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决战(三)464(2 / 2)

带班的警察转了一圈跑回来说:“队长,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了。但从他们的马蹄印子和车轮的辙子,像是顺着鳍江边的大道往崮镇方向去了。”

“他奶奶的,今天算是见鬼了,怎么遇上这么一群人?敢把老子当猪赶,真他娘的不想活了!”警察队长胆气壮了。

“队长,要不要给你老舅,咱们的警察局长打电话,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他?”带班警察提醒到。

“对对对,赶紧给我老舅打电话,告诉他**军过江了!”警察队长拍头大悟。

警察队长在电话里被他老舅,也就是商城警察局长一顿臭骂:“你他娘的是头猪啊?老子把码头交给你,来了什么人都说不清,要你们这群饭桶干什么?”

“老舅,他们说自己是**军,手里还拿着盖有南京国防部大印的通行证,我们——我们不敢拦着啊?”警察队长一副哭腔。

“他们有多少人?”警察局长大声问。

“多少人?我们被他们关在屋子里,不让看啊!”

“他娘的,说你是头蠢猪,就他娘的是头蠢猪!码头上那么多人,你不会去问啊?”警察局长怒不可遏。

“明白,明白!老舅,我这就去问!”警察队长吓得满头大汗。

在码头上问了一圈后,警察队长对他老舅说:“老舅,都弄清楚了,他们不到三百人,拉着四门大炮和八十多辆从货船上卸下来东西的马车!”

“什么?还有大炮!”警察局长显然非常的诧异。

“老舅,他们手里拿的家伙也不同,我——我从没见过!”

“他娘的,你们这群蠢猪,到底过来了什么人?手里拿着什么装备,都他娘的呀呀乎,老子养着你们干嘛?”

“老舅——他们——他们太凶恶了,人又多,我——我没办法啊!”

警察局长气得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身子孱弱,脸上苍白的陈明辉,穿着绸缎休闲衣服坐在竹藤摇椅里闭目养神。

少将参谋长悄悄的走进来说:“总司令,商城码头上报告,有一支三百人的**军带着四门大炮过江了。”

“什么?**军过江了?”陈明辉惊诧的坐直了身子,“不可能吧?他们过江干什么?咱们没有收到南京军政部的通知啊?”

参谋长表情复杂的说:“这事我也纳闷!咱们与鳍江对岸的**军是有协议的,双方任何部队过江,都必须有南京军政部的指令,否则就是违反军规!”

陈明辉站起来背着双手说:“事情到底搞清楚了没有?”

参谋长皱着眉头说:“我接到商城警察局长的报告后,不放心,命令司令部的特务营专门去了一趟码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调查了一遍。据码头知情人员说,确实有一支近三百人的队伍,穿着**军的军服,拉着四门大炮坐货船停靠了商城码头。他们下船后,把码头戒严了,具体的事情没有人说的清楚。执勤的警察说,他看到了他们手里的通行证上红彤彤的国防部大印,但是没有看见纸上写的什么。那些人自称是**军,是奉了南京军政部的命令,过江剿匪。”

“过江剿匪?一派胡言!”陈明辉手臂一挥。

参谋长踌躇着说:“码头上的人看见,除了四门大炮外,这群人个个挎着冲锋枪,戴着大耳朵的钢盔,样子特别古怪,从没见过这样的军队!他们还从货船上卸下来八十多辆马车的货,那些木箱像是弹药箱!”

“还真有这事?就是说有一个营的**军带着大炮和大量的弹药过江了?”陈明辉十分的错愕,“他们往哪去了?”

“根据地上的车辙和马蹄印,他们好像是顺着鳍江边往崮镇方向去了。”

“往崮镇?”陈明辉瞪起了眼睛,“崮镇方向哪里有什么匪情?”

参谋长低吟了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说:“总司令,有一件事,卑职没有向你报告。”

“什么事?”陈明辉停下了渡步。

参谋长低声的说:“半年前,在崮镇江边码头发生了一起十分离奇古怪的事,一艘从上海开往江城的客轮,在江面夜间停行的时候,船上的三名警卫被不明身份的船客绑了起来。天亮后,船长发现了被绑的警卫,但船上却没有发生任何事情。经查验,只是客轮货舱里的大部分货物不见了,有几个乘客也消失了。因为船客没有被抢劫,船上也没有人员伤亡,船长报告了崮镇警察局后,接着航行了。我收到崮镇的报告后,因为没有下文,也弄不清发生的什么事情,所以就没敢打搅司令。”

陈明辉眼睛一吊说:“你是说这小股的**军过江,与崮镇发生的这起古怪事情有关?”

“司令,我把两件事情联系起来想,客轮上丢失的东西很可能是船上的乘客自己的东西。他们不敢在码头公然的下船,只有在崮镇江面停行的夜间偷偷的溜走。崮镇的江岸比较平缓、水浅,容易从客轮上往下运货。过了崮镇以后,江岸都是陡峭的岩壁,根本上不了岸。这群神出鬼没的人是谁?土匪?不是。如果是土匪,他们不会不洗劫客轮上的乘客!是我们自己的军人,也不可能,没有人有这么大的胆和本事从上海弄货回来。”

“会不会是那些胆大妄为的奸商伙同马帮干的?”陈明辉眯着眼睛问。

参谋长摇摇头,阴阴的说:“总司令,冠扣山的独眼龙被剿灭,就是在那个时候。现在想起来,很可能就是这帮偷偷运货的人干的!”

“他们有那么大的本事?他们会是谁?”陈明辉惊愕的瞪圆了眼睛。

“很可能是**的红军!”

“红军?”

“总司令,巫陵山的红军正与王贵呈部激战,必然有大量的伤亡。他们急需救命的药品,而这些东西只有在上海能搞得到。从上海过来的客轮,只有在崮镇江面停行的时候,他们才有机会把这些严禁的药品弄下船,躲过码头的检查!”

“有道理,有道理!那与这小股的**军有什么关系呢?”陈明辉奇异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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