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不低头:帝君倒追妻 连载

低不低头:帝君倒追妻

分类:灵异悬疑 作者:瑾半仙的小韫儿 字数:3万字 标签:低不低头:帝君倒追妻,瑾半仙的小韫儿 更新:2024-07-17 04:12:02

人羡慕神的永生与先知,却不想神也会无能为力。“你不是神吗?”“言言,神也有做不到的事。”比如让你爱我。

这个故事要从1994年说起。

远在西南边的丰禾村有个见不得外人的习俗,这个习俗与一场瘟疫有关。

张家世代是做纸扎人的,扎出来的纸人别家比不了,若是按照着正常身高来,加上出殡多在晚上,是难以辨别真假的。

那天夜里张家嫂子听见有人敲门,自家男人睡得死,想着这么晚了,没人开门想必一会儿人就走了吧。果然没几分钟门外就安静了,一直到后半夜,又有一阵敲门声响起,最初还是缓缓地,时不时响一两声,后来像失去耐心,开始砸门。那时基本都是木门,哪经得起这么砸啊。

“你去看看?”张家嫂子推了推身边熟睡的男人,男人哼着说了句什么,翻过身睡得很熟。

她熟练的拿出枕头边的手电筒,一点一点挪下床去。正厅里摆满了纸人,大多是近几日便会被取走的,虽说她不懂得这其中的许多说法,但耳濡目染下也知道些许禁忌,就比如现在这种情况,正厅是万不能点灯的。

通常卯时老两口就会赶来,将正厅悬挂的布垂下,布料经过特别的水浸泡之后呈现暗红色,就连白日里的太阳光也射不进去。不多时张铁柱也会起床,顺带着赠送妻子一个叫醒服务。洗漱好后,女人进厨房,男人在后厅,各忙各的,互不干扰。直到晚饭后,一家人坐到院子里聊上几句,最后将正厅的布挽起,老两口又缓缓离去。

这家人的生活在外人看来神秘的很,可只有身在其中才明白有多枯燥,他们和纸人一样,循规蹈矩,偶尔的越界才是新鲜事。

张家嫂子并没有直接开门,她勾着声音问:“哪路神仙深夜叨扰?”

这句话是圈内话,大概就是在表达对方现在的行为很不恰当。敲门声戛然而止,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张家嫂子不敢贸然开门,只得又问了几句,一连话说下来都不见回应,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正当她要回去继续睡时,门外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

“娘,你为何不要我?”

听起来只有三两岁的样子,深更半夜的怎么会有小孩?

“娘,我好冷啊,他们要杀我。娘,连你也不要我了。”

张家嫂子听着小孩可怜的声音,不禁伸手抚上自己的肚子,差不多七个月了,又恰逢七月,莫不然是这孩子提前来探探路?

“砰!”

身后传来一声巨响,还顾不上去看门就被人猛烈撞了一下,这力道明显不是小孩就有的。以前听老人说起,山里的黄皮子成精后能模仿人说话,尤擅长模仿小孩的声音,可张家这样的传统人家断不会得罪黄大仙的,除非—

“不,不会的!”张家大嫂受了惊吓大叫起来,手电筒直愣愣的照着一旁的烛台,她笑着,不知看见了什么,将烛台点燃后缓缓向正厅走去,不过半百步的路,足足走了有半个多小时。

门这时候开了,因年久失修发出的声响与此起彼伏的尖叫响遍整个寝室。

“陈言欢,你要吓死人啊!正讲到关键时刻呢!”

陈言欢瞥了说话的人一眼,还没开口就听到临近寝室传来的咒骂声。

“大半夜有病就吃药,瞎叫什么!”

行,新学期第一天就被骂了!

“话说不是上学期遗留的吗,怎么还在讲?”陈言欢打开灯,“我知道不同版本的。”

一听这话,另外几个可就来兴趣了,连忙又关了灯,只留下了桌上还剩一半的蜡烛。蜡烛燃烧散发出熏香,给这个夜晚又增添了不一样的磁场。

张家嫂子坐在正厅,将烛台放在身旁,手指灵活的在空中比划着什么,一会儿绕作一团,一会儿又向上伸展,嘴里还念念有词。没多久,一阵风穿堂而过,四面的布垂下,朝着烛台的方向聚拢,直至烛台熄灭。

张家嫂子又像缓过来神一般,倒在地上抱着肚子,脸上的表情很痛苦,猛然间她从地上弹坐起来,双目无神的盯着前方,眼眶里只剩下眼白。周身的纸人双目发红的盯着她,缓慢移进又迅速后退,朝着她不停的叩首。

“不知常三爷降临,有失远迎。”其中一个黄衣服的纸人站出来,嘴角噙着笑,双手和作一团。

这是明日村里便要用上的黄大仙,腊月二十九,上坟请祖。丰禾村近些年来走的走,张家人已经所剩无几,可再怎么说这个村到底还是要姓张的,外族人也权当看个热闹,祭祖大事,三叩九拜,行大礼。

不过,去年开始这个习俗发生了点变化--有人死了。族长张清和年近古稀,往年从不过问祭祖一事,也是去年开始四处打听是否有怀孕的族人,这人一辈子没踏出丰禾村半步,不知从何处听来东北方向有迁移过去的张家人,且刚好有人怀孕。

而死去的人,便是那位嫁给了张家人且怀孕的女子。据说是难产死的,诞下一个男孩,可据说的事谁又能知道呢,说不定便是张家人得罪了什么,拿一个女子开罪。张家大嫂动了动手指,黄大仙飞身出去撞上了垂下的布,很快他站起身整理了衣服,连带擦干净嘴角的血迹。

“常知吟,我们敬你三分,你就恃宠而骄,嗯?”黄大仙嘴上功夫从不输人,给台阶了总不能还要抱着下吧。

“哼。”常知吟将手放在肚子上,垂眼望去,“七个月了。”

说完便离开了,失去了支撑的张家嫂子倒在地上,血迹晕染了聚拢的布,暗红中透着一丝艳丽。

“他妈的常知吟把烂摊子留给老子收拾算怎么回事!”黄大仙说着眼角流下不争气的眼泪。

想当初碰着上山挖药材的张清和,裹着一身新布的他沾沾自喜,张清和率先注意到了他,开口道:“要不要互帮互助呀?”

看着人类的笑脸,互帮互助?送上门的弟马能不要吗?

黄成余不是傻子,对方明显是蹲好点来的,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就碰上自己,“条件?”

听到大仙开口,张清和立马露出笑脸,急促地说道:“我助您修行,您保丰禾村百年安稳。”

人一旦露出自己的软肋,在任何谈判中都难以胜利,除非特例,而张清和就是这个特例。

“我知道您不缺我这个弟马,这天下多少人上赶着给您当弟马,可我有的,别人没有。”张清和看着黄成余不说话,赶紧补充道:“我有--一摊子麻烦。”

“小爷我就是喜欢解决麻烦,不过—”黄成余笑着话锋一转,“我要从你张家子孙里挑个和眼缘的弟马。”

至于麻烦,就要从几百年前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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