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心千结28(2 / 2)

“哎呦,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那个辛弃疾。他回你怎样?不回你又怎样?万一他已成家,小姐去作妾,岂不寄人篱下。”馨儿急的团团转。

“那……你去打听呀,到底有没有成家。”冷秋月慌乱束手,“万一真的成家?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哎呀,辛党都砸东西了,你还想这些。你铁了心不接客,只怕头牌保不住。一时半刻又不能从良,唉,到那时,潇湘馆里人人都可以欺负你。搞不好,妈妈止损,把你卖给春满楼或者丽春苑,每天接的都是粗鄙而不懂情调的愚夫,那你可惨了!哎呦,那我怎么办呢?辛党要是能看上我就好了,你不知道,他轻轻说了个‘砸’手下人立刻霸气地摔东西……”馨儿犯了花痴,幽幽地想着。

冷秋月泪如雨下,轻轻撕碎刚才的词稿,朝天一扬,奔到桌旁,挥毫而就,“这是新词,你速速送到辛府,快,要快。还有,这个拿上。”

她从头上摘下一枚金簪,与新词一同递上。

馨儿接过,将金簪小心放好,又见墨迹未干,嘟起嘴连吹数下,再次走出房间。

冷秋月愣愣地看着她背影消失,眼泪扑簌扑簌滚落,“愿君有意,速速来潇湘馆一叙,死,无憾也。”

她不知道的是,钟意的那个辛府公子,正是楼下号令砸东西的辛党!

……

“砸,把那头牌房间砸了!”

“不就是个婊子吗?敢给大哥难堪!”

“大哥也是,直接拖出去就行了。”

“你懂什么?大哥惜香怜玉呗,嘿嘿。”

耶律撒八一干人从楼下砸到楼上,直奔头牌房间。冷秋月听到声音,气愤难忍,忽儿又一想,从衣柜里扯出一角红方丝巾,遮住玉容,藏剪刀在手,“辛郎,辛郎,奴家之面,再不与别人视,他若用强……”

冷秋月说不下去,捏着剪刀泪水潺潺。

“哎呦,这就是头牌冷秋月吧?屋子里可真香。怎么还包着脸呀?”

“是没脸见人吧,哈哈。”

“愣着干嘛?砸呗!”

几人毫不客气,摔香炉砸屏风,将典雅的小室弄的一塌狼藉,只剩冷秋月所坐的那板凳安然无恙。

耶律撒八等人离去后,过了许久,馨儿气喘吁吁地返回,见室内大乱,吃惊地以为自己走错地方。

“馨儿,怎么样?词呢?在哪儿?”冷秋月奔过去左看右看,“在哪里?在哪里?”

“小姐,你怎么包个帕子?那个辛弃疾真是该死,这么晚了,竟然不在家待着。”

“什么?什么意思?他去了哪里?”

“哎呦,我哪儿知道?大不了明天再去取嘛。”

冷秋月咬着嘴唇,一双泪眼缓缓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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