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所谓杀人动机10（1 / 2）

“翔实他欠了很大一笔赌债，我说不要再赌了，可他怎么都不听……那些催债的不敢去警校找他，便来找我，来我工作的银行闹，后来也去家里，刷油漆，泼动物血……我吓得天天不敢回家，要和他离婚，躲到了外面。可离婚真的太难太难了，那么久，那么久，我等不下去了……心想，要是他死了就好了，死了就好了，呜……”

这是紅山晃绘声绘色地复述的美代子女士的原话，至于另一位名叫小橋一夫的清洁工？他的动机倒也简单——

小橋一夫就是原本负责盗取警校生学员身份信息的某势力暗线，但因为他的职务原因，多年来能窃取到的成果并不多，直到指使他的势力后来利用赌马的债务成功策反了浅井翔实这位警校辅导员后拒绝了小橋一夫的下次资金要求，于是他便想杀了浅井重新获取到这个势力给的资金。

而他为什么这么执着于钱、甚至为此杀人？

因为小橋一夫有位重病在床的亲属，每月需要高额的药物费吊命。

你看，普通人的杀人理由总是这样，不是为了爱，就是过于恨。恐惧、内疚、贪婪抑或是嫉恨……当有哪怕一种极端的情绪充斥内心的时候，剥夺其他人的生命便好像也能成为一件如此不值一提的小事。

你想。

本案涉及的那个教唆他人盗取保密情报的势力在公安介入调查的时候便滑不留手地收回了触角，他们有很多猜测，但还没来得及查到些什么有用的信息线索便被斩断了。

谨慎起见，这些天警备部那边正忙着把小橋一夫曾涉及到泄密的部分有可能牵连的几个还未牺牲的卧底都紧急撤了回来，浅井教场全员也被排除在了未来公安录取的遴选范围以外。

也因为这个，这所东京警视厅警校从教职员工到应届学员迎来了一次从里到外的大筛查，你们倒是确实又抓出几只老鼠，涉及到的岗位也换上了新人，但所幸警校一向按照规章重点信息单独管理，所以倒是也没有捅出多么大的乱子。

你本想趁这这次筛查的机会仔细看下你这个身份的资料上到底写了些什么鬼东西。结果好不容易轮到你审查的时候却直接被负责的那个看上去颇为眼熟的公安给跳了过去，因为他说他可拿不到你的资料（摊手

你死鱼眼，看来照这样子你的详细资料大概属于只有职权高于你的上级才能调阅的内容。

所以你的上级是谁？

你问。

对方再次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行吧，难搞。

你突然想起来关于你的职属问题，上次离开前你专门问过目前身为警备局理事官之一的紅山晃，但他也只是明确告诉——你拥有对警察厅警备局内绝大多数包括但不限于特殊编队的除任免权外的一切调度与管辖权，但具体职称则一直处于保密状态。

你其实还没来得及搞清楚这个亚洲国家的某些涉密机构的职属，但红山晃告诉你无明确职称这事其实在公安这种地方也不是多么奇怪，毕竟部里很多人都身兼数职、神龙见首不见尾，只有某些关键时刻才会冷不丁跑出来吓人一跳，所以既然上面盖章认定了你身份，他们就会坚决执行。

你开始为未来肯定要交接的成吨工作开始头大，并且更加坚定了要赖在警校直到天荒地老的信念。

大不了你还可以凭着入院金句躲去东京精神病院不是？

你想。

最后你问了紅山晃关于你们共事的时间的问题。

你看着男人在你面前捂着心脏故作难受地皮了好一会儿，最后这人皮够了，笑了笑告诉你其实从你警校毕业破格担任警备局理事官的时候你们就一同共事到现在，大概有七八个年头，你还参加了他来得有些迟的婚礼。

那时，这个总端着茶杯老干部似地男人笑得有些无奈，那双浅褐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你。

可你都不记得。

你与这人分享过长达八年的时光吗？你们曾一同办案、思索、大笑或哭泣吗？

你不知道。

于是你只能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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