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4 章 血染的荆棘冠224(2 / 2)

还有宫野志保连续发来的十几条消息。

宫野志保:???

宫野志保:琴酒!你是什么意思?!你故意不说的是吧!!

宫野志保:你等着!!!

哦,还有雪莉,她错过了全部的演出,刚刚从酒店的研究资料里爬出来,准备问问去看魔术盛典的人什么时候回家,打开手机就看到了一群人发给她的新闻和照片,瞬间爆炸。

黑泽阵想了想,觉得雪莉应该是在担心他的身体,就给她回复了一句:放心,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了。

宫野志保:???杀人还要诛心!琴酒!

黑泽阵:……

所以小女孩在想什么,他完全不懂,雪莉不是对魔术表演没有任何兴趣吗?总不能是因为没看到黑羽盗一的复出表演而闹脾气吧?难

道雪莉其实是黑羽盗一的粉丝?()?()

——至于他自己?既不是魔术师也不是幻术师,就站在那里当魔术道具有什么好看的,雪莉不可能在意这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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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已经走到了楼梯附近,刚要收起手机,去观众席找明美他们汇合,却看到了一条新发来的消息。()?()

来自一个失踪数日的人。()?()

基安蒂:琴酒,我知道你在夏威夷。

基安蒂:我有事想问你。

基安蒂:我在魔术盛典的天台,没带武器。

组织的在逃成员,可能终于脑子转过弯来从波本先生手里溜走、十天前就已经消失无踪的基安蒂小姐。

黑泽阵对基安蒂的具体情况不清楚,只听诸伏景光提了一下她还在逃,不过她消失的那天行为有点反常(指帮波本拖住莱伊拯救被绑架的琴酒),而且最近一直没有动静,因此日本公安方面没有把她作为最优先追捕的对象。

“基安蒂。”

黑泽阵停下脚步,看着手机屏幕里的讯息,透过默认字体的文字看到了昔日张扬肆意的同事的脸。

科恩死了,黑泽阵知道,所以基安蒂现在怎么样了?

曾经庞大的乌丸集团已经分崩离析,过去的同事死的死逃的逃,不过黑泽阵对这些老同事没有任何同情,就算全都死了也不会觉得惋惜——除非是被误杀的卧底。他只是在想,他过去二十年被乌丸集团死死困住的人生,确实是已经彻底画上句号了。

他换了个方向,往楼梯上走,去往这座建筑的天台,半个小时前刚被炸弹炸过的地方。

而就在他离开后不久,有个金发的身影从一片黑暗里出现,蜘蛛如同一片影子,悄无声息地融入到墙壁的暗色里。他站在楼梯间的下层,往上方、天台的方向看去。

夜莺上去了。要追吗?

原本是打算搭话的,但夜莺好像是有事要做的样子……要是被发现的话,我打夜莺?夜莺可是职业杀手啊!不不不不,夜莺怎么说都还是小孩子,如果出事的话就麻烦了,我得上去看看,上去看看!

蜘蛛在原地停了足足一分钟,终于下定决心,视死如归地往天台的方向去了。

……

基安蒂穿着一身不起眼的衣服,戴着黑纱,看起来就像来看表演的一个普通观众。这样的打扮在夏威夷也算常见,不会引起追查她的人的注意,而且也没人知道她在这里。

她靠在栏杆上,这里是个绝佳的狙击点,但她没带狙击枪,那种东西在逃亡的时候就已经丢了。她从日本逃离,除了她自己,就只带上了一样东西——她确实有爱枪,但那比不上她的性命,基安蒂知道自己现在险象环生,甚至分不清到底谁才是敌人。

比如,波本。

波本到底先是组织的boss才是公安,还是完全反过来?他针对组织成员,到底是在铲除异己,还是要将整个组织都抛弃、摧枯拉朽式地彻底摧毁?

不真正跟那个人见面就不会清楚,毕竟被抓的人不可能再有消息传来,就算他们依旧安全只是换了个身份,那也不是依旧在

逃亡的她能触摸到的事实。基安蒂不想被抓。

她自由()?(),

潇洒()?(),

冷血?[(.)]???+?+??()?(),

还是个恶人。

恶人要有恶人的活法()?(),

也要有恶人的死法,进监狱对她来说有点可笑,她要么活,要么死在那之前。

但是她没想到科恩会死。

基安蒂点了一根烟,想起几天前的事。她留下了以前的手机号码,有不少老朋友试图联络她,但她一条都没回,波本先生给她发的消息也是。

但那天,有个备注很陌生的电话打来。

备注是导演,基安蒂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就在不久前,自己和科恩去拍电影,拍的还是贝尔摩德执导的电影。虽然拍摄的部分不是贝尔摩德亲自导演的,但当时贝尔摩德还去过好几次。啊,明明是很短时间之前的事,她却觉得好像过了好几个月一样。

她怀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心情,鬼使神差地接通了那个电话。

导演说,好久不见,莉缇雅女士,本来应该联系科恩先生,但他一直没接电话,我就来联系你了。你们应该是朋友吧?

基安蒂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莉缇雅是她拍电影时候用的假名。当然,其实那也不算假名,是她很久没用过的真名,只是就算说出来也没人知道而已。

“你说科恩?”

科恩那家伙,当演员还把代号当自己的名字,就算“科恩”很像人名,也不至于这么做吧。

基安蒂计算着通话的时间,打太久的话就可能被人定位到,她一边看着秒表一边回答:“他最近很忙,联系不上很正常。”

她自己都没联系到科恩,或者说,在这个所有人都像是惊弓之鸟的时候,能联系上才叫不正常,指不定对面是贝尔摩德假扮的,或者根本就是被抓或者策反了。

当然,科恩不会。

“但是,”导演的语气有点迷茫,“我是想跟科恩先生交付片酬的,你们的戏份已经拍完,按照我们剧组的规定,可以提前交付。我本想把钱打过去,却发现科恩先生的银行账户已经注销了……”

“注销?”

没那个必要吧。

基安蒂的手抖了一下。

在逃亡的人怎么会有时间去特地注销银行账户,而且科恩给导演的那个账户应该没有多少人知道才对。不,也许不是注销,它只是进入了某个“一般流程”而已。

科恩死了。

她清晰地认识到了这一点,或者说,明明已经是事实,可还是无法直接相信,于是将其定性为“猜测”。

在这样的前提下,导演的电话也成为了“陷阱”,因为无论科恩是否真正死亡,注销的账户、忽然联络她的导演,都可能是引诱不安的她上钩的诱饵。如果她慌了神,想要去调查科恩的事,就很有可能会落到那些条子手里。幸好这种手段她早就见过无数次,主要还都是在琴酒的手里见到的。

都是琴酒玩剩下的。

她想,那琴酒呢?

基安蒂一路逃亡,不知道琴酒在哪里,也不知道现在组织的情况怎么样了,但唯独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波

本并没能对琴酒做什么,他也抓不到琴酒。没人能真正看透琴酒这个人。

她逃到美国,逃到墨西哥,又来到了夏威夷的一座小岛上。基安蒂是放纵惯了的人,让她隐姓埋名去某个穷酸的小镇过吃糠咽菜的艰苦生活?算了吧,她更喜欢用热闹的人群和鲜亮的色彩来掩饰自己的存在。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看到了黑羽盗一的复出消息——她当然在意这个,起码过去ani结社的蝴蝶很在意。

就算再嫌弃那段过往,她也还是诚实地点开了新闻,看到照片上出现的银发少年。

琴酒。

琴酒在这里。

那一瞬间有无数个想法从她的脑海里略过,她当然不应该联系琴酒,因为琴酒是组织的代名词,是最漂亮的那只乌鸦,是无数人仇恨和想要抓捕的对象,更不用说今天还是这么显眼的场合,去到琴酒身边就约等同于自投罗网。

可基安蒂还是想知道一些答案——组织的事,科恩的事,当年怪盗基德和琴酒的关系,还有关于琴酒自己的事。

她向干就干,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到了夏威夷大岛,出现在了魔术盛典的建筑前。

混进会场对她,反正基安蒂本人也不会搞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逃亡就够累了,她脑壳痛。

现在她等在天台上,吹着夏威夷的晚风,虽然没带狙击枪,但也不是完全没带武器。普通的枪她还是带了的,只不过这玩意在她心目中算不上武器,当然也就没有提的必要。

如果再过一分钟琴酒还是不来,她就得想办法撤了,夏威夷也不能继续待,她发消息的时候就已经暴露自己在这里有个据点了。

幸好,在基安蒂终于忍不住要走的时候,她的背后传来了脚步声。

每一步都像是精心计算好的脚步声,甚至轻重都被刻意控制,真不像她认识的、无论做什么都很随意的那个人。

基安蒂回过神,转身跟琴酒打招呼,竟然笑得很灿烂:“琴酒,你竟然真的??????()?()”

而且是一个人来的。

银发少年脱掉了满是银灰色羽毛的羽织,现在看起来终于不像是一只会唱歌的夜莺,而是别着玫瑰的小王子了。他从上到下打量着基安蒂,显然也没想到在这里出现的竟然是基安蒂本人。

都以为对方布置了陷阱,到场的时候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基安蒂认识到这点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

“琴酒,你在想什么啊,我怎么会找人对付你,fbi抓你那么多次,他们连你的头发都没摸到半根啊!()?()”

她摆摆手,语气比自己预想得还要轻快。虽然她很清楚,琴酒跟她现在完全不是一路人,可见到这个人的时候,她的心情还是不由自主地变得畅快起来。

“基安蒂。()?()”

黑泽阵微微皱眉,他实在是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这个女人,而且她确实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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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安蒂不可能不知道组织的现状,就算天真也该有个限度,黑泽阵没叫一群特工来抓人,不代表别人不会。在这场魔术师的盛宴里,跟组织有关系、认识基安蒂的人可不止他一个。()?()

他决定开门见山地问:“你找我想问什么?”()?()

有什么话是不能在电话或者短信里说的?用公共电话打来问我也没什么区别吧。()?()

基安蒂收敛了笑。

“科恩死了?”

“嗯,好像是。”

她问得干脆,黑泽阵回答得也干脆,基安蒂盯着黑泽阵看,黑泽阵说你问我也没用,当时我不在场——如果你需要确切的情报,我可以找人去问具体的情况。

问谁?当然是问降谷先生,那是在他的地盘发生的,他肯定会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不用了。”基安蒂深吸一口气,显然这个答案对她过,如果有天我也联系不上他,那他一定是死了,因为他不会拒接我的电话。”

她顿了顿,又说,自从逃亡以来,她就没联系过科恩,也不打算拨出那个号码。

所以她一开始就知道,在没能汇合的那一刻,跟她在组织破灭的时刻分道扬镳的科恩,已经死了。

“琴酒,你跟波本到底是什么关系,我能知道吗?”

她把头纱摘掉,露出那张眼角下纹了黑色蝴蝶的脸来,忽然问黑泽阵。

“你问这个做什么?”

黑泽阵用没什么表情的脸反问。

“……”

“基安蒂。”

黑泽阵缓慢地念了一遍对方的代号,即使这个代号已经没什么意义了,但他又不知道基安蒂的真名,用什么称呼都一样。而且基安蒂在加入组织的时候也不是他负责的,不然这个人肯定不可能通过面试。

基安蒂抬了抬眼皮,眼角的蝴蝶振动翅膀,她跟黑泽阵对视了很久,才说:“我要去杀波本。”

不管科恩是怎么死的,既然波本自称日本公安,宣布对组织被摧毁的事负责,那复仇的目标就已然确定。

或者说,搞大规模的爆炸、无差别的杀人活动,让某些警察痛苦、愤怒和懊悔对基安蒂来说没意义,她享受杀人的刺激、子弹击穿目标头颅的快感,但这不代表她也能从毫无目的地收割生命里得到同样的快乐……那不一样,而且她正在逃亡,很难准备这种大场面的活动。真让她搞,这本来也就不是她的专业。

不过杀死一个人却相对容易,无论对方有着多高的地位、有多少人保护,只要不是杀不死的怪物(【塔】:……),那对方归根结底就都是能一枪爆头的凡人。再脆弱不过。

“我要杀死波本,琴酒,你要阻止我吗?”

基安蒂向黑泽阵举起了藏在口袋里的枪——其实她也没怎么藏,反正黑泽阵刚上来的时候就往她的衣服口袋看了一眼,基安蒂也很清楚这点。

枪口对准了银发的少年,又或者是多年岁月里那个银发男人的剪影。琴酒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没有表示,也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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