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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双才不管对方行不行,他花了钱,就得按他的心意来。他和女子争执不下,一个钟头后,最终二人各退一步,由女子指挥,郁双去隔间里给兰攸量尺寸。

兰攸在旁边都站累了,他嘟囔着:“什么尺寸要脱光了衣服才能测。”

郁双神秘一笑:“等成品做好了你便知晓了。”

兰攸撇嘴,不知道郁双葫芦里卖什么药。

量完尺寸,本没兰攸什么事,但女子避开郁双,用商量衣服细节的理由将兰攸拉到一边,神神秘秘地问。

“郁二少功夫厉害吗?”

“嗯?”兰攸一时没体会背后的未尽之意。

“床上呀。”女子捂嘴一笑,“他的那些朋友来有时会讨论,郁二少是不是性无能。毕竟送到他面前的男人女人,他从来都没感兴趣过,还为此感到厌烦,一声不吭跑去留洋了。”

兰攸:!!!

这也是可以讨论的吗?!

他恍恍惚惚,也记不清自己回答了什么,郁双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回魂。

“她和你聊了什么?难不成说我坏话了?”郁双直觉不对劲。

“算是。”兰攸没有隐瞒他。

“……”郁双恶狠狠地踩下油门,“你该不会信了吧?没关系,我会身体力行地让你知道这是谣言。”

兰攸摸摸自己的嘴,直摇头。

让怒气上头的郁双来证明,兰攸觉得他小命不保。

回家后,将买好的东西交给兰芯。开始上课的前一天,家里来了位不速之客。

前去开门的是兰攸,只见屋外站着位青年男士,他身着军装,不怒自威,却是和气地问道:“你好,是兰攸先生吗?”

兰攸愣愣地点头。

对方笑:“我是郁双的大哥。”

郁双最近不知在忙什么,白天很少见到他的人影。兰攸请大哥进屋,拘谨地想着词活跃气氛。

实际上大哥带给他的感觉很出戏,兰攸怀疑是不是郁双想偷懒,因为大哥的脸长得和ABO世界的郁持一模一样。

这让他不可避免地想起一些过往的记忆,心思神游天外。

还是兰芯充当起了两人间的交流兴奋剂,穿着军装的郁大哥很帅,小姑娘对他的第一印象很好。

“我是恰好路过,便想着过来看看。”郁大哥说明来意,“你不用紧张,实则是我的父母对你很是好奇,又觉得突然到来会显得唐突,所以让我先来探个底。”

郁大哥歉意地笑笑:“不过我今天来也很唐突,只是反应过来时已经按下门铃了。”

兰攸表示没关系。

郁大哥的目光转向兰芯,“这是你的女儿吗?今年是不是八岁了?我也有个八岁的女儿,以后方便的话,她俩说不准可以做个玩伴。”

几句交流下来,兰攸明显地感知到郁大哥没有恶意,像是单纯过来串门一样,不由也放松下来,二人的谈话还算愉快。

郁双不在,郁大哥也没有等他的意思,和兰攸聊得差不多了,便准备离开,不想一开门就和郁双撞了个面对面。

“大哥?”郁双惊讶,“你怎么来了?”他迅速地将手中的包裹藏到身后,但哪瞒得过郁大哥的眼睛,“你藏的什么?”

“没什么。”郁双连连摇头,“大哥,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的。”

郁大哥伸出手,“你可别在国外沾上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慌慌张张的,一看就有鬼。拿来给我看看。”

郁双护住手中的东西,再次道:“大哥,你信我一回,你看了会后悔的。”

他越是这番模样,郁大哥越觉得有鬼,手上的动作用力了些,包裹被轻而易举地扯坏,里面的东西落到地板上。

看着地板上花花绿绿的颜色,熟悉的布料,一旁吃瓜的兰攸突然意识到郁双带回来的是什么东西。

那天去裁缝店做的衣服。

郁大哥缓缓地蹲下身,从中拎起一件东西,上面的布料少得可怜。没等他开口问是什么,大脑先一步反应过来,将东西丢下,迅速地站起身,咳嗽一声:“我还有事,先走了。”

郁双自暴自弃:“我说了你会后悔的。”

兰攸:“……”

尴尬的不是他,却又好像没离开他。他说郁双这些日子在忙什么,敢情是去催工了!

兰攸此时唯一庆幸的是兰芯和周婶一起去了厨房,没有见到这个戏剧性的场面。

郁双收拾好地上的衣服,在兰攸面前晃了晃,“反正都被打开了,要不然回屋里穿上试试?”

兰攸没看见完整的成品,但从郁大哥无意拎起的那块布料就能知道,郁双去定做的绝不是什么正经衣服。

“不要。”他扭头就走,郁双拉住他的手,从背后环住他,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

“那晚上再穿。”喷出的气息吹得兰攸耳朵痒痒,“我还想要你穿着一套给我做模特呢。”

郁双让裁缝店老板做的不仅仅是衣物,晚上他将成品一件件展开,兰攸得以窥见全貌。

首先是开叉到腰的旗袍,垂坠的面料只能勉强遮住隐私部位;其次是蕾丝样式的小衣,面料极少,只在侧边缝了两根细绳;最后还有几件装饰品,细细的银针末尾穿着一颗透亮的珍珠,做工精致,还挂着一条精细打磨的银链。

兰攸看得脸色涨红,名义上是正儿八经的裁缝店,但做出来的成品与情趣内衣有什么区别?

“好看吗?”郁双含笑问道。

他拿起缀着珍珠的装饰品,“这也是我特意为你设计的。”

“这是什么?”兰攸看着郁双手里不到三厘米的银制品,特意为他设计的?是能戴在哪里吗?兰攸越发觉得他没世面起来。

“啊,你没见过吗?”郁双捏着手中的东西,凑到兰攸的耳边,轻声道:“是能穿在你胸前的东西。”

“要试试吗?”他空出另一只手,从衣摆滑进,摸着兰攸的肌肤。

兰攸下意识地捂胸,已经有了疼痛幻觉。

他疯狂摇头:“不行。”

好在郁双没打算强迫他,见兰攸确实不愿,他将此物放到一边,只让他换了旗袍。

旗袍颜色是深海的蓝,衬得兰攸的皮肤更白,侧面望去,胯骨处系了两条黑色细带,那是小衣的带子。因为尺寸故意做小了一号,又为防走光,带子系的很紧,生生在皮肤上勒出一道红痕。

郁双见了有些心疼:“你系那么紧做什么?皮肤勒破了怎么办?”

他嘟囔着:“就算是露了我也不是没见过。”

兰攸默默白他一眼,不安地扯了扯衣服,这衣服紧贴在身上,穿了似乎比不穿还要多几分不自在。

郁双的眼神更是黏在兰攸身上下不来,他把画板架好,调好颜料,让兰攸去床上摆好姿势躺下,然而手中的笔停在空中半晌,久久落不下第一笔。

最终,他丢了画笔,往床上一跃,压在兰攸上方,忍不住舔了舔对方水润的唇。

兰攸搂着他的脖子,也亲了亲他。

“你真是……”

郁双加深了这个吻,随后丧气地趴在兰攸的肩颈处,他的脸颊贴着兰攸的脖颈,兰攸从他的语气中听出几分迫不及待的意味,“要是能快点到结婚那一天就好了。”

郁双本人虽是个闲散的富二代,但他的父亲从商,大哥从政,在各自的领域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因此郁家身居高位,郁双想要结婚,其中的仪式礼节都不可少,一套流程准备下来,至少也要半年时间。

这也意味着郁双与兰攸确定婚期,最早得等到半年后。

兰攸抿唇,“其实现在也可以的。”

他偏了偏脑袋,不想让郁双看见他的表情,他这会的脸一定很红,彷佛上赶着求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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