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砺剑(三)120(1 / 2)

第一百二十章、砺剑(三)

五天以后,这群天不怕地不怕,谁都不服的野马彻底的低头了。他们看到自己每天累的像死狗,连床都爬不上去,而他们的师傅却像什么事也没有一样,晚晚在油灯下看书,心里就是一个“服”子。他们彻底明白了师傅为什么这么厉害,那可都是真功夫,不是牛逼吹的。

看见队员们早晚两次跑山可以成队列,基本上没有掉队的;攀爬绳索都能到顶,每人一天可以攀爬三十次。最重要的是,一匹匹野马老实了、听话了,不在相互打斗、吵嘴了,其实他们也根本就没有精力去干架、吵嘴了,每天见到床就像见到亲娘一样扑进它的怀里。

沈士弘开始布置下一阶段的训练,制定了详细的训练计划,全部写在一张纸上挂在溶洞里,从天一亮开始到深夜,没有一点空档时间。

在河滩上,搭建了训练的木桥和障碍版,李文青按照沈士弘的要求,找来了六个石磨盘,做成了三副石磨杠铃。

早上起床列队跑山,回来进行队列、步伐、军姿操练。吃完早饭进行正式的射击训练。

每个人的步枪前面吊着一块石头,黑豹、李文青、大壮和来福用的是驳壳枪,每人的手腕上吊着石头。三十四个人站立成三排,各自选择溪流河对岸山林里的目标瞄准。从每次端枪瞄准一个时辰,逐步加到了二个时辰——三个时辰——四个时辰。

沈士弘每天拿着细竹竿在每个人的身后来回走动,看到谁的姿势不对,或是枪口耷拉下来,照屁股就是一竹竿。

“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下枪!三点成一线,盯住目标,屏住呼气,坚持,坚持,再坚持!”沈士弘严厉喊。

队员们一个个满头大汗,面上的汗水像溪流一样往他们衣服里面流。

射击训练除了每天例牌站立端枪吊石外,又逐步增加了蹲式和卧式射击。

每天射击训练后,就是匍匐训练,每个人在河滩上来回匍匐一千米。

沈士弘的竹竿在每个人的屁股上高高扬着,谁的屁股撅起来,竹竿就抽到了谁的屁股上。谁爬的最慢,同样挨竹竿。

中饭过后,跑独木桥,跳障碍,翻滚障碍板,拳击训练,武术对打,摔跤,拼刺,攀绳。晚饭前又要跑一趟山。

睡觉前,还要学习认字。姜仕文成了大家的先生,每晚睡觉前教大家认字,每天五个字,谁记不住不准睡觉。

这群野小子,训练再苦再累他们能忍受,可是认字就一个个蔫了,这对他们来说比上刑还难受。

一到晚上,坐在一个个木墩上,看着前面姜仕文在木板上写字,他们就觉得是在受酷刑。眼睛难忍的要闭上,脑子糊里糊涂的犯瞌睡,要不是看见师傅的细竹竿在头顶上来回晃悠,早就一个个耷拉着脑袋睡着了。

每晚最落后的三个人必是大熊、王大柱和李铁汉,气的儒雅的姜仕文晚晚发火:“你们都是猪脑子?就五个字也记不住?你们不想睡觉,我还想睡觉!都是一群害人精,看见你们,我就要发噩梦!”

王大柱厚颜道:“仕文兄弟,你是我们的小祖宗,就高抬贵手让我们过关不就得了!你也可以去睡觉,我们也可以上床了!”

“想得到美?我放过你们,师傅能放过我吗?”姜仕文气呼呼的说。

三个人歪头看了看在远处油灯下看书的沈仕弘,不敢再吭声了。

姜仕文看见王大柱的脑袋一点一点的,气的上去用木棍狠狠的戳他的大腿。

“哎哟,你干嘛戳我的大腿?”王大柱痛得嚎叫一声。

“这叫锥刺骨,懂吗?古人圣贤学习困了,就用锥子扎自己的大腿。你再记不住犯困,我就用绳子把你的脑袋吊起来,给你来个头悬梁!”

大熊恐惧的问:“这也是古人学字的法子吗?”

“当然了!我算是对你们太客气了!”

李铁汉卖乖的说:“仕文兄弟,师傅说了,咱们是亲兄弟、是朋友、是战友,不能那么对待我们吧?”

“不这样对待你们可以,你们倒是都给我记住了啊?就五个字,有那么难吗?我可跟你们说,再记不住,我就喊师傅了!让师傅用竹竿教训你们!”

“哎呀,兄弟,千万别喊师傅!他那条细竹竿就是刀子啊,会杀人的!”大熊惊惧的求饶。

河滩边的山坡树林里十几颗大树上,绑着吃完了粮食的空麻袋、布袋,专门用来练习拳击、飞脚。开始每个人把手打的血肉模糊,脚也踢得一瘸一拐,但渐渐手背起了老茧,脚也变成了**,把树干打的“嘭嘭”响,缸口粗的大树被打的树枝摇晃。

接下来又增加了绳索攀岩、徒手攀岩。拉着绳索攀上两百多米高的陡峭悬崖,徒手扒着岩缝攀上五十多米高的岩壁,个个练的像**一样灵巧。

这天,沈士弘把李文青叫来,从绑腿上抽出匕首和匕首套,说:“文青,你拿着它去找专门打刀具的铁匠师傅,照样打三十四把。要他们多淬火,打的钢口好一点。匕首套最好是厚牛皮的。”

李文青接过匕首道:“师傅放心,我这就去。”

沈士弘掏出了一布袋大洋递给了李文青。

三天后,匕首打好取回来了。

“师傅,三十四把匕首打好了。”李文青背着一个大包,跑回来喊。

“哦,这么快?”

“咱们给的大洋多,铁匠师傅一家老小连天加夜的赶工。他们也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大笔的生意,高兴坏了,所以急着把活赶出来了。”李文青卖弄的说。“师傅,你看这匕首。”

李文青从刀鞘里抽出匕首递过来道:“铁匠师傅说,你的匕首不是普通铁匠铺打的,他只能模仿个大概,特别是刀背上的锯齿,他打不出来。”

匕首虽然粗糙,但样式差不多。沈士弘拿着匕首在石头上砍了一下,火星四溅,钢口过得去。特别是匕首套,很符合他的要求——厚牛皮缝制的很精致,线脚排列规整,套心里放了青竹片。

沈士弘拿着匕首和匕首套端详着问:“这家铁匠铺打过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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