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南知意你疯了吗?10(2 / 2)

这个出乎意料的消息,顿时在心中掀起狂涛骇浪。

“裴伯母说,如果陆砚不和裴晚拍这个婚纱照,以后就彻底不认你这个女儿。”

“陆砚和你多年感情,比谁都清楚你对裴家的感情,在考虑了一周之后,他才艰难的下了这个决定。”

“婚纱照的事他本来打算瞒着你的,但是……谁想到裴晚居然会发给你呢。”

“裴晚对陆砚,的确是势在必得。”

“但,你真的忍心把这么好的陆砚就此弄丢吗?”

南知意耳畔嗡嗡,宁溪的一番话正在冲击她的理智,甚至一度让她怀疑起自己做的决定对不对。

想想陆砚的愤怒,以及他不舍得离婚,气的眼尾氤红的模样,南知意的心动荡了。

宁溪把她放在丁甜的公寓门口,临走之前车窗下落,振臂对她做了个加油的姿势。

走至楼下,迎面就是一道熟悉的身影,裴晚,以及身边一个空着的轮椅。

她抱臂展在入户门,歪着头,一副等了太久不耐烦的样子。

南知意直接把她当成空气忽略。

但裴晚显然不这么想,用力攥住了她的手臂,“我有话和你说。”

南知意,“我没话和你说。”

“那你就给我听着!”裴晚在私下面对她的时候,强势又霸道,好似一个前来讨高利贷的。

南知意真是受够了她的纠缠,用力就要甩开他。

“还不给我按住她!”

裴晚蓦地扬声。

下一秒,从石柱后面冲出两道身影,赫然是她名义上的父亲南通海还有弟弟南不凡。

两个大男人强制的钳住她,大力拖拽着就要往一旁的豪车里塞。

“放开我!”

南知意大声呼救。

有路过的住户看到连忙上前制止,“你们干什么?”

“快放手,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成何体统?”

南通海一口唾沫狠狠吐到地上,“你管得着?这是我亲生女儿,她不听话我要带回家好好教训一通。”

行人顿时狐疑的看向南知意。

“女士,这真是你父亲?”

“我不认识他,报警!”

南知意挣开南通海的胳膊,从裤兜里艰难的掏出手机,刚按下“1”字就被一股大力拍掉。

手机“砰”的坠到地板上,屏幕肉眼可见的撕裂出一道道蛛丝。

“求求你,报警——啪!”

脸颊骤然剧痛!

南通海下一个巴掌狠狠的落至南知意的脸颊上,巴掌大的脸庞瞬间肿出一个五指山。

南知意的眼眶瞬间红了。

下一秒,她像一头发怒的狮子,用力撞开两个人,看到放在石头台阶后的一块板砖,拎在手心,在南不凡朝着她扑过来的时候,用力的敲了下去。

耳畔一片尖叫声贯穿耳朵。

“流血了——杀人了——南知意你疯了吗?”

南知意手剧烈的颤抖,可是掌心的板砖却越抓越紧,在南不凡捂着脑袋冲上来,以及南通海挥舞着拳头扑上来的时候,手中的板砖毫不留情的劈下去。

警笛声呼啸而过的时候,南通海和南不凡两个人上前拽着警察去告状。

南知意余光撇到瑟瑟发颤的裴晚。

迎着风上前,沾满了血迹和伤口的手掌扬起,用力甩了裴晚一记耳光。

“贱人!”

裴晚尖叫,“你敢打我!”

回应她的是另外一边脸一记火辣辣的耳光。

南知意咬着牙,缩着眼眶,一下下的扇打着裴晚的脸,直到南通海冲上来,一脚把她踹的跌倒。

膝盖重重的擦撞过水泥地面,火辣辣的疼窜开的同时,耳畔落下严肃的声音。

“都给我住手,你们几个打架斗殴都跟我去一趟派出所!”

陆砚赶往派出所的时候,南知意抱着双膝蜷在长椅上,白色裙摆上染了血迹和灰尘,像是开在裙摆上鲜研的花,打落在脚背上,随着穿堂风轻轻荡漾开。

她本就生的纤薄瘦弱,这样蜷着更像个孱弱的小女孩,黑色的齐耳短发随着她埋首膝盖的姿势,垂落在脸颊两侧,刀切一般的整齐发丝下,就是尖削皙白的小脸儿。

如此画面,破碎感拉满。

陆砚脚步停下,感觉心脏像是骤停了。

看着这一幕,钻心的疼沿着神经蔓延开。

“栀栀?”

他难以形容这一刻的震动。

在骤停两秒之后,心脏开始狂跳,血液疯狂的泵往四肢百骸,每一个细胞都充盈着对她的心动。

南知意抬头。

莹润的水眸水汽濛濛,应该是刚哭过,眼圈一抹微红,她肤色本就白,在派出所白炽灯的映照下,雪白的半透明,所以那一抹红酒格外明艳。

“你来了。”

再见陆砚,南知意的心绪格外复杂。

“发生什么事?”

陆砚的话音落下,一旁的警察声音落下,“你老婆武力值爆满,一人之力伤了三人。”

“一个是她的亲生父亲,一个是她的亲弟弟,一个是她的养妹。”

“她的父亲和弟弟脑袋开了瓢,养妹倒是没大事,被扇了几个耳光而已。”

陆砚听言,脸色瞬间严肃了。

“怎么回事?”

南知意看着他眉心的褶皱,轻笑了下,耸耸肩,“就是你听到的这样。”

她咬着牙,“心疼了?”

“毕竟裴晚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我足足扇了她五个耳光。”南知意近乎挑衅的展开手掌,幼嫩白皙的脸庞朝着陆砚偏了偏,“你要不要替她报复回来?”

就在这时,派出所的门被撞开,门外缓缓走来几个人。

南通海,南不凡,裴晚。

裴晚见到陆砚倒是不怎么意外,毕竟现在陆砚和南知意还是名义上的夫妻。

南知意如今众叛亲离,能捞她出来的也就只有陆砚了。

“陆砚哥,你来了。”

裴晚的情况不算好,脸颊被扇的肿胀通红,眼眶含着薄泪,看向陆砚的时候,满腔的委屈。

陆砚还没来得及反应。

身后就传来一连串嘈杂的声响,“我艹尼玛,你个不要脸的东西,竟然对你的亲生爸爸动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砰”!

南知意猝不及防的被南通海拽下长椅,腰背重重的磕撞上椅角,发出闷声。

陆砚饶是对南知意有千万个不满,这一刻还是心疼的红了眼眶。

“你干什么!”

陆砚扶起南知意,还不等站稳脚跟,南通海提起墙角立着的石膏雕塑就朝着这边砸过来。

陆砚掩住南知意,护的严严实实。

石膏从陆砚的脊背受力飞溅开来,剧痛中,腰肢被两条手臂软绵绵的抱住。

南知意被迫冲入陆砚怀中。

————裴西州匆匆赶入派出所,目光凝在两人紧紧相拥的身影上,磅礴的气势瞬间冲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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