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4(1 / 2)

一时只有红泥小炉水泡汩汩声音。

帝君神色自若,水沸,他衣袖微动,我立马谄媚道:“我来便好。”净了手上前操弄。感觉帝君也住手了,略垂了头,视线随着我。

烹茶贵在心静,若在平时,虽没办法操作得如帝君那般仪态万千,勉强也是像模像样。只是此时在帝君的行注目礼下,水没泼出来已是万幸。

一时间局促,管不住嘴巴无话找话来。我说,师父这素瓷青花瓶甚好,修颈垂肩,平底还有提柄;这红泥小火炉也甚好,省炭!门外有人噗哧笑了一声,帝君眉眼盈盈然似有丝笑意,淡应道,你随他们唤我二师兄便好。

几日后,丹辰那厮笑得面目狰狞来问我,哪个素瓷青花瓶不是修颈垂肩,平底还有提柄?红泥小火炉省炭,你是如何想到的?

反正,我当时说完也省起自己说蠢话来着,悔恨交加之下,茶水便泼出好大一点,正正落在帝君白色衣袖上。

我眼巴巴瞧了下,硬着头皮折了袖子给他擦,帝君袖幅轻轻一拂,闪开了去。抬手端了茶轻啜了口,说道新摘的秋白露,茶汤虽淡簿些,倒也适口。

我在帝君的暗示下也喝了一杯,自然无法像帝君那般品个春水秋香来。

我问:“二师兄是不是有什么话吩咐?”

帝君说:“我确是有一事不明。听你所言,阿寒孩失怙,幼丧亲,余你这当姐姐的一个亲人,甚是可怜。”

我使劲点头。

帝君面色发冷:“莫不是胡说的罢?”

我不知道帝君他老人家何出此言,可是我心虚了,心一虚眼光就乱瞟了,腰也站不直了。

帝君他该不会对我使了读心术了罢?

那我这谎是扯还是不扯的好?

我纠结在当地。

帝君说:“我倒是听说另一个说法。坛妖作乱那日,山上十几个弟子亲耳听闻某人直呼‘快救我儿子’真切。那日的母子变成了姐弟,让人好生不明白。”

想来帝君一向高高在上,威严不容侵犯,定然是眼里容不下半粒沙子的,对于欺瞒行径,无论大小利害,一概深痛恶绝罢?

为什么这些不好的事情总□于帝君面前呢?我心怅然。

帝君道:“如今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你该明白如何做了吧?”

“是是是。再不敢欺瞒下去了。”我哭丧了脸。

帝君似还有话训示,我连忙附耳倾听。 但见他微蹙了蹙眉,似是有些难于启齿,我心里奇怪得不行,半晌才听他状似不经意问:“那孩子的父亲如今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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