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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晴敏锐力超强，瞬间察觉到柳承元用意。

所以，柳承元的开门见山，有一半是在刺探她的底细。

春晴并不生气。

若是柳承元当真对初次见面的她表里如一，她反而不敢跟他合作。

春晴笑着说：“目前，还有什么比栗州诗会更令人津津乐道？”

柳承元默了默，又道：“你既然能搭上我们，想必对柳家已经做过调查。现在跟我们搅和在一起，就相当于和另外四家为敌，就算今日名声打出去了，此后也会有无尽的麻烦。”

“我不是一个爱惹事的人。我本来只想做点小买卖，赚点小钱盖个小院子。”春晴摊了摊手，“我不惹事，却总有事找上我。”

“你的意思是……”柳承元思索一会儿，有些惊讶地道，“你不会被王家盯上了吧。”

王家什么德行，柳承元再清楚不过。

但凡是王家看上的东西，王家必会弄到手。

外人不知王家的手段，他跟王家斗了七年，对王家那些肮脏的手段，再清楚不过。

表面上看是重金购买，或是共同发展，实则等他们掌握全部技术后，原本的拥有者，就会赶尽杀绝。

最离谱的一回，被王家夺了秘方的人家，不仅全家出行遇上山匪，就连远嫁的女儿，也在不久后，因与邻居发生口角，被邻居投毒灭门。

只因外嫁女回来奔丧时，在灵堂上哭诉，自己远嫁无法抛夫弃子，回来撑起门户。

这句话让王家猜疑，此女也掌握了秘方。

又担心此女将秘方告诉夫家，便一起灭了口。

就连一岁婴孩也未能幸免。

两地相隔甚远，没人把这二者联系在一起。

王家自认为行事周密，却不料，他们的所作所为，早被柳家收在眼底。

春晴听完之后，咋舌不已。

这王家的行事风格当真是无耻又狠辣。

“以前只是不喜王家行事霸道，没想到他们的手段这么脏。看来我早做打算是对的。”春晴半真半假地说着。

“柳家主，俗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们和王家有旧仇，我和他们有新怨，我们就更应该联手了。”

柳承元垂眸思索一会儿，便问道：“若是我们合作，除了翻糖和酥山，你还有什么？”

这两种点心虽然令人惊艳，也只是奇技淫巧，能博取一时眼球，并非长远之道。

春晴眼珠子骨碌碌一转，笑得像只小狐狸：“柳家主，其实你们想逆风翻盘，也不是没办法。

栗州是阆苑州以外，文风最盛的地方，只要能抓住文人世子的心，不比什么都强？”

柳承元苦笑：“你说的倒是轻巧。我们何尝没往这方面使过劲，只是这些文人世子，一个比一个难搞！” 再加上这些年，王家联手知府，故意打压与柳家来往紧密的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