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花天酒地(二)169(1 / 2)

第一百六十九章、花天酒地(二)

喝着喝着酒,野猫子想起了刚才大奎说打屁股的事,试探着问:“强子哥,这入了伙还要挨板子啊?”

“那当然了!”狗娃把酒碗往桌子上一扔,愤恨的插嘴道,“那些狗日的小队长狠着那,一个动作做不好,竹竿子就抽到了屁股上!早上天不亮,狗日的就挥动着竹竿像赶猪一样把你从热乎乎的被窝里喊起来,慢一慢,又是一竹竿!一大早就围着野狼山跑两圈,累的像死狗!训练了一天,黑了还不让歇着,要举石磨盘杆子,还要趴在地上撑身子,做不到三百个,别想睡觉!”

“你挨竹竿子算什么?穿的那么厚,打在身上也不痛啊?”大奎端着酒碗喝了一口,“史大冬个狗日的成天拿着手腕粗的木棍,看我们小队谁做的不好,照着屁股就打,痛死你!他娘的,狗日的下手太狠,幸亏是打在屁股上,要是打在我的腰上,我都担心把腰打断了!”

狗娃和大奎一人一句,把老狼、野猫子和大鹏惊得瞪圆了眼睛,坐在那里肉也不吃,酒也不喝了。

王有强看三个人被狗娃和大奎夸张的一人一句吓得不轻,气的拍打了两人的脑袋一下,说:“他娘的,男子汉大丈夫,挨两下板子就嗷嗷叫,还有没有点出息?徒弟学本事,哪有不挨师傅打的?”

狗娃捂着脑袋嘿嘿笑着说:“现在好了,进了神枪队跟着强子哥,今后不会挨揍了!”

“谁说的?”王有强眼睛一瞪,“你小子动作做不好,老子照样用竹鞭子抽你!”

“啊?强子哥,我们可是从小就跟在你屁股后面玩的?咱们是亲兄弟,能不能手下留情啊?”狗娃可怜巴巴的说。

王有强端着酒碗一仰脖子,把满满的一碗酒全喝干了,把酒碗往桌子上一扔,不屑的说:“你们两个才被打了几下屁股?老子训练的时候,被师傅打的多了!不单屁股,就连后背、臂膀都被打过!那个时候身上的衣服单薄,小竹竿抽到身上像刀子割一般痛,也没有像你们两个狗日的哇哇叫啊?”

野猫子明白过来,幸灾乐祸的说:“这叫棍棒出孝子!”

“他娘的,不会说话,就闭上你的臭猫嘴!”王有强嗔怒道,“这叫严师出高徒,杖下出状元!懂吗?”

“哎呦,强子哥,三日不见,别目相看啊!”野猫子嬉皮笑脸的说。

王有强哭笑不得的说:“说你个死猫没文化,就他娘的没文化!这叫三日不见刮目相看。”

“哎,强子哥,你不是和我们一样,一天私塾没读吗?怎么现在说起话来一套套的?”孙大鹏好奇的瞪着眼睛。

王有强站起来一脚踩着太师椅,端起酒碗又猛地喝干了,重重的把酒碗往桌子上一放,说:“操,你们不知道老子跟师傅学功夫的时候多辛苦?每天起早贪黑的训练,累的像死狗一样,晚上睡觉前还必须认识五个字!谁不过关,谁不能睡觉!”

“啊!强子哥,入伙不光是练枪?还要学认字啊?”老狼惊恐的说,“你让我干什么都行,再苦再累都不怕,就是别让我认字!”

“你他娘的想得倒美?你想学认字,还没有人教你呢?”王有强得意的讥笑道,“现在是各个小队自己训练,每天没日没夜的练,都憋着劲想在师傅面前拿第一,谁他娘的还有时间教你们认字?”

“哎呦,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老狼摸着胸口说。

野猫子伸着头好奇的问:“强子哥,刚才进门的时候,你对那个伙计使了什么功夫?我看你没怎么用力,他怎么痛成那样?”

“哈哈,这叫虎口功!”王有强举着布满老茧的手掌比划着。

“虎口功?只听说过鹰爪功、铁掌功,没听说过什么叫虎口功?”野猫子撇着嘴笑。

“你懂个屁!这是师傅在东洋时跟着西洋人学的。还有这个,”王有强猛地打出了一个直拳,呼呼带风,“知道这是什么拳吗?”

几个人摇头。

“这叫西洋拳,我刚才那一下子,就能把你们的鼻梁打塌!”王有强挥动着拳头得意的晃着。

老狼奇异的问:“强子哥,我们入伙后还要练拳啊?”

“什么都要练!”王有强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你们几个别他娘的仗着自己枪打的准,就觉得可以了。我跟你们说,就连我都差得太远了!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什么叫坐井之蛙,只看到碗大的天吗?”

“强子哥,这可不像过去的你?”野猫子竖起眼角说,“过去喝酒,你那口气大的能把天捅破,服过谁啊?什么时候说话用过这等口气?”

王有强端着酒碗一仰脖子,把剩下的酒全喝干了,把酒碗往桌子上一扔,说:“不错,老子以前谁他娘的都不服,可自从遇见了师傅,我他娘的是真服了!别说其他功夫和本事了,就说咱们最拿手的打枪,就让你臊的无地自容!你们知道三百米打葫芦吗?”

“三百米打葫芦?那连看也看不清啊,怎么打?”老狼一脸的愕然。

“老子爬在那里看葫芦,就是一个黄豆粒子,打了三枪,连个皮毛都没有碰到!可师傅端着枪站在那里,‘啪啪啪’快速三枪,把三个葫芦全打穿冒水了!”

“啊!”几个人眼睛瞪得溜溜圆,张着嘴巴惊得合不拢。

“什么他娘的这个枪神、那个枪王,都算个屌啊?咱师傅才是真正的枪神、枪王!如果学到了师傅的真传,咱们兄弟就可以横行峙壁山!到那时,什么土匪、官军、江湖大盗,统统是狗屁!倒酒!”王有强豪情万丈。

“我明白了强子哥,这就是棍棒下出的真功夫!”大鹏钦佩的点头。

“强子哥,你看那个是不是大壮师傅?”狗娃头伸在窗前往外看。

王有强走过来,看见酒楼外的大街上大壮赶着马车,根子坐在一边。他一把把狗娃的头拉了过来,两个人躲在了窗旁。

大奎站在旁边嘿嘿笑着说:“强子哥,我说进镇以后你怎么像做贼一样躲着,原来是怕见到大当家啊?”

狗娃好奇的说:“咱们下山不是大当家同意的吗?”

王有强用力拍了狗娃脑瓜一下,瞪着眼睛说:“师傅让咱们下山找人,让咱们进镇了吗?让咱们来庆丰楼了吗?蠢猪脑子!我可跟你们说,谁都不许把咱们今天来镇子的事跟人说!这要是让师傅知道了,他非枪毙了我不可!”

“啊?”几个人又惊得张着嘴巴合不拢了。

王有强表情肃然的说:“师傅以前是军人,干脆利落,谁犯了事,决不留情!他老是说什么——对,军法处置!都明白吗?”

“明白了!明白了!”几个人吓得连连点头。

“强子哥,刚才坐在大壮师傅旁边的人就是根子吗?”狗娃小心翼翼的问。

“就是他。你们可别看他只是一个半大孩子,他是跟着师傅一起来的,功夫了得,可以双手打枪,杀过不少的土匪!上次一拳把柱子打的蹲在地上半天直不起身!”

“啊!那么厉害!一个半大孩子就能杀土匪?还能双手使枪?”野猫子赶紧把头伸出窗外看,可惜马车已经消失在街道的人群中。

大鹏一脸惊诧道:“柱子哥人高马大,壮得像头牛,那孩子能一拳把他打趴下?”

“强子哥,大当家不是凡人,身边藏龙卧虎啊!”老狼钦佩不已。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拉你们入伙了吧?这邕镇里的狗杂种哪个是师傅的对手?这里迟早是咱们野狼堡自卫队的天下!”王有强狠狠的说。

十斤黃山頭喝的光光的,十八道菜吃的干干净净。六个人酒足饭饱,醉眼朦胧,热火烧心,浑身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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