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方淳意149476(1 / 2)
其实到了这种时候。</p>
很多事情几乎没有任何悬疑可言。</p>
面对众人讨伐宋芝菡抵死不认。</p>
大家对此心知肚明,最后还是要看皇帝和禧贵妃的态度。</p>
毕竟人是抓到了。</p>
但没屈打成招成功。</p>
皇后是有嫌疑。</p>
却没有证据。</p>
皇帝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想靠近,却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连走到淳儿身边都成了一种刻意。</p>
他们之间明明什么大吵大闹都没有过。</p>
却也这样僵持不下多年。</p>
即便后来他还是恢复了淳儿贵妃之位。</p>
即便后来他也道过歉,也学着从前那样伏低做小得诉说自己的不容易和规划。</p>
但她的态度始终平淡无波。</p>
那一叠被偷来的信件,也再没有过新的篇章。</p>
他想到那些字字句句。</p>
分明他是知晓淳儿的心意,不愿再让她伤心。</p>
但每每触及她的倔强与坚持。</p>
他又忍不住想要去折断她的傲骨。</p>
或许她从前率真可爱的性子太过深入人心,再后来的相处中,他总觉得她不该有太多自己的想法。</p>
只要信任他依靠他就行了。</p>
也或许是那些字字句句,让皇帝也清楚。</p>
淳儿的内心深处是放不下他的,是在乎他的。</p>
所以即便他现在面对淳儿总是无可奈何。</p>
他依然坚信,这些都是暂时的。</p>
宋家自从知道皇后怀孕,就拼了命得立功。</p>
直到现在,宋芝菡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传出京城的信都被拦截在了皇帝手里。</p>
就连最信任的手帕交,也没能真的答应她传信给宋家。</p>
对皇帝来说。</p>
只要宋芝菡消失。</p>
他的小意儿,就还能回来。</p>
他不怕会真的失去淳儿。</p>
所以表面再表现得如何在乎,实际行动上依旧是肆无忌惮。</p>
比如现在。</p>
对他而言,在这个节骨眼上,显然是稳住宋芝菡更加重要。</p>
皇帝走到淳儿身边,握住淳儿的手,温声道,“皇后她这些年如何你都看在眼里,从前她最是疼爱映儿暄儿,又怎么会害两个孩子?”</p>
他这话是说给淳儿听的。</p>
更是说给宋芝菡听。</p>
淳儿抬起泪眼,看着眼前变得让她觉得陌生的男人。</p>
泪珠从微颤的长睫毛上滚落。</p>
她唇角勾起笑,梨涡浅浅,熟悉的笑颜让皇帝恍神。</p>
直到淳儿用力抽回手,狠狠扇了皇帝一耳光。</p>
“啪!”</p>
清脆的声音在本就寂静的屋内显得震人心魄。</p>
华妃和沈眉庄等人下意识站起身要阻止。</p>
却被淳儿眼神示意止步。</p>
她缓缓跪下,磕头认罪,“罪妇自请出宫,望皇上成全。”</p>
反正她这身子也没几年好活了。</p>
至少出去能得清净。</p>
皇帝从火辣辣的耳光中回神,他咬牙蹲下身,钳住淳儿的下巴,逼迫她与他对视。</p>
待他看清楚她眼底的灰败与麻木时。</p>
皇帝心头一跳。</p>
不好的预感遍布全身。</p>
细细琢磨她话中含义,皇帝呼吸都带上了几分急促,“朕不可能让你带走映儿和暄儿。”</p>
到了这一步。</p>
他依旧选择了最极端的沟通方式。</p>
他还在赌。</p>
在赌一个母亲,不会放弃孩子。</p>
可惜,这一次他赌错了。</p>
“罪妇自知犯下大罪,不敢牵连皇嗣,独身出宫,从此青灯古佛,为阿哥公主祈福,将功折罪。”</p>
看着从前能随意对自己颐指气使耍小性的女子,如今宛若朽木,眼底无波无澜,对他只剩最公式化的规矩。</p>
就连刚才被打耳光的怒气都成了奢侈。</p>
他承认他就是变态。</p>
他就是想看她对自己有情绪,任何情绪都行,而不是永远毫无变化的微笑。</p>
就像是没有意识的机器。</p>
所以他是想激怒她。</p>
就想看看她张牙舞爪,对他撒泼也好撒娇也罢,他都喜欢。</p>
但是不论他从前怎么激怒。</p>
她都像个没脾气的面团,一点都不像她,一点都不像多在乎他。</p>
而这次,事关两个孩子。</p>
他虽然是为了稳住宋氏,也是想要淳儿能正眼看看他,恨也好怒也罢,只要心里有他。</p>
但淳儿的这番话彻底把皇帝的希冀撕破。</p>
“你想出宫?”皇帝眼神从难以置信到冷若寒冰。</p>
想到之前不让她回宫就生气的时候。</p>
现在却自请出宫。</p>
为什么。</p>
这是要逃离他?</p>
连映儿暄儿都不要了?</p>
就为了离开他?</p>
皇帝不可置信得摇头,他站起身后退半步。</p>
“不可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