一个丫头, 武老爷子一气之下干脆就分出来单过了。

爷孙俩相依为命多年, 武老爷子祖上就是学医的, 一直在公社医务室当大夫,武露从小耳濡目染,对这一行很感兴趣。

可惜武老爷子去世得早,没看到武露考上大学。

也正是因为老爷子不在了,武露名义上的大伯才那么大胆,觉得她一个孤女好拿捏。

祝安安听说的时候还在心里唏嘘了一下,说起来她前世跟武露也差不多,她也是爷爷奶奶捡来的,从小跟着学点医学知识。

不同的是她没有什么极品亲戚,这点倒是幸运。

除了家世之外,祝安安还发现,这位武同学话是真的不多,基本上都是她说七八句对方说一两句这样。

怪不得跟班里同学都不太熟,可能是单纯的不想交流。

祝安安也是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扮演起话痨的角色。

除此之外,总体来说相处都还算和谐。

就是三点一线太忙,导致之前还说有空回院儿,结果一直都没找到空,基本上都是秦岙过来。

不过祝安安也没有完全跟院儿里断联,有时候周六有空的话也会跟柯茵聚聚。

柯茵不忙,倒是经常回去。

等时间进入六月份的时候,家里也有大变化。

隔壁的房子重新装修完成了,两个院子合二为一,属实是挺大的,菜都不用买了,种的完全够吃。

小船甚至能带着妹妹在里面跑圈,你追我赶能玩得不亦乐乎。

外墙倒是没有重新装修,保留着两个大门。

祝安安其实是想装的,但是她们现在还住在里面,拆院墙不合适,所以干脆就先放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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