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所谓雨中罚跑6(1 / 2)

【大家好这里是降谷零】

【咦,什么?】

金发青年略带困惑地眨了眨眼,看着身边两个拿着餐盘的同期从他身边越过,胳膊肘有意无意地撞了他一下,他赶忙稳住手里的餐盘,才躲过了调料瓶洒他一身的结局。

“哎呀呀,真是对不起,学生代表大人。”

降谷零迎上那两人的目光,里面是再熟悉不过的恶意。

妒忌、排斥、不爽、愤怒?

人们总会对与之不同的事物或是处在少数的个体心生恶意,就像绵羊群中唯一一只黑羊。

这并不取决于他做了些什么,或是什么都没做。

但能这样不过脑子地把冲突直接摆到明面上来的人也不足为虑。

降谷零冷哼一声,面无表情地拿着餐盘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早该习惯了,不是吗?

身后的两个跳梁小丑还在自以为是地“窃窃私语”,

“综评第一也不过如此嘛,怂得很。”

“就跟那个没种儿的青山一样,啊哈,这不第二节课就夹着尾巴给鬼冢踢下来了?”

“外国佬就别来我们警校里掺和。”

他们如是说道。

降谷零捏紧了拳头,手里的餐盘发出嘎吱的脆响。

“Zero!”

身边传来景光担忧的声音。

“没事,两个渣滓而已。”

降谷零深吸口气后又缓缓呼出,换来友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抚。

“不过说起来,青山教官就是昨晚把Zero你‘狠狠’收拾了一顿的那位吧。”

诸伏景光吐出那两个音节的时候显然带了些调侃,但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随即压下声音,担忧道:

“希望没出什么事才好,我其实觉得她教得很不错。”

很不错?

警校生摧毁停车场的那种不错吗?

降谷零很想摇一摇自家幼驯染的肩膀,对他说体贴温柔也不至于做到这个地步。但他随即想起从今早开始隔壁浅井教场就一片风声鹤唳的样子,不由得也皱了皱眉。

“啊,”不然课后去查一下?

金发青年刚想这么说,结果一口米饭下去就扯到了嘴角的伤口。“嘶”他鼓了鼓腮帮子,火辣辣地疼。

“还没有消肿吗?不然待会儿午休去医务室换下药?”诸伏景光担忧道。

正在这时,坐他对面的松田打好饭走了过来,当啷一声把餐盘一放,嘲笑道:“啊哈,是谁吃个饭还娇里娇气,跟个姑娘似的,嘶——”

降谷零看着这人裹着纱布的那边脸抽了一下,显然也扯到了伤口,但又强憋着不肯收回表情,于是一时间痛苦和讽笑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显得格外扭曲好笑。

噗。

喂喂可以不用那么卖力嘲讽他的。

金发青年不客气地笑出了声。

不过经人这么一提,降谷零顿时回忆起昨晚那个金发教官碗大的拳头和那张带了三分笑意的脸。

果然,担心谁都用不着担心这家伙。

于是青年果断安抚了性格温柔的幼驯染,把这件事暂时抛在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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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课结束,到了日常扫除的时间。

今日停训一天的浅井班终于稍稍松缓下来,在教室里自习了一整天的他们被代理教官特许放了一天的扫除。

诸伏景光抿唇轻笑,接过他手里的打扫工具。

“去吧,我可不会帮你写检讨的。”

“还是你了解我。”

降谷零笑了起来。于是在自家幼驯染的掩护下,他果断溜了出去,打算找这些正在操场撒欢儿的隔壁同期们打探些情况。

结果等走到了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有这打着这种算盘的原来不止他一个。

操场上,半长发的青年正被三五个人包围在中间,降谷零注意到这些人不仅有浅井班的班长,还有下午貌似被教官单独带走去谈话的几个人。

只见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拉着关系、圆着话题,虽然表现出了对上午事情的好奇,但并不会让人觉得冒犯或是讨厌,反而因为他妥帖的引导让人保持着一定程度的倾诉欲。

不错啊,问询效率很高。

降谷零这才仔细打量了一下的那个正谈笑风生的半长发青年,记起来这人好像叫萩原研二,和那个姓松田的家伙形影不离。

是个厉害的家伙。

降谷零如是想着,顺势加入了话题,抛了几个自己想知道的问题。萩原研二朝他眨了一下眼很快跟上,于是,他们两人一唱一和,很快把上午浅井教场的情况套了个底掉。

倒是出奇的默契。

等这群人嘴里的消息都问得差不多了,他们随即找了个借口往回赶,毕竟清扫时间结束后还工具的时候还会点一波人数。

“怎么,降谷君也对这次的事情很感兴趣?”

萩原研二不是能让气氛冷场的性格,率先开口问他。

两人穿过操场,往教学楼走。

“是有些兴趣。今早见你晨训时在打哈欠,想来你也知道昨晚发生的事。”

“阿拉,不就是你和小阵平深夜激情互殴,然后双双被青山教官强势镇压的事吗?”

半长发的青年如是调侃着,

“当然知道,昨晚还是我把他那剩下半截牙齿给敲下来的。话说,你这,下手够重的啊。”

他还是说笑的语气,但降谷零看着那双颇为沉静的紫眸,还是察觉出些许不善,

这人在为松田阵平打抱不平。

降谷零顿了顿,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最后只能轻飘飘地回了一句,

“彼此彼此。”

气氛沉默下来,萩原也没再开口说些什么更过激的话,但降谷零知道青年在等他的回答,或是等一个态度。

啊,难缠的家伙。

他想,心里却并没感到有什么不快。

毕竟要是自己朋友被打了还一点儿情绪没有,他才要觉得这人是真的不行。

估计早就想来找他讨个说法了吧。脸上被纱布和创口贴包裹的伤口其实已经没那么疼了,但今天看松田那家伙一张口,嘴里确实多了个豁,估计过一阵子还要特意请假出去补牙。

其实本来也就是意气之争。

“补牙的话,我之前认识一位很负责的医生。诊所也离这里比较近。”

降谷零最后还是这么说道。

“那就拜托你了,降谷君。”

半长发青年微笑。

他们又聊了几句,萩原便适时地放过了这个话题,接着开始他从浅井教场的各个同学那里套到的消息。

“刚刚隔壁班班长说,今天一早他就没见过浅井教官,直到代班的辅导员宣布停训一天的消息后他去办公室进行询问,只在门口看到浅井教官办公室外聚集了些穿着西装的人。”萩原道。

“那么那时青山教官在办公室吗?”降谷零问。

“应该是在的,因为他提到那时只有浅井教官的办公室门开着,里面暗着灯,其它教官的办公室都是关着门、亮着灯。但我今天中午的时候特意在食堂多留了一会儿,直到关门青山教官也没有去食堂吃饭,下午的训练课也没来。所以我觉得她可能是中午前就已经离校了。”

“嗯,也就是说浅井教官的出事时间在昨天下班之后到今晨之间。”降谷零摸着下巴,道,“而青山教官今晨是正常上班的,离校时间在那群穿西装的人去办公室之后,午饭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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