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烛泪在他肩颈开出红梅119(2 / 2)

她转手覆上顾砚的胸膛,不知道是不是先入为主的错觉,顾砚心脏跳动的力度与频率都怪怪的,但照理说她不应该能徒手摸出这种问题来。

顾砚每一下呼吸都扯起胸口的不适,心脏像是被坚冰包裹,跳动得异常艰难。

失常的心率带起一阵阵心悸,难受得他脑中隐隐发晕。

心口的冷痛越发严重,像是被人用冰冷的手攥住,又像是有冰针在软肉中来回穿刺。

顾砚只觉得吸入的每一口空气都带着刺骨的寒意。

仿佛所身处的不是烈日当空的盛夏,而是千里冰封的数九寒冬。

他阖了下眼,敛起眼底涌起的痛意,抬手摸了下江染的脑袋,低声宽慰:“比刚刚好点了,先去看那张纸吧。”

江染狐疑地在他脸上来回看了好几圈,才不太确定地收回手来。

她走进阳光底下,把那张旧得像是快要风化的黄纸扯了起来,上边几行暗红小字:

「香客须知:1. 请在钟楼古木悬挂红绸后进入正殿,注意,请勿错挂至鼓楼银杏。」

「2. 神像微笑,为吉兆;流泪为凶兆。」

「3. 请在主殿等待庙祝,掷签后方可离开。」

江染环顾四周,看到钟楼下有棵系满祈愿红绸的老树,反方向的鼓楼下是如出一辙的银杏,满树红绸在风中簌簌飘飞。

这条规则是正着来还是反着来?

她还没想好,就听顾砚声音低醇悦耳:“我们一人挂一棵,这样至少有一个人安全。银杏交给你,可以么?”

是吗?今天咱俩好像不是一伙的。

江染盯着他半晌,怀疑他给自己挖坑。

顾砚低低叹息,违心地解释:“我也不确定,随便选的。”

江染也没有更好的办法,点点头领了祈愿绸带朝鼓楼走。

顾砚的确不能肯定,因为除了知道身份和阵营信息,他对古镇的规则和江染一样陌生。

但他比江染常识更丰富,能认出钟楼下的这棵是槐树。

槐树招鬼,银杏送福。

如果这条规则是恶意的,选槐树会更危险。

另一边。

江染在银杏底下琢磨两秒,当即决定把愿望留给更需要的人。

“祝愿顾砚身体健康”的红绸很快被挂上枝头。

崭新的红绸在无数早已褪色的愿望间醒目抢眼,随着微风轻晃。

钟楼槐树下。

顾砚正在系祈愿红绸,身后忽然传来声音。

江染恶魔低语:“我的蒲公英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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