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前往虫谷5（1 / 2）
“就不劳烦了，我睡这里挺好，你也快些休息去吧。”</p>
见我这么说，小孩点头：“那阿哥好生休息。”</p>
早上，吃了早饭便离开了农夫家。</p>
村子人挺多的，能看见一些小孩在村子里跑来跑去，可能生活并不富裕，但是童年是真的快乐。</p>
…几天后…</p>
“快到滇国（云南）边境了，有一封这里的信，一会儿我去送了信，申请一下通关文牒，那位高人便在滇国那边。”伙计撩开帘子说道。</p>
我点点头：“有劳了。”</p>
伙计继续驾驶马车，渐渐的我也能看见路的两边开始出现房屋，这里好像是个小镇，小镇的左边能看见一条非常宽阔的江，江面上有不少船支用缰绳套在岸边。</p>
马车又行驶了一会儿停了下来，伙计再次撩开帘布：“到地方了，先下车吧。”</p>
我走下车才发现这里有一座城门，有两个士兵站在门口不让马车进。</p>
“没有许可，马车不得入内。”</p>
伙计一脸谄笑点点头：“好勒我这就找地方停好，高人你在这里等我会儿，一起进去。”</p>
我点点头并不说话。</p>
等伙计停好马车，我们一起进了城。</p>
这里很热闹，能听见商贩的叫卖声，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也很多，各自聊着什么。</p>
“就在前面了，高人你在四周看看买点什么礼品，空着手去不太好。”</p>
我点点头：“毕竟求人办事，那一会你来找我，我就在四周看看。”</p>
伙计进了一户大户人家送信去了，我就继续沿着街边走。</p>
路过一家卖首饰的，开店的是一名青衣女子。</p>
“客官要买首饰吗。”</p>
“哦，我就随便看看。”</p>
青衣女子：“官人不是本地人吧，我看你衣着没见过呢。”</p>
“其他地方来的，刚好到这边办点事儿，你这有那种专门送人的首饰吗。”</p>
青衣女子：“客官是要送给什么人呢，未婚妻还是？”</p>
“不，求人办事不能空着手去。”</p>
青衣女子：“既然这样的话，那就送一对镯子吧，本店有不少好镯子，我拿过来给你看看。”</p>
“好，麻烦姑娘了。”</p>
青衣女子去里屋拿了几个精致的木盒出来。</p>
打开盖子，每盒里面放着两个镯子，有两对儿翠绿的，还有一对是紫色的。</p>
“官人好眼光，这对紫色镯子品相非常好，晶莹剔透，原石比较稀有，价格也更贵一点，另外这两对镯子面料也是比较好的，在本店也属于是上乘品，官人竟然要送人，品质这方面肯定要好一点的。”</p>
我点点头，虽然我对这些不是很懂，但看这几对镯子颜色好像都很纯，基本没有杂质，应该算是比较好的吧。</p>
“这对紫色镯子和这一对绿色镯子我要了，多少银两。”</p>
青衣女子一听掩面一笑：“客官大手笔，这两对镯子在本店都是上乘品质，你第一次来便宜你点，二两银子。”</p>
有点小贵，这二两银子都够我和伙计在路上吃多少顿了，毕竟有事儿求别人，不拿点好东西去，人家不一定帮我。</p>
我摸了摸卫衣里面的口袋，青衣女子转头不看，毕竟非礼勿视嘛。</p>
我摸出二两银子放在桌子上：“要不上秤看看是否足两？”</p>
青衣女子接过银子在手上掂量了一下：“拎得清，够足两，那我给你包起来吧。”</p>
女子说着便从柜台下拿出两个精致的木盒子。</p>
揭开盖子，盒子里面垫有丝绸，打包好便递给了我。</p>
“客官您收好，下次再来。”</p>
我将盒子塞进口袋，刚出店门就看见伙计正低着头往这边赶。</p>
“伙计，在这呢。”</p>
伙计抬起头看见我，快步赶了过来。</p>
“信送到没，看你这样子，是主家不在吗。”</p>
伙计连忙摆摆手：“不是这样，信已经送到了，只是有一封回信，不过不急，刚才正在想事情，所以低着头，哎，高人你打算买点什么礼品。”</p>
我摸出两个盒子打开：“刚买了两对手镯，你看看这成色可行？”</p>
伙计拿起盒子仔细打量了一下：“这镯子成色可以，算得上上品，高人在这方面也有眼光。”</p>
我解释了一下：“老板听我说要送人便拿了这几对，说都是好料子。”</p>
伙计点头：“嗯，那位高人对酒感兴趣，这镯子买了也没有现在退的道理，我去买点好酒，这俩镯子应该也不菲，高人破费了。”</p>
“这咋行，是我要求人办事，怎么能让你买呢。”</p>
伙计：“这酒又花不了几个铜子，比起高人你给我的不足挂齿。”</p>
“那不行，一码归一码，那就这样吧，一会儿你请我吃顿饭，酒这些礼品我买就好。”</p>
见我这么说，伙计想了一下：“那好吧，一会儿吃饭高人就随便点吧，有啥想吃的就点。”</p>
我点点头：“行。”</p>
我们一起去了一家酒庄，店里两边都摆着很大的酒坛，有些有半人高。</p>
我们进店时，有一个光着膀子，长发用两根红绳捆起来，扎在头顶的壮汉正在搬一坛酒，见有人来赶紧把酒坛放下。</p>
“两位来打酒的吗，要点什么酒。”</p>
我看了看伙计：“你认识那位喜欢喝什么酒，我对酒这方面没多少了解。”</p>
伙计：“都可以，只要是好酒。”</p>
小二：“我们这里有高粱酒，苞米酒，黄酒，你看要什么品质的。”</p>
我想了想，酒的度数好像是越高品质越好。</p>
“那就来点烈的吧，能尝尝吗。”</p>
小二去里屋抱来一坛贴了张酒字的酒坛，把酒坛放在我面前，从旁边拿了一个竹勺。</p>
“我打点给你尝尝。”</p>
说着他便打开盖子，打了半勺酒，拿一小碗盛上。</p>
接过碗，我尝了一口，有点辣舌头，确实算得上是比较好的。</p>
“有更好一点的吗，用来送人，这个品质虽好，但总感觉差一点意思。”</p>
小二见此：“那你等着，我去问问师傅。”说完转身进了里屋。</p>
我们也不好进去只能在外面等，过了一会儿，小二领着一个老者走出来。</p>
“想必客官也是懂酒之人，那你跟我进屋吧。”</p>
其实我对酒压根不懂，感觉吧好像是越辣舌头，对于那些喝酒的人来说就是好酒。</p>
跟着老人进了里屋，出了里屋就是后院，后院前方不远处还有两间小房子，那里好像是专门酿酒的地方。</p>
老人带着我们进了小土房，用打火石将蜡烛点上，屋里亮堂起来，屋里四周角落都摆了大大小小的酒坛。</p>
老人让小二抱了一坛最角落的打开，盖子刚打开便飘出了浓烈的酒味。</p>
“这一坛酒乃是老夫认为这一生酿的最好的一坛酒，放在这里已酿存了十年有余，可入得了客人的眼。”</p>
我点点头：“酒香醇厚，让人闻久了就有一丝醉意，真乃好酒，此酒怎么卖？”</p>
老人伸出五根手指：“五十文一两酒。”</p>
伙计倒吸一口凉气，轻轻扯扯我衣角凑到我耳边小声说：“高人，咱要不买点便宜的好酒，这一两就够我们买多少斤口粮了。”</p>
我想了想：“也不便宜，可否便宜一点？”</p>
老人板着脸：“就这个价，如若客人觉得价格不公道了，便也可以去其他酒馆看看，小赵送客！”</p>
“好勒师傅。”</p>
小二陪笑看着我们：“两位客人这边请。”</p>
看来是真便宜不了，“既然如此，那就来二两吧。”</p>
老人脸色缓和了些：“我这价格已经算公道了，咱们都做实诚生意，实在不信你可以去附近打听打听我们酒馆口碑。”</p>
我陪着笑点头：“是是是。”</p>
“小赵去拿酒壶给客人打二两酒。”老人吩咐道。</p>
旁边的壮汉应了一声便离开，过了一会儿，小二拿来一个长颈酒壶，瓶身呈蓝绿色，表面看起来有很多碎纹，摸起来很光滑。</p>
拿竹勺打够二两酒，拿来一支红色木塞塞住瓶口，又找了一块红布盖上，用绳子缠一下，扎紧后递给我。</p>
“客官您的酒，拿好。”</p>
我摸了摸卫衣里面的口袋，抓出一把铜板开始慢慢数，把手上的铜板递给老人又摸出了一把。</p>
付了酒钱，身上还剩十个铜板。</p>
“走了，下次再来。”</p>
小二将我们送到了店外：“一路平顺。”</p>
伙计叹了口气：“一百文就这么没了。”</p>
我什么也没说，拿着酒跟着伙计进了一家饭店，人还挺多的，我们随便找了一桌空桌坐下。</p>
“高人你看有什么想吃的随便点。”</p>
店小二走了过来：“两位客官要吃点什么。”</p>
“都有些什么吃的。”</p>
小二：“肥美的江鱼，肉质紧实的野鸡，上好的鸡鸭肉和鲜美的蘑菇汤，还有炒花生和一些其他小菜。”</p>
伙计：“鸡鸭鱼全上吧，嗯那个蘑菇汤来一碗，再上两碗米饭，先就点这些，不够再点。”</p>
小二喜笑颜开：“唉好嘞，客官您稍等，我这就去吩咐。”</p>
点了菜我俩就等着上菜，隔壁其他桌的客人都在谈着什么，有说有笑的，有几人应该是江湖人士，腰间都有佩剑。</p>
我这奇怪的穿着自然引起了不少人注意，他们扫了我两眼，小声议论着什么，我并不理会。</p>
又坐了一会儿，小二端着菜碟上菜：“上菜嘞，客官您点的菜，我这就去给二位把米饭端过来。”</p>
菜都上齐了，小二又端来小蒸笼放在桌子上，里面是白米饭，还有一个木勺子用来打饭。</p>
吃了饭伙计付的钱，这一顿就花了五十铜板。</p>
蘑菇汤挺好喝的，这个季节好像还有菌子可以捡。</p>
应该没记错的话，云南好像有很多好吃的菌子，我是四川的，也捡过菌子，但认识的并不多。</p>
鸡纵菌算一个，还有就是有那个有裙边的菌子，不过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反正是知道可以吃的。</p>
“伙计，接下来是先去送信，还是去找你口中的那个高人。”</p>
伙计：“不急，先去官府申请一下通关文牒，过了桥要用上，没有文过不去。”</p>
“好。”</p>
伙计：“找到高人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然后我们绕一下远路离开，正好有几封信要往那边送，后面再去其他驿站看看，若没有活，那位高人也没办法，就只好带你去找其他高人了。”</p>
我点点头：“这件事还真是麻烦你了。”</p>
伙计带着我问了一下路，找到官府，他让我在门口等着，过了一会儿他便出来了。</p>
“拿到文牒了，咱先去把马车弄进来，一会儿好上桥。”</p>
我点点头，跟着伙计一起去了城门口，我就在这里等他。</p>
坐在马车厢里，将买的东西放进了伙计的木柜子，以防颠簸的时候没拿稳摔了，这可花了不少银两，这要摔了哭都没地方哭。</p>
进了城开始找桥，穿过几条街道，前面便是一座桥。</p>
桥很长，高十米左右，底下是汹涌的江水，桥上来往的人也不少。</p>
宽度能容纳两辆马车同时经过，车夫让前面的人让一让，很快便过了桥。</p>
桥对面是另一座池，门口有士兵把守，伙计拿出通关文碟卫兵就放行了。</p>
终于算是到了云南境内，街道很宽敞，两边来来往往的人也不少，街道两边有很多卖菜的，大多以卖茵子为主，各种各样的都有。</p>
天快黑时，我们终于是要出城了，在附近找了一家客栈准备休息一晚，明天继续赶路。</p>
晚上吃的各种蘑菇，个人也比较喜欢吃蘑菇，所以吃得津津有味。</p>
伙计还点了一锅小鸡炖蘑菇，不得不说那汤是真的鲜美。</p>
吃了饭便定了间房，上楼找到房间睡下。</p>
早上随便吃了点东西继续赶路，出了城镇没过多久就进了林子，好在林子里面也有路，看样子也经常有马车经过。</p>
林子里能隐约看见零散的房顶，应该也有房屋吧，毕竟离镇上也不远。</p>
阳光透过树叶洒落，今天天气格外好，我还很享受这种日子。</p>
曾经有一段时间，我总想逃离，不想呆在一个地方。</p>
我又陷入了回忆的泥潭。</p>
自从妈妈离开以后，我就担任起了做饭的职责，混蛋老爸从不教我怎么用铁锅烧饭，怎么炒菜。</p>
两个锅，一个椭圆形用来做饭的铁锅，一个圆形很大的炒菜的铁锅。</p>
当时的我连提起一口锅都费劲，他不管这些，反正只要是他晚上回家，我没做好饭菜我就要遭殃。</p>
所以我六岁就学会了做饭，挨过多少顿打已经记不清了。</p>
秋天稻谷成熟，我要去割稻谷。</p>
叶子和稻谷上的灰弄得浑身奇痒无比，只要我挠痒时间过长了，混蛋老爸就一脚飞来。</p>
稻谷收割完了，之后每天下午天黑前要将晒干的稻谷收进口袋里，有时放学天刚好下雨，淋着雨回了家还要帮着收稻谷。</p>
混蛋老爸板着一副脸冲我大吼：“你不晓得拿搓瓢口袋来装谷子吗？落雨你不晓得死快点回来？你看村里哪个像你一样。”</p>
那时我在想，是啊，村里哪个像我一样，累死累活天天被打，天天被骂。</p>
饭是我做，牛是我放的，天黑谷子是我收的，割稻谷我也一起割了，养了猪之后又开始割草，我还得时常拿着锄头去坡上锄草。</p>
东西找不到就怨我，打牌输了回家，但凡我做了一丁点看不惯的事就一顿毒打，打碎碗也被一顿毒打。</p>
他自己也打碎不少，凭什么？但当时我也只敢在心里想想。</p>
又想起了上小学的事，当时是在小镇上的，每周五才回家，这也让我一到星期五能得到喘息。</p>
班上总有几个后排学生看不惯我，老师也看不惯我。</p>
因为我幼儿园的时候经常被老爸打出伤，所以经常逃学，成绩自然是全班垫底。</p>
我还深刻的记得一年级发生的一件事，当时副校长在我们班说事情，我后排一直有人拿笔扎我，我实在受不了挤了他桌子，动静有点大。</p>
副校长看着我：“你是癫了吗？我讲事你在哪干啥子？他叫什么名字。”</p>
全班同学都用嘲笑的语气回答，副校长在黑板上写下我的名字，开始找一些同音字改我名字。</p>
他说我是犬，也就是狗，全班同学哈哈大笑，他还把曲解之后的名字写在黑板上，脸上笑嘻嘻。</p>
“以后你们就这样叫他。”</p>
从那以后班上人叫我基本就叫我狗，他们又开始创新，狗东西，老狗，黑犬，黑狗。</p>
那时候基本没什么玩的，就流行编故事讲笑话，他们故事中的主角往往是我。</p>
比如我耍流氓被打的像条狗，再比如我偷摇裤儿戴在脑袋上当奥特曼。</p>
这些我都只能默默忍受，他们见我并不反抗更加肆无忌惮。</p>
有时候我的书会被偷走。</p>
由于生活在如此压抑的环境，我开始变得不喜欢说话。</p>
所以书被偷了我什么也没说，被老师处罚了也就那样。</p>
班上谁东西丢了，他们也总会异口同声说是我拿的，也叫过几次家长来学校。</p>
那混蛋父亲反正是不会听我说的话，所以我从来都不解释。</p>
在学校办公室里，那混蛋也不管有没有人，直接给我一脚撂出办公室。</p> 平时讨厌我的老师都看不下去：“别打孩子，有什么事可以商量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