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鸾床鸳枕独断肠24(2 / 2)

再说潇湘馆门前比试结束,石六和辛弃疾各自离开。看热闹的诸人则兴奋地议论纷纷。

人群中有一头梳丫字髻绿衣小婢,抬起翘头菱鞋飞快地跑回潇湘馆,直奔二楼东厢房,还未进门,便脆生生地喊道:“后生赢了,后生赢了……”

东厢房内,一女子身穿红衣俏裹,正在轻抚琵琶,只见她黛眉如柳,红唇若樱,嘴角勾笑,眼波如水。肌肤似雪般洁白细腻。

最妙的是纤纤玉指,微微颤抖,沁人心脾的悦耳声如银河乍泄般绕梁不绝。

她正是潇湘馆头牌名妓冷秋月。听到那婢女撞开房门,弯眉微颦,性感红唇微启,斥责道:“慌慌张张作甚?赢就赢罢,没什么大不了。”

小婢眼睁的如铜铃般大小,吃惊地说道:“春香、芙蓉和雨荷她们都在看呢,怎么就你沉得住气?你不知道,那后生可厉害了,背起那大大的上马石,嗨哟嗨哟就追上石六了。把那石六呀,气的吐血了都!”

她一边叙述,一边惟妙惟肖地学辛弃疾背石模样。惹的冷秋月噗嗤一笑,说道:“这后生真不是东西,人家双臂抱石,他却投机取巧,背石而行。”

小婢正色道:“石六输了后,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也是这么说,你猜后生怎么说?”

冷秋月头也不抬地说道:“肯定狡辩曰:既是搬运,管他什么方式?唉,他怎么不套牛车拉呢?那样赢的更是轻松。”

“才不是呢!”小婢从桌上拿起茶壶,斟满一壶水,端到冷秋月身旁,学着辛弃疾模样,掐腰昂头,“人家说:‘既然不服,那我让你们心服口服。’嘿,他就这么着抱起那上马石往回走,一直抱回远处放好,还轻轻拍了拍石头。傲然又道:‘记住,输在我辛党手下不丢人,给你们半天时间拾掇行李,晚上我来接收潇湘馆。’小姐,你说厉不厉害?”

“莾牛拉犁而已。”

“莽牛拉犁?什么意思?”

“呵呵,就是大笨牛拉重担。”

小婢不服气地说道:“不能这么说,人家芙蓉可是放出话了,非这个辛党不嫁呢。”

冷秋月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继续抚弄琵琶,“嗯,他们倒是般配,待她从良时,莫忘了替我送个份子。”

小婢侧头**,试探着问道:“辛党前呼后拥,气度不凡呢,而且,听说他们打赌,一挥手就拿出三千两银子下注,小姐,你就不能动……稍微动那么一丁点心?”

“傻瓜,他比试投机,抢占潇湘馆,即便富有,也是不学无术的粗笨恶人,我动心?除非山无棱,天地合,日头西边起,东边落。”

小婢撅着嘴凝思片刻,悄悄绕到冷秋月身后,做了个鬼脸,嘴里小声嘟囔道:“你眼光高,哼,等你头发白,也无法从良!”

“你说什么?”冷秋月倏地回头,眉毛微颦。

“没……没……”小婢慌张地摆手,“我是说只有天上牛郎,才配小姐从良!”

冷秋月伸出指头点了点小婢,斥道:“你这小骚蹄子,一味撺掇我从良,我看,是你看上那辛党了。快点收拾东西,晚上夜深人静时,随我出去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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